谢景倾脸色苍白的抱着怀中昏迷的安平郡主,俊朗的脸上淡定从容早就消失不见。≧ 青荷和青枝两人见安平郡主晕倒大惊失色。
“浔文,你快去找大夫。”说完就抱着安平郡主离开。浔文是谢景倾身边的小厮。浔文小跑去找广福寺的主持。
青荷很快反应过来:“谢少爷,我家郡主今日上山就带了大夫,不用去另找。”说完又对青枝说:“青枝,我去给谢少爷带路,你去把大夫叫道郡主屋里。好给郡主看病。你看如何?”青枝看情况紧急,点头小跑去找大夫。没有人看见青枝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笑。
谢景倾没有废话的命令:“还不快带路!”面带忧色的紧紧跟着青荷离开。没有看站在一旁的赵敏慧一眼。赵敏慧似乎也面有忧色,询问谢景倾:“敏慧也甚是担忧郡主,不如一同前去?”
谢景倾头也没回,嘴里冷冷的吐出一句:“不用!”就再也没有言语。度加快的离开。
赵敏慧看着谢景倾的匆匆的背影,五脏六腑就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抓着,一动就痛。她刚想蹙眉,就想起谢景倾不喜欢皱眉的女子,所以她不能。她的谢郎啊,还是这么的绝情。赵敏慧扬起了唇角,要笑啊,要快乐,不能被人看见自己的软弱。
这赵敏慧是户部侍郎赵世杰的女儿,赵玉凌的姐姐,她的姑姑是宫里的赵贵妃。赵敏慧此人,生俏丽无双,一双桃花眼,一张樱桃小嘴,举止间又含一股贵气。
“啧,笑的真难看!”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声音犹如潺潺流水,自然纯净,只是说的话不大好听。
赵敏慧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人:“与你无关!”即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忘笑着。
“算我多事,太多事何必清醒?何必执着?当醉则醉啊!”说着林葉华仰头喝了一口酒,酒顺着他的嘴唇流到了脖子,他毫不在意的又灌了几口。这声音飘荡在四周让人寻不到正确的方位,是以赵敏慧没有现林葉华就在不远处的树上。
赵敏会知道这个陌生人是在关心自己,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相逢何必曾相识。失神的望着天空,明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可还是放不下。明明知道这只是无意义的纠缠,可还是做不到忘记。
明明是一张俏丽的脸,明明嘴角带着笑容,此时却有着无尽的哀伤。林葉华远远的看着这张艳丽的脸,如果她能真心的笑起来,定然一笑倾城。想着又咕噜的喝了一口酒。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起了怜惜之情,往往是他沦陷的开始。
一只飞镖朝林葉华飞来,林葉华抱着他的酒葫芦,慢悠悠的避开。只见那飞镖就钉在林葉华刚刚靠着的地方。飞镖下方钉着一张纸条。林葉华一看就知道是熟人呢,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归!”主上还真是无情呢,托人来找自己都还用这么粗暴的方法。一个闪身,林葉华就消失在树上。
安平郡主的厢房中。
吴大夫给安平郡主把脉后对谢景倾说:“谢少爷,郡主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中思虑过多,又操劳过度,刚刚情绪激动,才会昏迷,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谢景倾问吴大夫:“那思茗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多则三两日,少则明日就可以醒来!”见谢景倾疑虑,吴大夫立刻回答。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很快又松开。眼睛一瞬的向门口看了下。
谢景倾没有错过吴大夫的这些小动作,笑了,语气温和又杀气腾腾:“放屁,剑心给我把他拿下,好好的审,满嘴胡言乱语。”竟然骂了句脏话,一位世家公子竟然已经被逼到骂脏话了,可见是气到了什么境地。
剑心迅的将吴大夫摁在地上。大手压这吴大夫的头。
眼见吴大夫被谢少爷的手下抓住,青枝急道:“谢少爷,这是陈府请来的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景倾好脾气的解释:“你没听大夫说你家小姐是怎么昏迷的么?你家小姐既没有暗疾,也没有过多操劳。怎么会昏迷这么久?明显在胡扯!”灯火下,谢景倾长身玉立,气质儒雅。怪不得世人皆称谢氏三郎天下无双。即使在面对诘难、危急,依然可以保持温和的笑容和好脾气。
青枝听谢景倾这么说,也没有在问下去,而是说:“如果谢少爷您审问不出什么,要记得给我们公主府一个交代。”青荷拉了拉青枝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青枝将青荷拽在手中的袖子扯了出来,冷冷的看了眼青荷。
“自然会的。”谢景倾微笑。
青枝嘴角紧紧的抿着,眼睁睁的看着吴大夫被剑心带下去审问。
不一会剑心就回来回复:“少爷,那吴大夫被一支冷箭给射死了!”
“剑心,这究竟怎么回事?”谢景倾问道。
剑心半跪在地上回复:“回少爷,我正押着吴大夫出去,刚到门口,吴大夫就被射杀了。”
房中的气氛凝重起来了,青枝冷笑:“不会是少爷见不得我家小姐好,故意找人射杀了吴大夫吧?”
青荷见房中气氛冷凝,于是劝:“青枝,你别这样对谢少爷说话,谢少爷也是好心做事。”
“好心?好心就把人给弄死啊?”青枝语带嘲讽:“所谓天下无双的谢三郎不过是个下作的人罢了。”
门外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你这奴才怎么这般无礼?”来人正是浔文。
青枝怒道;“怎么许你们做这种事?就不许我说?”
浔文不理会青枝的挑衅,而是对谢景倾道:“少爷,奴才请来了范大夫。”
青枝怀疑不信任的问:“啧,不会是请来给我家小姐下毒的大夫吧?”
“青枝少说两句吧,小姐还还昏迷着呢。”青荷又来做和事老,在劝慰青枝。青枝气哼哼的不理青荷。
“范大夫,你快看看。”谢景倾的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范大夫带入里间。
范大夫背着医箱,碎碎念:“你们年轻人呐就爱折腾,我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人老啦,不中用啦!”
谢景倾手指紧紧的抠着手心的肉,把手心都抠出了血,微笑的对范大夫说:“您看看,郡主究竟是怎么昏迷的。”
范大夫看着谢景倾有些苍白的脸:“年轻人,别心急,我看看。”
谢景倾紧张的看着谢大夫把脉,写药房,边谢边摇头。谢景倾的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面上却没有表露。
范大夫对谢景倾说:“景倾呀,我们出去说!”范大夫和谢景倾说明了真相。
“什么?中毒?”谢景倾知道后着急的问:“什么毒?可有法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