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的俊朗非凡,为什么叫的名字,那么的古怪?”那少女忽然问道。
凤九天忽听她这样问道,不禁一愣,面色微红,心想,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莫非是那店小二,听老花叫我的名字后,告诉她了?他双手抱拳:“多谢兄台夸奖,在下。。。。。。”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谁知那少女已经接着说:“偏偏叫什么三丈七,取这么古怪别扭的名字。”
凤九天面上一热。幸亏他反应极快,但是,仍然有些尴尬的说道:“多谢兄台夸奖,在下的这匹马,原名叫做‘雪溶水中三丈七’,叫的顺口了,我们就直接叫它三丈七了。
那少女显然听出他灵机应变的话语,抿嘴一笑,却也不点破。看着凤九天,笑着问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是因为它跑得快,当雪花在天空飘下,落入水里融化的一瞬间,它已经跑出去,三丈七的距离吗?”
“就是这个意思。兄台真是聪明颖慧。”
“聪明颖慧,这句话,好像是用在女孩子身上比较合适吧?”那个少女笑着说道。
凤九天暗想:自己无论是话语还是计谋,都处处的受制于这名少女。她设了一个圈套让自己往里钻,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将三丈七借给她。自己今日是怎么了?居然会变得如此的愚蠢?
凤九天也不接她刚刚的话,说道:“三丈七,就借给兄台了。平时此马,有个爱好,就是极爱干净,需要常常的给它洗澡刷毛。不知,兄台会不会嫌弃它烦人?”
少女笑着说道:“如果它不是喜欢干净清洁,你就是白送我我都不要呢!”
凤九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三丈七就留于兄台暂用,在下,日后定当亲自拜访,取回三丈七。请问兄台大名,贵处叫什么地名,在下日后也好前去拜访。”
“出了这个林子,顺着官道,一直走往北,大概六七十里处,就是我们的村落了。我们的村落叫做‘梧桐树村’。在下姓孙,到了我们那里,你就会找到我了。少女笑着说道。
“在下凤九天,今日有幸遇见兄台。在下还有远路要赶,就此别过。”说完,凤九天一抱双拳,向那少女施了一礼。
“那么俗的名字。不过,兄台的名字和在下的村名到是般配。看来,兄台真的和我们的村落有缘分。”说着,那少女也是双手抱拳,抿嘴一笑,“在下姓孙,名双草。以后到了我们那里,你只要叫出我的名字,就会有人告诉你在那里可以找到我。”
那少女说完,已经翻身上马,喜悦之情形于言表。上马的动作干净利落。身穿一身男装,更是显得英气飒爽。
凤九天一呆,暗想;莫非,昨天晚上,她是故意的吗?
那少女笑说道:“多谢兄台借马,今日就此别过,还请兄台不要忘了我们击掌立下的誓约。”说完,冲着凤九天嫣然一笑,调转马头,向林外而去。
跑了几丈远,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勒马缰,转过马头,看着呆立在原地的凤九天,说道:“我给小二的那个盒子,兄台是否扔掉了?”
凤九天慌忙从怀里取出那个盒子,说道:“在下一直放在身上,现在,还与兄台。”
那少女见他从怀里取出自己的那只盒子,心中暗喜,却淡淡的说道:“这个盒子,难得兄台还保存着。这样也好,将来就作为你取回三丈七的凭证。也许,几个月后,在下忘记了兄台的样貌,便以此盒作为取马的证据。你可要保存好啊,丢了,可就换不回三丈七了。”说完,抿嘴一笑。不知是在笑呆子一般的凤九天,还是满怀欣喜的觉得,终于,将三丈七给骗了过来。
凤九天呆立在原地,三丈七早已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早已植入她心里的那个倩影。只留下,淡淡的兰香,仍在这片林间的空地里久不散去。
凤九天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期望,这种兰花的芳香,能,永久的浸入自己的心肺。
初春的田地里,几乎没有什么农活,除了偶尔在田间牵牛扛犁的老农外,在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是很少有人在田间地里的。
凤九天见到附近的人家,开始升起炊烟的时候,才从山边一处隐蔽的地点出来,从山的背面上到了山顶。
老人常说的一句:常在路边说话,需注意草窝里有人这句话,还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在凤九天刚才所处的地方,根本就看不见,此时,在山的另一面,还有几个农夫在耕作。可能是,中午的阳光,提醒了他们,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或者是,干了一个上午的农活,早就将他们早晨吃的饭转化成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原因。在凤九天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收拾耕具和牛,准备回家,享用他们耕辛茹苦换来的午饭。
山上的树木,虽然枝叶还没有茂盛起来,却也是枝多成荫,了安稳不被打扰,凤九天放出两只‘听风辩诡玲珑卫’,确保山上再无别人,才依着茂盛的树枝,在山的四处查看。待山脚下的那几位耕作的老农牵着耕牛离开后,四周再无他人。
山上的树丫里,鸟窝处处可见。有大如面盆的喜鹊的巢穴,比喜鹊窝稍小一点的斑鸠的巢穴,也有小如拳头一样的小雀巢。由于此山常年没有人迹,所以也成为了鸟儿繁殖的天堂。如果,不是‘万人冢’的存在,这么多的鸟窝,估计早就成了那些淘气的少年爬树、掏鸟、捣蛋的快乐场所了。
凤九天爬树的本领虽然比不上沈二胖子,但是,绝对不会比迅捷的花豹慢多少。少年时,整日抓鱼摸虾,爬树掏鸟窝的功夫,那可是实打实练出来的,没有半点吹牛的成分在里面。
有些事,可能过得几年后就会被忘得无影无踪,而那些年少时调皮捣蛋的事,却是一生都不会丢失的记忆。是人的记忆里最珍贵的一幅画,是那么的朴实,又是那么的绚丽多彩,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令心底的那张童年的画面有丝毫的褪色,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幅画会显得更加的弥足珍贵,那样的无可替代。
在那幅画里,有父亲严厉的责骂和母亲温柔的呵;,有小伙伴们天真无邪的嬉笑和淘气,中午在树荫下几个人围成一团的玩泥巴;有雨天里几个孩子堵住高处流下的水,在水里捉鱼摸虾;有一个个的狗都嫌的一副无赖相,又有人人都爱的天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