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告知旧仇,所有真相(1/1)

凤长歌微微一愣。

无极长宫的也有坟墓,只是都集中在六重廓天山上。

由于无极长宫的规矩,所以除六重廓天山外,即便是宫主的坟墓都不可立在其他的山中偿。

更天山上的这座孤坟,在如此隐秘之地,一看就是他人私立的撄。

“这孤坟你立的?”凤长歌狐疑地问道,将向宴生放在一块大石坐着。

向宴生轻轻摇头,“不是本尊。”

“不是你,那你怎么知道这地方有个孤坟?”凤长歌望了望四周。

这是一个小天坑,在两米外是崖壁,松树高大,针叶堆阴。

若是从上观察,根本就望不见树下的景色。

“有次误入了此处,发现的,你去看看墓碑上刻的名字。”

凤长歌狐疑地看了看他,走到墓碑前,拨开茂盛的杂草,在冰冷的石碑上雕刻着一行字——吾友重云之墓。

石碑上已是脏兮兮,杂草茂盛地不知多久没处过。

若不是见到这隆起的山堆,与杂草中露出的墓碑一角,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座孤坟。

“吾友重云?无极长宫中曾有这么一个弟子的名字吗?”凤长歌问道。

“她不是无极长宫的弟子。”向宴生肃然而道。

凤长歌一怔,投去诧异的眼神,“你知道这下面睡着的人是谁?”

“只是猜测罢了。”

“谁?”

“凤重云,你的母亲。”

凤长歌身子一僵,微张着的唇,半晌都合不上。

“你为何会如此猜测?”她的声音微颤,极力地控制心中激动的情绪。

向宴生与她对视,目光深深。

“可还记得凤传英刺杀本尊一事,他姐姐的尸体在无极长宫不易而飞,他怀疑是无极长宫藏了起来,还为此杀害本尊的父亲,后面更是想将本尊也一并杀害。可想而知,他对他姐姐的情义绝非一般。后本尊离开照阳堡的时候,问了个老人家,他道凤传英曾有个姐姐叫凤重云,只是身体较差,整日在闺房中养病,很少出现在族人面前。”

凤长歌目光落在石碑上雕刻的重云两个字身上。

向宴生看着她道:“凤传英并非是你的亲生父亲,却收留了你与凤重歌,还给你们冠以凤姓,并将照阳堡堡主的位置传给凤重歌,由此可见,凤传英还是很看重你们。只是,若是喜欢的女人与其他人所生的孩子,一顶绿帽戴头上,见到这两个小孩捏死都来不及,怎还会将你们养育大?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你们是凤重云的孩子,以他对凤重云的情义,即便对你们有恨,可也狠不下这个心杀了你们。”

凤长歌的眼眶微微泛红,想说什么,喉咙如同被冰冻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有些生疼。

“你和凤重歌应是故意秋与凤重云的孩子。”向宴生断定道。

“那我的母亲的坟墓为何会在此处?”凤长歌隐忍着泪意问道。

向宴生喉咙一紧,默然了一会,道:“去问母亲,她与故意秋是旧识,但旧识的程度可能比我们所想的还深。”

凤长歌望着他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走过去将他背起。

走了几步,回头望了眼凤重云的坟墓。

“等问清母亲后,再来替你母亲扫墓。”向宴生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句话,让凤长歌一直强忍的泪,再也忍不住。

泪如断线的珍珠落下后,她吸了吸鼻子,再次将泪忍住,道:“不,我要带上重歌,故意秋来一起扫墓。”

“还有本尊。”向宴生提醒说。

凤长歌哽咽着声音,点了点头。

向宴生双手环着她的脖子,面具轻轻地靠在她的脸颊上,道:“要这面具真是麻烦,想亲你一口都亲不了。”

凤长歌微微勾唇,侧过头,粉唇落在面具嘴巴的地方。

轻轻一吻。

“要亲的机会有,不急于这一时。”

“摘下面具亲的时候,不可嫌弃。”向宴生提前道。

凤长歌的笑意浅浅,“要是嫌弃,在天王堡望见你容颜的时候,早就跑了,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背你。”

“本尊重不?”

“有点。”

“快点走吧。”

“不要。”

“为什么?”

“喜欢你与这样亲密接触。”

面具下向宴生的轻声传来。

“你真是爱惨本尊了。”他笑意浓浓说。

凤长歌笑意同样浓郁,“你也爱惨我了。”

“是啊,都爱惨了。”向宴生感概道。

凤长歌笑意浅浅地,提步踏着冰冷的溪水回去。

若用此生,换此时多一分的温存,她想,她会义无反顾的。

多年的等待,所等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可不能贪心,有过就已经是此生最美。

当一人的时候,这些记忆回忆起来,也会觉得此生未再白费过。

出了山洞,将向宴生重新放回轮椅上。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推动轮椅往前行。

刚走两步,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不远处一个人影正在疾步走来。

还未走近,就已看到来人正是罗揽。

本想亲自上门去找她,殊不知,她却自己找上了门。

凤长歌伸手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将所有的悲伤都隐藏起来。

罗揽疾步走到他们面前,一路疾走,让满头白发的她,气息淆乱。

“你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她喘气问道。

凤长歌与向宴生对视了一眼,凤长歌启声道:“老夫人,不,我应该还你姐姐才对。”

罗揽一愣,瞪大着眼睛,愤怒地看着她道:“什么姐姐?!谁是你姐姐?你还有没有规矩?!身为无极长宫的弟子,难道连我的身份都不知了吗?”

罗揽很是激动,歇斯底里。

凤长歌见状,心中不由一酸。

其实她不过是猜测而已。

若故意秋真是上古神仙,活了近三千万年的他,曾经有一女是罗揽也不奇怪。

本就只是猜测的,只是,看罗揽的态度,却是无错。

只是,若罗揽真是故意秋的大女儿,那么她与向宴生的关系是姑姑和侄子?

“故意秋,也就是我们的父亲,他都与我说了,他是受老夫人你的欺骗,而害死我的。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设心处虑害我?你我明明是姐妹……”

“闭上你的嘴!谁与你是姐妹?!”罗揽气愤地打断凤长歌的话,她双目通红地看着凤长歌,道:“我一百岁的时候就遇见故意秋,在他身边待了四千多年,曾多次向他告白,诉说爱恋。可你知他是怎么说的?他道他不可能会与他人结为连理,看待我,就如同看待自己的女儿一样,绝无非分之想。可是,就在我心灰意冷将给向武生的八百年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凤重云,他背叛了我!”

凤长歌微微一愣,从中去理罗揽所说的话。

罗揽在一百岁的时候遇见故意秋,也就是说,她并非是故意秋的亲生女儿,而是养女。

罗揽爱慕故意秋许久,但是故意秋最后所娶的人却是凤重云,因此,她就心生怨恨。

“你因爱生恨,然后杀了我的母亲?”凤长歌问。

罗揽嘴角一弯,露出诡异的笑容,道:“不,不是我的杀的,她是真的因为生你们而死的。”

凤长歌一震,母亲为生她们而死竟然真的是事实。

“但凤重云本来可以不用死的。”罗揽又道:“凤重云身体本来很差,那个时候故意秋给了一个黄帝练的金丹给她,让她服下。她甚至黄帝所炼制的金丹有多厉害,故而一直舍不得吃。正巧,那个时候我怀宴生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眼看母子不保,凤重云将金丹给我吃。她真是个傻子,她当初要是吃了那颗金丹,就不会在生你们的时候死掉!”

罗揽开心地笑了。

凤长歌微微握紧拳头,隐忍着冲上去打她一顿的怒意。

向宴生听了,也暗暗地握住拳头。

“我母亲曾救过你一命,你为何要害死我?”

“凤重云死,活该啊!”罗揽理所当然地道。

凤长歌望前踏出一步,向宴生的手将她拉住,紧紧地握着。

“不过,黄帝所练的金丹确实厉害,宴生你从一出生开始就拥有强大的灵力可是全靠这一枚金丹,才会成为天界第一。”

向宴生身子一僵,诧异地看向罗揽。

凤长歌的手在颤抖,向宴生愧疚地抬头望去,凤长歌的双目通红,若不是将她拉住,怕是她会上去杀了罗揽。

罗揽见到凤长歌这模样,挑衅道:“怎么很生气吧?我已活九千年,这辈子也算是活到尽头,死根本对于我来说畏手畏脚。对了,不如我大方慈悲将真相都告诉你如何?让你更想杀了我。”

“你想做什么?”凤长歌咬牙切齿地说道。

罗揽诡异一笑,“你死后归来,要的不就是真相吗?只是,你可确定你承受得了你想要的真相。”

“说!”凤长歌怒道。

紧握的拳头,指甲都陷进肉里。

“如你所知,所有的一切皆是我策划的,为的就是报复故意秋。我爱慕故意秋多年,他拒我多次。遇见向武生,他爱慕我,我为了气他,就与向武生成亲。可是,他不为所动,甚至还在我成婚之日给我送礼。后我怀孕,他得知之后一样给我送礼,我待他用情至深,他却始终当我是养女,你可知收到他的礼物,我有多恨?!”

罗揽眼眶不由地通红,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手帕。

“我在灵溪谷待了百年出来,回去那山洞找他的时候,却在那处见到了凤重云,他告诉我,他与凤重云结为夫妻。那一刻,若我手中有刀,我定会杀了故意秋与凤重云,可真可惜我那时候手上没有。但令我最气的还是生育之后,那时无极长宫正处于低谷,门中要多一个出色的弟子都无。向武生为此烦恼地不行,连我生育后都没空来见我。”

她目光落在向宴生身上,眨了眨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那时候,向武生还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你出生时,灵力强大地让人惊叹,向武生说为将你培育成出色的人,要亲自将你带大。我辛辛苦苦将你生出来,却在你满月后才见上你一面。之后,想见你的机会更是少。向武生一心沉迷与教导你,便开始冷落我,你又不在我身边,你可知那种感觉,刚身为人母,孩子却被告知死亡。就如同,我从不曾生育过你,你不曾在我身体里过。”

向宴生微微移开视线,不与罗揽对视。

他与罗揽母子情薄,正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少,少得就如同陌生人。

可如今罗揽告诉他,他们母子分开的真相,身为儿子即便情薄,可是依旧对她有愧疚。

“在无极长宫中,身为宫主夫人又如何,日日守着空房。所以,我只能去找故意秋,跟他谈谈,我在无极长宫的日子过得有多不容易。可当我去找他时,我见到他怀里抱着腹部微隆的凤重云。他说,凤重云有孩子了。他们开始在准备孩子要用的东西,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幸福,可我是多么可笑。”

罗揽呵呵笑着,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着。

“看着故意秋幸福的模样,再看看我那落魄的样子,我心里恨起了故意秋。恨他如此幸福,恨他当年未阻止我嫁给向武生,若是阻止的话,我就不会落得这般模样。于是,我开始计划报复他。”

罗揽擦拭掉泪痕,眼里掠过仇恨的戾气。

“无极长宫向来位于四族之首,代代杰出的弟子都是其他四族最多的。即便宴生的出生引来众人的目光,可是依旧救不了无极长宫的低谷。所以,我就去对向武生说出故意秋的真实身份,他是上古神仙,在这天界已活三千万年之久,他还曾与炼丹师黄帝是好友,黄帝用于炼丹和藏丹的混元巨鼎也是故意秋所作。宴生之所以一出生就拥有那么强大的灵力,是因为我怀孕的时候吃了一颗黄帝所炼的金丹。所以,要救无极长宫我们杀了故意秋抢走黄帝留给他的金丹吧。”

罗揽的话,让凤长歌一怔。

混元巨鼎居然是故意秋所做的?!

罗揽抬头,望见她的表情,咧嘴一笑。

“是不是很讽刺?故意秋亲手害死了你,而真正将你杀死的那个混元巨鼎又是他造的。他杀了你之后来无极长宫,我告知你就是他与凤重云的女儿时,他脸上的懊恼,悔恨在脸上流转别提有多精彩。”

“为何故意秋没在母亲生育我们的时候在母亲身边?”凤长歌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们将他封在了梦幽古镜中。”

凤长歌一震。

梦幽古镜听闻是一个无上神器,进入镜子中的人就如同会难分真实与虚假,若是不分出其中的真假的话,就会一辈子在镜中过着虚幻的生活。

“故意秋是上古神仙,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他不老不死,还拥有无上的法力。故而,我们将他骗去一个山谷,布下个迷阵,让他误进梦幽古镜中。说实话,我不曾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能从梦幽古镜出来的人,这世间怕是只有他一个。”

罗揽悠悠说道:“可惜,他出来之后,已近快近四千年,凤重云因身体差,生下你们之后就死去。我因为不想见到你们姐妹二人就将你们送给了凤传英。”

“那你为何将我母亲葬在那?”凤长歌生气地问道。

罗揽冷冷一笑,“你该庆幸我没将凤重云的尸首随便找个地方扔了,要不是看在她曾给我一颗金丹的份上,我才不会给她收尸。只是,幸亏埋了她。你可知故意秋为何没杀我?他知道是我将他困在梦幽古镜近四千年,也知当年若凤重云生育的时候,他在身边凤重云就不必死。他本可以美满地享受家庭温暖,天伦之乐,可我害得他一无所有,但他却还是听从了我的话,与我一起策划杀了你。”

“因为母亲的坟墓!”凤长歌咬牙切齿道,以故意秋对凤重云的深情,定会想要去见一眼凤重云的坟墓,而罗揽就利用了故意秋的这点念想。

“真不愧是你,一猜就猜到。确实如此,故意秋从幽梦古镜出来,就立刻来寻我。我告知他,他的妻子女儿全死了,他当下本就想杀了我,可奈何我知道凤重云葬在何处,他就收了手。至于你……”

罗揽冰冷的视线落在凤长歌身上,“你第一日来到无极长宫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秋的女儿,本想当下就找人杀了你,只是见你对宴生心生爱慕,而宴生对你不理不睬。这让我看到了从前的我与故意秋,我想让你也在宴生身上耗尽个四五千年,再看着宴生娶其他女子为妻。当年故意秋所给我的痛苦,就让我儿子全部还回给他女儿,只是没想到有一晚,宴生来跟我说要娶你。”

凤长歌一愣。

之前在练无敌嘴里便听说了向宴生想娶她的话,如今罗揽再告知她向宴生要娶她。

可前世就未曾在向宴生的眼里看到过对她一丝的爱意。

“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喜欢故意秋的女儿,而且是个命格极差的。正巧在我对你起杀心的时候,故意秋回来了,我说帮我杀个人,我就告诉你凤重歌的墓在哪。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其实我后面也叫他杀了凤重歌的,他不愿,所以我就没告诉他凤重云的墓到底在哪。”

“我父亲如今之所以杀人强夺,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凤长歌怒道,起了杀心的她想提步上去,却被向宴生死死拉住。

“你冥界归来,宴生做的可比故意秋做的不少。”罗揽道。

凤长歌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你们出发去寻混元巨鼎时,我曾偷偷将一只蛊虫放在宴生身上。那蛊虫会趁人片刻失神从钻起脑里,做片刻自己不会去做的事。宴生公务忙得连睡觉都没时间,那蛊虫要进他身体很是容易。所以在你们寻到混元巨鼎时,故意秋在下面将门打开,而宴生推你落鼎。”

向宴生身子一震,惊愕地看向罗揽,道:“你连本尊都利用。”

“母子情薄,利用你又何妨?”罗揽冷冷地道,“只是未曾料到你对她用情至深,得知是自己推她下混元巨鼎,利用无极长宫的神器强行打开冥界细缝召来阎王。为让凤长歌重返天界,你献出自己的灵心骨,容貌与双腿都因强开冥界细缝而变成白骨。我本时时防着凤长歌归来,可想来阎王并未答应你让凤长歌复活,取了你的灵心骨便走,多半像是在耍你,可怎知阎王居然守信,三年后你冥界归来。”

凤长歌表情骤然僵住,目光落在向宴生的身上。

怎也未想到,向宴生如今变成这模样,一切竟是为了救她。

可是,在冥界时,阎王并未说过他与向宴生的交易。

阎王欺骗她了。

“你为救她回来,与阎王交易这事,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只是,我们母子情薄,你身为儿子,能为我做的什么都没有。所以,你喜欢她我也无所谓,反正也不过只有十年寿命的短命鬼,能为你做什么?”罗揽讽刺地说道。

向宴生凝视着她。

罗揽此时脸上冰冷的神情,与平日里待他的恭敬完全不一样。

向宴生也才知,他们这母子感情早已无修复的可能。

“你走吧。”向宴生淡淡地道。“回去你该待的地方。”

“你这是在做什么?”凤长歌震惊地看着向宴生,“她可是一切的主谋,你就这样放她走,向宴生!”

罗揽听了向宴生的话,脸上也露出微微诧异。

震惊了会,她哈哈笑道:“凤长歌,你看,他终究是我的儿子,即便我做错了什么,他终究是帮我。”

“滚!”向宴生冲着罗揽气愤大喊。

罗揽依旧笑意盈盈,未被向宴生的这句话而气着。

转身哈哈地笑着离去。

凤长歌气愤地提步,试图追上罗揽。奈何向宴生的手如长在她的手上,桎梏住,怎么也挣扎不开。

“向宴生,你到底想做什么?真相都已摆在眼前,罗揽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却将她放走是什么意思?!”

“她是本尊的母亲。”向宴生目光深沉地落在她的脸上,“她如今变成这模样,与本尊也有些关系,若本尊当初能与她多些相处,她就不会去见故意秋,也不会心生怨恨做出这一系列的错事。”

凤长歌的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要护她?”

向宴生不答,可他的沉默已是回答。

“放开我,我不会去杀了罗揽。”凤长歌冷冷地道。

向宴生犹豫了会,才缓缓地将她的手松开。

凤长歌转动地着被抓红的手道:“我要去找父亲与重歌。他们要做的事,我都会帮他们。罗揽,你最好别让她出无极长宫,否则我定杀了她!”

向宴生一愣,微微地抬起头,“你要与本尊为敌?”他的声音有些凄然。

凤长歌冷冷地望去,“罗揽害死我母亲,又设计父亲害死我,这仇似海深。而你,明知是她的错,却还要护着她。向宴生是你逼我与你为敌!”

说完,凤长歌愤然离去,头也不回。

向宴生诧异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人在那呆愣地坐了许久。

他目光落在山洞上,不久前的那一刻温情,在这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题外话---这剧情会不会来得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