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向宴生的点头,意味着他的妥协。
&nb凤长歌微微一笑,只要他妥协,愿意好好相处,比什么都好。
&nb若长期与向宴生那般猜忌质疑下去,凤长歌真不知,何时向宴生再将她坑得个半残。
&nb她也很是不长记性,心中就算再恨再恼向宴生,也不过是一场哭诉就将他所有过错在不知不觉中就谅解偿。
&nb又与向宴生闲聊几句,便将他赶出屋开始运灵力疗伤起来。
&nb只是说来也怪,疗伤期间时,凤传英命下人送来的伤药皆是上乘的。
&nb一边运灵力疗伤,一边用着凤传英送来的伤药,两日而已,身上的伤竟已好了一半。
&nb今日,又到喝药时间。
&nb如期而来的敲门声响起,凤长歌收起身上的灵力道:“请进。”
&nb目光落在大门上,本以为进来的人是平时送药侍候的丫鬟,但见来人是凤传英,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nb凤传英这人从不会无事献殷勤,也不会去关心对自己无利之人,这两日命下人送给她的药,都是罕见的药材,本就对此心生疑惑,奈何一直未见凤传英自是不知他耍什么把戏。
&nb可这下凤传英送上门来,凤长歌竟有些慌神。
&nb“长歌姑娘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凤传英坐过来,亲切问道。
&nb凤长歌身体一僵,对他不由警惕起来。
&nb凤传英见她神情,以为是初次见面并不认识自己而警惕起来,亲切地自我介绍道:“长歌姑娘不必紧张,在下是凤传英照阳堡的堡主。说起来,长歌姑娘的名字与在下第二个女儿的名字相撞了。”
&nb对与凤传英来说,这副模样的凤长歌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名字与凤长歌相撞的陌生人,可对凤长歌来说这个是总是惩罚她,将她赶出家门的父亲。
&nb从未被凤传英如此时这般好好相待,凤长歌眼眸里虽有惊讶,但很快地镇定下来。
&nb她微微低头,目光不安闪烁表现出一个小人物见到大人物该有的不安和恭敬,轻声道:“小女子见过凤堡主。”
&nb说着,她作势站起来给凤传英行礼。
&nb凤传英连忙制止住她的动作,道:“长歌姑娘不必多礼,你还有伤在身,坐着就好。”
&nb凤长歌低着头的眸中闪过一丝的讶异,凤传英是在打什么算盘?
&nb“凤堡主来找小女子,不知所谓何事?”
&nb“别太拘谨,本堡主不过是来问那日在凤凰河边所发生的事情。”凤传英亲切而笑,“本堡主只是想知道,那日向宫主是如何击退绿锦海蛇的?”
&nb凤长歌一惊,凤传英竟以为是向宴生击退了绿锦海蛇!
&nb她默了默,那日与绿锦海蛇恶战的时候,凤长歌释放了身上所有的灵力。或许是绿锦海蛇的妖气太强,将她的灵力都掩盖过去,故而无人察觉到她的灵力。
&nb何时得救,凤长歌不知。她本以为自己死定的,险境重生,也算是运气好。
&nb只是,灵力被绿锦海蛇的妖气给压过去,那时向宴生又在场,任谁看都觉是向宴生与绿锦海蛇恶战,而不是她这个只有七百多岁的小丫头。
&nb正好,都以为是向宴生那么也避免她又引来多一层的怀疑。
&nb她抬起头,看向凤传英,脸颊微红地尴尬道:“凤堡主其实当下情况如何,小女子也不知道。小女子被绿锦海蛇的巨浪卷走时就已经失了意识,那时发生什么事,小女子完全不知道。”
&nb凤传英眸色一变,面色有些沉重,他打量地看了看凤长歌,抿唇思虑了会又道:“长歌姑娘受那么重的伤,向宫主却毫发无伤。若是向宫主与绿锦海蛇恶战,为何身上一点伤痕都看不见?”
&nb“宫主是灵力与武技都是天界第一,纵使绿锦海蛇是上古妖蛇,但所使招数周而复始单一简单。只要稍作些头脑,打败绿锦海蛇也不是件难事。”
&nb她道的也是事实,绿锦海蛇除庞大,会的招数也就只有甩尾巴,只要避开它的尾巴,且还有胜的机会。
&nb只是与绿锦海蛇恶战时,因顾及到身后的向宴生,凤长歌才正面地受了绿锦海蛇的尾巴拍打,否则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nb凤传英一愣,恍然大悟,如梦惊醒地笑道:“确实是,只是向宫主那样的身体,是如何躲过绿锦海蛇的所有攻击,为何还会在我们到了之后找到长歌姑娘向宫主才出现?”
&nb“凤堡主这个问题小女子不能回答,因为那时小女子已受绿锦海蛇的攻击晕了过去。但凤堡主的谜题也不是不可解,向宫主身边有影卫孤影,另还有一只水麒麟,若是三人联手定也能伤绿锦海蛇。凤堡主想必也见过向宫主身边的水麒麟。灵兽能化人,妖兽自然也能化人。绿锦海蛇想必在宫主与孤影还有水麒麟的攻击下被重伤,绿锦海蛇见身体庞大不利,便化人形而逃,宫主他们去追赶,但未追赶得上,故而就回来寻我。”
&nb凤长歌醒来之时,小麒儿曾来她面前说,找到她时他在凤传英的面前变回原形替她治疗身上断了的经脉。
&nb而他们察觉到妖气之后就已经赶了过来,在途中遇到向宴生。
&nb许是见有帮手,向宴生就折了回来救她,没想到绿锦海蛇已经被击退,而凤传英他们也到来。
&nb向宴生只告诉凤传英破坏那处的妖兽就是绿锦海蛇,而其中如何击退绿锦海蛇他、孤影、小麒儿都只字不谈。
&nb也庆幸他们什么都没说,否则凤长歌怎会这般面不改色地对着凤传英撒谎。
&nb凤长歌的一番纵使说得有理,凤传英对她的话却无一丝的信任,他定定地望着凤长歌,忽得轻轻一笑,道:“照长歌姑娘说来,向宫主确实有这般本事。只是,向宫主为何不救长歌姑娘呢?”
&nb凤长歌也是从容一笑,道:“凤堡主,若向宫主没救小女子,小女子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疗伤,而是命丧黄泉。”
&nb凤传英会神而笑,未再说什么。
&nb他表面虽然是一副‘我信了’的表情,可凤长歌知道,他这只老狐狸心里依旧是猜忌。只是,凤长歌不知道,凤传英猜忌的东西什么?
&nb是向宴生的实力?还是她的能力?
&nb“长歌姑娘说的都对,打搅长歌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药都凉了,我命下人温热给你。”凤传英端起药。
&nb“不劳凤堡主,药凉了正好,免去了等它凉的时候。”凤长歌拿过他手上的碗,将碗中乌黑的药汁都饮尽。
&nb见空了的碗,凤传英笑容亲切,道:“那长歌姑娘就喝了药好好歇息,本堡主就不叨唠了。”
&nb凤长歌轻轻颌首,道:“小女子在此先谢过堡主的关心。”
&nb凤传英未再说什么,凤长歌见他走出去,门一合上,就将刚才喝的药汁全都吐到床边的盆景中。
&nb凤传英端着空碗走出去,刚出院子,管家潼石走上前来,接过他手上的碗。
&nb“堡主,如何?”潼石问道。
&nb凤传英冷冷一笑,道:“那丫头真是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说的话滴水不漏。”
&nb“那叫长歌的女子都对堡主你说了什么?”
&nb“不管她说了什么,总之没一句真话。”凤传英眼里露出一丝的鄙夷,道:“向宴生看人的眼光可真是一看一个准。之前的凤长歌,虽然无脑些,但胜在灵力强。可现在这个叫长歌的小丫头,看着灵力不怎么样,可那张嘴说的话可真能忽悠人。”
&nb“那她是好?还是不好?”潼石不解地问。
&nb凤传英一笑,“有这么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可见这城府不比别人浅。现在也不知道她的身上灵力的强大,可是有一点可以看出。那丫头用了两日的时间身上的伤就好了大半。潼管家,你也知道咱们给她的药多加了一份药,至少让她的伤没半个月好不了,可她两日就好了。”
&nb说着,凤传英嘴角的笑意更浓。
&nb潼石一怔。
&nb“之前被向宴生抢走了凤长歌,这个叫长歌的小丫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从他手上抢过来。否则凤长歌那口恶气怎么出?”凤传英的眼里闪过一抹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