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不要说一号,老妈也狐疑地再看了看资料:“这套餐什么都有了呀?”

“噢,结婚戒指!”一号恍然大悟,拿起手机打开:“已经叫银楼定做了,这里只有照片,这个款式你看看喜欢不,如果不喜欢,立即改。钻石是固定的,就是改个戒托,毕竟好的大钻国内不好找,国外过来还要报税。”

老妈接过去一看,就叫了起来:“这要多少钱呀?”

“只要珍珍喜欢,钱不是个事。”一号笑呵呵着。

这次是透明的,还是鸽子蛋,看上去足足有六克拉。我接过看了看:“你是不是打算,我以后单独出去就被打劫呀?”

一号依旧笑着:“那不是正好,我可以天天陪在你身边,当你的保镖。看来这钻石还太小,等我们结婚十周年时,我送你个一粒十克拉的。”

“十克拉?”我只有叹气了:“这个我都感觉大得象玻璃的,要那么多戒指干什么,十个手指都戴上,亮瞎人眼呀?”

一号笑着说:“你不是说以前没结婚戒指嘛,趁着这次要赶紧地,我可不想你再有下一次。”

以前为了买房子,一切从简,所以没买戒指。看来我说得话,一号都记在心里了。心里虽然甜滋滋的,但嘴里还是没个好气的:“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彩礼,你打算给多少彩礼?”

“珍珍~”老妈责怪了我一句,转而对着一号说:“小何呀,这都是旧习俗,彩礼不用了,看你对珍珍好,我就放心了。”

“不,要给的!”一号将钱包拉链拉开,从里面掏出现金支票本,看来早就准备好了,直接从支票本上撕下一张写好的递给我妈:“我也不知道给多少,人家说图个吉利,这是六十八万,算是彩礼。”

这下老妈瞪眼珠子了,六十八万呀,一对工人省吃俭用一辈子,未必能存到这么多的钱。没去接,半响才问:“这要多少嫁妆。。。”

我笑了出来,一把接过支票,塞在了老妈手里:“不用嫁妆,我那些衣服拿走一些就行,这钱你就帮我存着。”

一号其实一直想帮我买新衣服,这段时间已经买了好几套了:“衣服再买新的好了,当然珍珍喜欢那些衣服的话,就带走。”

老妈捏着支票,想了想后,一个劲的摇头,要还给一号:“不行,这个不能要。我以前没收过,这次也不能收,否则说我两个人不同对待,这次是卖女儿了。”

“哎呀,是谁说,上次因为没收彩礼,让他太便宜,才不珍惜的?”我又抽回了支票,放在桌面上:“反正钱在这里,你存着也好,放着也好,支票烧了也好,随便。”

“这个。。。”老妈犹豫着,目光转向老爸,征求意见。

老爸想了想后,直起身体,拿起支票:“那么我们先收着,反正我们老两口都有退休工资,平时开销也不大,就不用担心我们了。”

一号看了看旁边的乐乐:“我已经联系好了学校,还请了家庭教师,到时教珍珍和乐乐过语言关。只要有语言环境,很快的。”

说得老爸老妈什么意见都没有了,看到一号那么疼我,他们脸上止不住的乐。

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虾!”赶紧地出去炒虾了,都是活虾,时间放久了,就会死,口感就不一样了。

“我来帮忙。”一号追了出来。

虽然一号切菜的速度很慢,用沙雕、描画的手艺切出来的东西,还算行。随便炒了几个菜后,就吃饭了。

“没什么好吃的,随便吃点。”老妈说着客道话。

“嗯嗯,好吃。”一号吃得很香的样子:“外面吃多了,油水太足。反而这种家常最养人了,以后我可是有口福了。”

“谁为你天天烧饭呀。”我瞥了瞥嘴。

“珍珍~”老妈果然又打招呼了:“都是我把她惯坏的。”

“不烧不要紧,女人多少菜,油烟伤害皮肤的。”一号笑呵呵地:“等我学会了,我烧给她吃,而且家里会请几个人,我和珍珍想烧饭煮菜还要等到这些人休假。”

老妈笑着责怪道:“我就等着你把她宠坏吧。”

“当然要宠,自己的老婆不宠,还能宠谁?”一号看着我:“是吧,老婆?”

老爸老妈都笑了,我也笑了,对着旁边吃饭的乐乐说:“看到没有,找老公就是要找宠你的。”

“嗯~”乐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只管吃。默默无声地,已经剥了好几只大虾,蘸着带着少许甜味的康乐醋。

宇宙移民局的帮忙,所有签证很快就下来了,我和一号带着我的家人,飞去地中海的海岛去结婚。蓝天碧玉、带点紫罗兰色海、金色沙滩,西式的婚礼。我终于穿上了婚纱,这套专门为我量身定制的婚纱将我折腾了几个月、瘦下来的身材衬托得相当美丽。化妆师将我的脸也装扮得如同二十多岁。

乐乐作为花童,五星级宾馆的经理和婚礼策划为鉴证,老爸牵着我的手,交给了帅气不凡的一号。而老妈坐在贵宾席哭得稀里哗啦的。同时参加的还有其他一号的朋友,他们都是自费过来的,等婚礼结束,就会再飞回去,所以一号事先说好,不用按照规矩给礼金。

二号、三号、四号,还有移民局能休假都休假的一群人。移民局副局长因为外形原因,要就不来了,但说会看实况转播,为我们祝福。

来的还有一号生意上的伙伴,钱中梁也来了,钱晶晶没有来,据说和我的前任刚结婚,正在国外度蜜月。

钱晶晶赌气一般的结婚在我前面,这一年来,看来我前任隐藏的本领越发炉火纯青,没有露出狐狸尾巴。最主要钱晶晶应该不会让他做家务,家里都请着人,觉得这日子能过。

前任的成功,无疑是个吊死一种安慰和希望,天下还真有掉下来的馅饼。收入上万、市区上百平米小高层、家中二部豪车的未婚白富美,还真有嫁的。但管我什么事,以后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希望他们百年好合吧。以后死回来也不用担心,因为我和一号会在国外,想找我们,应该不容易。

老爸将我交给了一号后,居然也抹眼泪了。我都第二次结婚了,父母还是舍不得,我想等以后乐乐结婚时,我也一定会难过吧,说不定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到那时,我希望是乐乐挽着一号的胳膊走到她未来丈夫面前,也应该是这样,除非晶晶大小姐实在受不了前任离婚了,才会放前任过来尽父亲的职责。

相互交换戒指了,看着六克拉的大钻石戒指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在粉钻的旁边,牧师都多看了二眼。这下我的手上价值,至少是三百万。

所有一切可以用做梦般的完美来形容,隔着头纱,我看到一号一直微笑着脸,他也是幸福的。自己得到幸福,给爱的人幸福,那就是双重叠加后更加的幸福。

前一段婚姻,我没给前任想要的生活,他各种的讥讽挖苦,让我产生了迷茫和自卑。但现在的我,自信、幸福,这就是爱情。我终于得到了我真正的归宿。。。

牧师要宣布我和一号成为正式夫妻了,现场一片安静。。。牧师用英语说着,虽然我听不懂,但知道流程,接下来就会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一号就会掀开我的面纱,当众吻我,这个时候,我将成为一号的妻子。

突然天暗了下来,牧师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当他一抬头,愣住了。

所有人纷纷抬起头。。。天暗的原因不是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架巨大的飞船开始迫近。。。那飞船如此的巨大,犹如一艘飞在空中的航空母舰,但显然这样大的玩意绝对不是地球制造。

“嗖~”一束光线从飞船上射了下来,击中了沙滩,把距离不到十米的地上炸出了个半米深、二米宽的圆形大坑。沙子四溅,一下子宾客席里一下炸了锅。

地球人自然全部都傻了眼,有几个尖叫了起来。

大约二十多个过来的黑衣人们,纷纷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飞船射击。可这飞船应该有保护罩,黑衣人射出的光线虽然能抵达到那样的高度,可都在外面开花,不能射中飞船本身。

四号只一下,就跳到了一号身边,手中拿着枪:“快走~”

一号拉着我,我担心着乐乐和老爸老妈。四号一下抱起了站在旁边的乐乐:“目标应该是你,快躲起来,乐乐我会照顾的。”

看到老爸老妈已经在黑衣人的掩护下,往外逃,虽然他们一脸惊惶,和别人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四号抱着乐乐,速度极快地往外跑去。

而此时从飞船里跳下来一些人,这些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直接就从百米的飞船上跳下,落在了地上。他们不是一般的强大,简直是太厉害了。黑衣人的手枪根本伤不了他们,射在他们身上,光束都被弹开。

他们目地只是为了阻挡住黑衣人,因为有一个穿着披风的家伙跳到了我跟前。

一号挡在我身前,但对方一下就撂翻一号。一号飞快地站了起来,但对方只轻轻一推,他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就飞出了七八米远,落在了最近的松软沙滩上。

对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猛地朝上一跃。

我眼前一花,感觉就象坐过山车一样,只一眨眼,就已经飞到了飞船上,而其他人也不恋战,也立即跳了上来。

巨大的重力让我差点没吐出来,晕乎乎地站都站不稳。

对方放开了手,简单的下命:“把她带进来。”

一个人过来抓住我的手,可我一下就坐在了地上。那可是直接垂直上去百米,我又不是宇航员,怎么可能受得了,血都一下到了脚,又一下冲到了脑门,如果我的血管里有一根先天畸形的,还不爆了。

见到那人要抓着我的手腕拖着走,穿披风的好似有点不满:“难道你想拽断她的手?”

那人就将我扛在了肩膀上,我就这样一路扛进了飞船。

反正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模糊,进去后,被放在一张椅子上,随后手腕被拷在了两边的椅扶手上。然后就扔在那里好久。

眼前的眩晕终于过去了,我左右看了看。这是一间不算很大的房间,四周都是黑色金属的,墙壁上面也不知道是装饰还是仪器,有着各种各样凸出来的。

正方形的房子,前后左右都有亮着的灯,灯不是很亮,整个房间显得几分阴森。再看了看自己,身上依旧穿着新娘的礼服,双腕被黑色的金属圈铐着。手转动了一下,挣脱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飞船有点眼熟,我想起来了,毕竟飞船不会经常见。我在月球背面基地就看到过,那时我在圆形的小窗口往外看,一艘艘小战斗舰飞出去,就是和这飞船进行战斗的。

前面的门开了,有人进来。正是那个穿着披风的家伙!

他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一边朝着我走过来。而我所坐着的椅子发生了变化,它慢慢地打开,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并且被烤着的双手摊开来。

这个家伙身材还算是高的,大约一米八出头点,有着看不出年龄的外表,但肯定算是中年,大约在三十八岁到四十八岁之间。说不上是哪里的人,深棕色头发和眼睛,身体很是壮实。黑色带金属质感的紧身衣绷得鼓鼓的,同样的披风拖到地面。算不上帅,也不难看,长相很普通,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张小姐。”虽然他说得很客气,但带着贵族对着地位较低人的虚假口吻:“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婚礼。”

我应该干什么,惊恐的尖叫还是求饶?

乐乐和老爸老妈现在是安全的,有移民局黑衣人保护着,我看到四号抱着乐乐离开的。而一号只是被推开的,虽然摔得远,但那里是沙滩,应该不会摔坏。所以我现在要担心的只有自己的命。

此时此刻,我居然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地回应:“久仰大名,弥亚乐斯将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