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张呀,真巧呀。”主任很明显的有点尴尬。

显然他找工作并不是那么顺利的,这份显然不是所谓的收入七八千顾问工作。指不准也是,以前他嗤之以鼻的月薪三千。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生活总是残酷的。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尽量往好听的话里说:“主任是不是过来帮忙的?其中这样也好,随便干干,总比呆在家里无聊好。”

主任一听,立即顺着意思往上爬:“是呀,原本不想做的,等退休算了。这个店是我一个朋友的,叫我过来帮帮忙,朋友嘛,钱是无所谓的。”

很明显了,我当然继续不点穿,和主任哈哈了几句。

主任为了显示不光是他一个,办公室里其他几个也混得不怎么样好。那个专门说老公有钱的,其实她老公也就是普通的小头头,平时工作关系,稍微有点油水罢了。结果她是一元说成了一百元,现在没了工作,她拿着钱去炒股票,天天混在证券交易所,据说赔偿金已经亏得所剩无几,这几天也开始找工作了。

另一个家里几套房的,其实也就二套,现在一套租出去了。房子在郊区,每月也只能租个二千五百元,靠着这点房租过日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孩子今年又是高考上大学,工作找了三个月,找了一份超市理货员的工作,每月三千五,但每天都要往外跑五六家超市,对于平时懒散惯了,一下干那么多的活,苦不堪言。

“你怎么样?”主任问我。

我淡淡地笑着:“工作难找,刚找到一份,下周一去上班。”

“其实你现在不工作也不要紧了,现在你那套房子,涨得厉害呀,卖了足够混到退休了。”主任满是羡慕,还后悔不已:“要知道那时我也买一套。”

人生就是如此,没有对错,那时所有人都觉得我干了件蠢事,当钱赚到时,就会觉得我英明神武。

“其实现在的房价还可以,可以考虑一下,只不过不可能之前的价了。”我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然我是好心,但未必人家能接受,甚至感觉我是在说风凉话。我赶紧地装作找乐乐,乐乐正在捧着奶茶,坐在一张的凳子上喝着,她还没有不耐烦。

“乐乐,走了。”我赶紧地对着主任打招呼:“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常联系。”

“好,好的。以后你有空也来坐坐!”主任和我告别。

“一定,一定的。乐乐,对叔叔说再见。”我让乐乐告别后,带着乐乐走了。

其实以后主任不会联系我,我也不会到这个店里来,为了就是避免尴尬。大家都心里明白,何必再见面时捅破这层窗户纸?

生活让我越来越明白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以前我从来都不去考虑,可能是离婚让我终于开窍了吧。怪不得,如果想要尽快成熟,最好的办法就是失败。如果吃什么最补脑的话,那就是吃亏。

又可以上班了,早点去总是好的,有了工作,就有多余的钱,这样的话,下个月发工资时,就可以存上一千多元钱了。凑满一万时,就去银行提前还款,每多还一万,每月的利息就能少一百左右;每年多还一万,过了五年就能少五百,日子会越来越好过的。

劳动手册给了人事,人事翻了翻,却没问什么,就收了进去。这让我松了口气,否则还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为什么干了二个月就被人家回了。

工作很简单,将资料归档,还有公司里忙的时候过去帮忙复印、传真、打印什么的。平时经常聊天,所以打字速度还算行,工作相对来说,还是挺轻松的。上一份工作,我天天出去,皮肤都晒黑了不少。

公司里其实挺忙的,但分到我手上的活并不多。不是又招投标了,今晚销售部都要加班赶标书。

看到他们那么忙,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走过去问销售经理,要不要我帮忙。

“噢,不用,二个助理呢,人手够了。你家里还有孩子,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都是单身汉,睡在这里都没问题。”销售经理很是照顾我的样子。

我还是想留下来一起帮忙的,毕竟我还在试用期,多干活,总没有错:“其实。。。”

还没说完,销售经理就已经打断了:“放心吧,人手够了,太多人反而容易出错。放心吧。。。哎,安迪这个要复印十套,每一页都要盖公章,盖在右下角,不要忘了盖骑缝章。”

忙得要命,还不让我一起帮忙。要么确实是生怕出错吧,既然这样,到了点,我就收拾好下班了。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不知不觉我都离婚了一年半时间,而五号也离开我快一百天了。我好想他,但又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或许什么都不做才好。

手机响了,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是四号。

“你在哪里?”四号问。

在一个地铁口,四号的车开来了。我上了车后就问:“五号有消息了?”

四号看了看我,打着方向盘,离开了路边,往路上开了:“他过得很好,要不要写封信,我让局里的人带去?”

我微微低着头,思虑了一会儿,回答:“不用了。”

“人类真是很奇怪。”四号开着车,如果他可以叹气的话,都要叹息了:“既然那么想知道他的情况,为什么不联系?”

这件事,我想了无数遍,可还是觉得不联系的好。我深吸了口气,哪怕过去了一百天,还是伤感的:“写什么呢?如果他拿到我的信,如果他还是喜欢我的话,无论我写什么,他都会难过。既然不能在一起了,索性长痛不如短痛,要断就断了吧。”

“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四号挑了挑眉毛,当然这也是程序设定的。

“什么机会?除非有一场陨石雨落在那女人目前住的星球上,否则没有什么希望。”我是沮丧的,也想过等到乐乐上大学时,我就去黑洞里和五号团聚。结果四号给我死刑,黑洞对于那女人是辐射,而对我来说是巨大的压力。

黑洞一直是宇宙监狱,只看押身体素质适应黑洞穿越的种类。当进入黑洞时,速度会以超光速前行,地球上也有过此类理论,根据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原理:一个物体的质量与速度有关,物体速度越大,运动质量也越大,当速度达到光速时,质量为无穷大。

就是说,当人类通过黑洞时,有很多种可能,有可能被自己的体重压死,哪怕飞船有保护装置;有可能在身体变细长时,细胞破裂;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无法考证,因为没有人类进入过黑洞,人类罪犯只需要在地球服役就行了。

如果为了我一个人去黑洞,有可能需要花上巨资去改良运输工具、加强内部重力,但还是有可能我坐着过去时,半路依旧翘了,到了那里,五号看到的可能是我的尸体。

当然,不能轻视宇宙科技,但等到飞船通过安全测试后,我也差不多老得进棺材了。所以,我和五号在一起的可能性,除了那女人死了,就是五号再死一次之外,别无他法。而那女人,铁了心的要耗到底,她肯定比我活得长。我总不能,让四号帮我请一个宇宙职业杀手,把对方干掉吧?那是违法的事情。

四号腾出一只手,将旁边一个小袋子给了我:“这算是新年礼物吧,回去不要忘了用。”

“什么东西?”我打开了这个小小的纸袋,里面放着三四罐瓶瓶罐罐。拿出一瓶看了看,上面什么字都没有:“什么呀?”

“保养品。”四号转弯了:“是专门用于人类延缓皮肤衰老的。”

我用怀疑地态度看着这些,包装上连文字都没有的“三无产品”:“哪里来的,有用吗?”

“那是当然。”四号解释着:“人类最想要的是什么,除了长生不老,就是看上去年轻点。你以为现在那么多看上去年轻的、活到九十多岁、一百多岁的政界要人都是逆生长,还是吃了什么大补药吗?”

对于这些,外面传言很多,有人说是定期输入年轻人的血,有些说是最好的野山参长期供应。

“就是靠这个?”我拿起一罐子来对着四号摇了摇。

四号抽空看了我一眼:“这个只是延缓皮肤衰老的,宇宙法规定,不应改变当地星球物种的寿命。如果要延长人类寿命,需要到上面去批准的。你手上一罐相当于面霜,那最长瓶子里面装的相当于化妆水,那一小瓶是眼霜。你先用着,如果效果好,用完了我再拿一套给你。”

“那谢谢了。”我将小小的纸袋塞进了包里:“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市场上可以卖多少钱?”

四号摇着头:“你就那么缺钱吗?”

当然缺钱,太缺钱了。我努力挤出点笑容来:“放心吧,我会用的,哪怕我拿出去卖,也没人会相信我。”

有个人跑过来说,这东西是宇宙产品,效果比市面上所有化妆品都有效。。。鬼才相信!

没有任何文字,我还是有点不大放心:“涂了后不会过敏吧?原料是什么,不会是古怪的东西吧?”人类为了保持年轻,甚至用同类的胎盘甚至。。。而宇宙那么大,指不定是什么可怕、违背道德的东西。

四号:“放心吧,不会是人类尸体上的脂肪熬出来的,都是从地球植物里萃取的精华物质。如果因为这个毁了容,我负责到底。”

我立即双眼发出财迷的光芒:“怎么负责,赔钱吗,赔多少?”

四号笑了起来:“当然要赔,但我一忙可能会忘记,为了让你看着我,不让我逃走。你就嫁给我,盯着我每月按时还钱给你。”

“呸~”我笑嗔了一声。

今天没说好出去吃,以这个理由拒绝了四号要请我吃饭,四号将我送到了家。

晚上,漱洗完,我走到小房间,坐在电脑桌前,很顺手地拿起了一瓶面油。为了省钱,我的面油都不会超过五十元,晚上大部分都抹三十元一瓶的、甚至只有五六元的。

打开盖子,就想起了什么。我拿起包,将里面四号送我的东西拿出来。

那就试试吧,我一一涂抹好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象没什么变化。切,什么外星科技,还不是假的,睡觉。

“嘟嘟嘟,嘟嘟嘟。。。”闹钟响了。

老妈在外面喊:“快起床了。”

我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往外走,去上厕所。每天都是如此,老妈为了让我多睡一段时间,总是送乐乐去学校后,回到家里,过了五分钟正好叫我起来,否则的话,哪怕有闹钟,我也能一个翻身睡过去。

在自己家里就是好,以前和前任在一起时,他从来不会叫我,只有我叫他的份。哪怕他醒过来,也是自己管自己去上班,从来不叫我。为此每个月,我都会迟到几次。要不是原来单位管得不严,非扣工资不可。

“珍珍!”老妈瞪着我。

“怎么了?”我茫然地看着她。

“你怎么。。。”老妈依旧瞪着我。

我想了想,明白了什么,立即跑到厕所对着镜子看。。。我也惊呆了,这是我吗?黑眼袋没有了,皮肤变得好有胶原蛋白。

哪怕再不显老,到了年龄,法令线会越来越深。可现在我的这张脸,看上去不是只有三十出头,而是恢复到了二十岁时的状态。

这下问题闹大了,“噼里啪啦~”我汲着拖鞋,飞快地回到下房间里,拿起手机就拨通了四号的电话。

“好,请说。”四号接电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脸变得那么年轻。”我急了:“有没有办法恢复?”

“变年轻不好吗?”四号又不明白了:“人类不是越年轻越好,我还特地拿了最强效的。”

还最强效的,我翻着白眼:“我不能端着这张脸去公司上班呀,不成了返老还童的老妖怪吗?建国后,可是不能成精的。快点拿能恢复原样的东西来!”

“没有恢复药呀,一般来说,如果不抹,过了三天时间就会渐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么就请三天假好了,正好也让自己休息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