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
倒了杯红酒,他轻抿几口,衬衣略微紧绷,有些束缚,转身,上楼。
等到从更衣室出来,靳言深已经换上灰色宽松毛衣,白色休闲裤,居家又不失优雅的衣服。
经过梳妆台,目光无意中略过属于女人那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
再想到叶律的话,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随后走近,他单手插在口袋,右手拿起化妆品,翻看着后面说明。
最后,找到了叶律口中所说的面膜。
眉头向上挑了挑,片刻后,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包装撕开,抽出来。
一张像纸,却又比纸要光滑许多的东西,湿湿的,黏黏的。
靳言深盯着看了几眼,一阵冷嗤,就这么一张鬼东西,能让人变年轻,真会扯淡!
然而,没过几秒,他还是将面膜打开,对着镜子,贴在自己那张矜贵的脸上。
才贴上去,就感觉到异常冰凉和湿润,靳言深不习惯,眉头皱成川字拧了拧,但并没有扯下来。
随后顺手拿过水杯,出了卧室。
蹲在地上的将军显然被吓到了,一个激灵,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对着他就狂叫。
“叫什么,不认识了?”
他斜睨一眼将军,大长腿两步走到沙发旁,坐下,看新闻。
将军站在原地,没再叫,却一直耸着耳朵盯着他看,似乎是在质疑。
靳言深抬头,看了眼时间,六点十分,使用方法上让贴十五分钟。
他解锁,拿出手机,将电话拨给司机,传来的提示音是无人接听。
神色阴冷,又翻出助理的号码,正准备拨过去,却突然听到传来一阵响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有女人的说话声传进来。
靳言深随手把手机丢到一旁,大手扯下脸上的面膜,环顾过干净整洁的四周,没有垃圾桶。
他手一扬,直接扔在将军身旁。
于是,刚拆开的一张面膜,还没有发挥作用,使命就已经到了尽头。
景乔被司机搀扶着,缓缓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沙发上五官线条立体的俊美男人。
她讶然,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目光又一转,她看到将军前爪下揉成一团乱的面膜,抬手扶额,盯着将军;“今天真不乖,面膜是你能用的吗?”
被训斥,将军听懂了,回头看了眼靳言深,汪汪汪低叫。
抬眸,靳言深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叫嚣的将军。
顿时,将军安静了,委屈又无辜的低下脑袋,发出小声呜咽。
景乔被将军焦急的模样给逗笑了,轻拍它后背;“好了,好了,不说你了,面膜放的那么高,你都能够着,真厉害。”
喉结滚动,靳言深清了清嗓子,端起红酒,轻抿。
将军嗷呜的长叫一声,干脆不再做解释,往地上一趟,四爪朝天,装死。
真觉得将军又可爱又萌,她蹲在地上,逗将军玩。
司机恭敬地开口;“靳总,刚才在开车,所以没有接听电话。”
“恩……”靳言深没有追究,轻应一声,继续看着新闻,边说;“去附近买些晚餐,带回来。”
应声,司机离开。
景乔脚下步子放的很慢,也走不快,捡起地上的面膜,然后扔进垃圾桶。
余光瞧的很清楚,靳言深眸子微动。
没打扰沙发上看新闻的男人,景乔回房间,好几天没有敷面膜,脸的确是有点干燥。
洗脸,随后取了一张面膜,她走出卧室,将面膜敷好。
又瞧了一眼,他才再次看向新闻。
景乔一向对新闻没有兴趣,倒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将军也无聊,总是趴在地上,看起来做什么都没精神。
从包中翻找出一块巧克力,景乔逗弄着将军,而将军很受勾引,连蹦带跳地去够。
“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喂它。”
一道锐利的眸光扫过来,景乔耸着肩膀,没再逗将军,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十五分钟很快就到了,她把巧克力放到一旁,把面膜拿下来。
景乔皮肤本来就好,再加上刚敷过面膜,那张清纯脸蛋更是白皙,其中还透着淡淡粉红,又湿又嫩,连毛孔都不怎么看的见。
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身上,景乔抬头。
正好看到男人深沉地盯着她脸蛋儿看了好几眼,接着又落在面膜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难道,面膜不对劲?
于是,她提起面膜,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面膜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到底在看什么?带着心底的疑惑不解,景乔看向靳言深,他却淡淡扫了她一眼,拿起遥控器,又换到财经频道。
瞬间,景乔觉得自己脑袋瓜子有点疼。
那么多电视频道,结果换过来换过去,不是新闻,就是财经,简直要把人折磨疯!
不看电影和电视剧也就罢了,好歹看个动物世界,或者是美食节目也成啊!
不过,她虽然敢在心底发牢骚,但却不敢说出来。
毕竟,今天见家长的这场风波好不容易才过去,万一她再挑起什么事端,就别想好过。
……
第二天清晨,景乔在给脸上拍水的时候,诧异发现,自己的面膜竟然又少了一张!
一盒面膜是五张,她新买的一盒,昨晚才敷了一次而已,现在只有两张了。
走出房间,她看着懒洋洋打哈欠的将军;“宝贝,咱能别在弄面膜玩了吗?”
将军没理她,和他主人一样,一副高贵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转身,继续睡。
景乔简直痛心疾首;“宝贝,一张面膜也贵贵的,关键是还不能吃,下次你再想弄面膜玩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买香肠和肉骨头还不行吗?”
很傲娇,将军鼻孔大大的哼了声,继续把肥肥的屁股对着她。
“……”景乔。
她觉得将军就是一奇葩,人家的狗都喜欢玩塑胶小球,它却喜欢玩面膜,什么癖好!
来到靳氏,景乔远远地就听到秦沛在骂人,情绪暴躁,脸色阴沉。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不利索的脚,已经能想象到秦沛一会儿会怎么骂她。
靳水墨今天来的很晚,但心情很好,满面春风,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