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是个很好的老师,他阅历丰富,知识渊博,任意一种类别的指点都能信手拈来,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能将团藏他们三人现在的基本情况掌握清楚,并能很快的给出一阶段的训练方向。
也许是千手扉间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也许是他身上的工作真的特别多,拜师几天后团藏他们发现,扉间这个人的时间就像是定好了一样,连每天哪个时间学习都卡得死死的,迟到不候,到点走人。
碰头,训练成果展示,扉间提建议,制订新的训练安排以及发布每日的任务。
扉间似乎把每一件事情都写在自己的行程上,每天按着这个行程进行,丝毫不会有错。
这样的感觉,特别的疏远,他们之间不像是师徒,更像是上司对自己的下属。
待到扉间离开,镜看了看自己新到手的训练表,问一旁挨着的团藏:“今天老师给你的安排依旧练臂力吗?”
“嗯。”
“我也还是体力训练。”舒口气,镜将训练表折叠好放到自己的刃具包,将头转向另一边的取风:“取风今天要和我们一起去训练吗?”
“啊......不了。”随着团藏他们训练过一次的取风,时时刻刻都感受到插不进去的奇怪感。
除了第一次集体训练外,取风都是拿着训练表,直接回家找自己的父亲:“我回家后训练。”
“啊,又这样啊......”又一次被自己队友拒绝的镜只能对取风挥挥手:“那下午两点幢岔街三岔路口见。”
团藏和镜的训练场地,就是镜以前一个人独自训练的地方。
后来那里成为团藏、日斩、镜训练的场地,再后来分组后,日斩需要和自己的队友磨合,这段时间没来,那里现在就成了他们两人的场地。
去训练场地的路上,他们会经过村子建的一处训练区。
在路过训练区的时候,无意间瞟到新情况的镜拉了拉团藏的袖子,指着树荫掩盖下的训练区:“团藏,你看那个是不是老师和日斩他们。”
顺着镜的手,团藏看到在训练区里现在有四个人,一个白发的男人背对着他们,而这个男人训诫的三个少年,正是日斩那一组,团藏眯了下眼睛没说话:“......”
“日斩他们的老师不是火影大人吗,”镜喃喃自语道。
日斩的老师是火影,可千手柱间这个火影现在还能不能教授他们那个组还需二说。
想到那个在他们面前咳嗽的柱间,团藏静默两秒,对镜扯谎的说:“火影大约没时间,让老师替他一两天吧。”
镜点点头:这倒也是,火影日理万机,不一定有时间来教导他的三个弟子,让老师顶替一两天也是可能。
随着走了段距离,镜又往训练场那边看了看。
这次扉间好像是同日斩他们说完了,抬头往镜他们这边看了眼,似乎扉间没看到镜和团藏,又低下头和日斩他们在说什么。
镜停了下,赶紧跑快了几步,撞团藏的身上。团藏险些被这么一撞给撞到,稳住身形,团藏皱眉问:“怎么?”
“脚拐了一下。”镜想也不想的应道。
团藏“哦”了声,当作没看到镜的脸色,继续往他们经常训练的地方走。而镜则是微微垂下头,思索着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那情形,老师和日斩他们,一点也不像是只接触了一两天......
团藏和镜两个人训练很认真,面对扉间已经细化的训练表,认真完成上面的要求。
在树林上空,紫色的鹦鹉从远处飞过来,降落到正在训练的两人旁边的树枝上。
见到魔女鹦鹉的团藏停下了手里的练习:“镜!”
按照训练表上的要求,认真练习俯卧撑的镜头也不抬:“什么?”
“我小姨找我有事,今天我的训练就到这里,下午集合点见吧。”团藏指了指鹦鹉的那个方向说。
镜顺着团藏手势手看去,那只有段时间没出现的鹦鹉正立在树丫上:“啊,好的。”
魔女鹦鹉带着团藏到了个没人的地方,想到之前还要玩生命游戏才能接近目标的团藏,现在居然和他的目标处得那么亲近,感慨没想到遇到了个高手的鹦鹉淡淡的对团藏说:“我真的是没想到,你速度倒是挺快的。”
团藏撇撇嘴没回答它:“梦织好了?”
“是啊。”魔女鹦鹉学着人的样子耸耸肩,为了自己的安全,魔女鹦鹉对团藏再次警告:“梦一旦开始不能强行终止,否则你我都会受伤。你小子最好是想个办法伪装下,大约有两三天的时间你都会在梦里。”
“怎么那么长。”团藏皱了下眉,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小子,‘一梦千年’听说过没有?那就是我们一族最高的仙术,可以操控时间和生死。”魔女鹦鹉自豪的挺了挺胸,在它全盛时期,也是可以放手一搏施展‘一梦千年’的梦貘高手。
而现在的它,连单独织一个大型梦境都难,瞬间再次认识到自己已是夕阳黄昏的魔女鹦鹉,心情刹那间就不好了,对团藏的语气也重了起来:“你现在的梦更接近于偷别人的梦来织的,所以不管梦里时间多长,另一边世界的时间必须保持在一晚,不然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情来。那边时间短,你这边时间就必须长。”
一个念头从团藏脑中闪过,团藏对魔女鹦鹉说:“今晚开始吧,我会想办法。”
下午他们做任务的地点是在村外的一处小瀑布,任务发布人是奈婆婆。
奈婆婆是村子里一个有名的老人,她姓什么叫什么没几个知道,大家都叫她奈婆婆。木叶的村民都知道,奈婆婆和她老公是在瀑布那里结识并定情,而奈婆婆的老公先她一步走。
奈婆婆这个名字也是从她老公走后传开的,因为从那以后,奈婆婆有一个让大多数人很无奈的习惯。
每月十五日黄昏,奈婆婆会将她的戒指丢到瀑布里,如果没人帮她打捞,第二天一早,她就会去村里颁发打捞的任务,让忍者将她的戒指打捞起来。
只因为她和她相公结识的时候,奈婆婆的戒指掉在河里,而她相公帮她打捞起来。
每当有人将奈婆婆的戒指打捞起来,奈婆婆会拉着打捞起来那个的人,跟他们讲她和她相公相识的故事。也是这个原因,即便每一次奈婆婆将戒指丢到瀑布后,无论她在那里站多久,都不会有人帮啊去打捞。
守了一夜的奈婆婆,怎么都等不到人来帮他打捞戒指的时候,奈婆婆才会一步一步慢慢回到村子里,向忍者颁发任务。
而今天有幸被分配这个任务的就是团藏他们。
三个人在瀑布的上方慢慢的找奈婆婆的戒指,银质的戒指在清澈的水里并不好找,而且一夜之后,水流会将戒指冲离之前的地方。
现在戒指还在不在瀑布上游都还不一定。
团藏他们三个人分了几个区,一块地一地的在找。
再次挥开一团水草,团藏在一小堆碎鹅卵石上找到了奈婆婆的戒指,不动声色的将戒指握到手心,团藏站起身对靠瀑布较近一些的镜问:“镜,你找到没有。”
“这里就剩你和取风那边了。”团藏神色不变,手微微曲起挡住奈婆婆的戒指,走到镜那里,背对着瀑布,悄悄的将手心的戒指往瀑布边上丢:“一起找吧。”
“好啊。我......”眼尖的镜一下便发现了被团藏丢到瀑布边上的戒指:“奈婆婆的戒指!”
银质的戒指在瀑布的边上被水流带得摇摇欲坠,湍急的水流随时都有可能将他冲刷到下面的水潭,戒指如果掉到水潭里,打捞就更麻烦了。
镜往戒指的那方跑去,想要在戒指掉到水潭之前,将它捡起来。
不知是镜太激动还是怎么回事,走到那里的镜还没捡起戒指,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往水塘那边掉下去。
不远处的取风“啊”了一声,还没将“小心”二字说出口,一个人影先镜一步掉下去,而镜的身形晃了下稳住了。
取风站在那里愣了愣,直到听到水潭一声“咚”的作响,这才不确信的问镜:“团藏?”团藏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啊。
“团藏!”镜对着水潭喊了一声,想也不想,憋口气直接往水潭跃了下去。
团藏掉下水的时候,冲力很大,让他有一瞬间的晕神,这一瞬间的晕神让团藏的身体,本能的避过了水潭底部的大石头。
这和他的计划不一样。
回神后的团藏咬紧牙,将自己的头对准那块大石头上,使劲的磕下去。
水有一定的阻力,团藏这一下没能将自己碰晕,偏偏在这时,水潭的上方又想起来镜喊他的声音,时间等不得让团藏再去跟那个大石头硬撞,从水底石子堆里随手抓起一块手掌大小的鹅卵石,团藏直接往自己脑门正中下手。
这么一下,团藏觉得头像是要炸裂一样的疼痛后,晕厥的感觉随之而来。
这下团藏如愿的晕了过去,而跃入水潭中的镜却是被吓得不行,水潭深处的水里有丝丝血痕,顺着血痕,镜很快就找到了将自己磕晕过去,软趴趴倒在大石头一旁的团藏。
捞团藏浮出水面,镜用力挤按团藏的腹部,将团藏腹腔内的水挤出来,对着微微转醒的团藏担忧的问:“喂,团藏,你没事吧?”
“没......”团藏的头晕沉沉的,入秋后的天渐凉,风一吹来,头更沉了:“阿,嚏——!”
打了一个巨响的喷嚏,头晕沉沉的团藏心满意足的在镜的面前,上演一次为救同伴献身受伤带晕厥的好戏。
再度晕过去前,团藏暗暗的想:再这么演下去,他完全可以去死神与蓝染拼演技,轻松夺取奥斯卡小金人。
没有战争木叶的医院今天依旧是一些小伤员,比如说,今天这个为了做任务,把自己头磕破了,又发起烧来的小忍者,志村团藏。
请假的亚希一路奔跑来到医院,气喘吁吁的打开病房的门:“团藏!”
房间内有两张病床,三个少年,镜和取风坐在一张病床上,对着另一张病床上的团藏发呆,亚希进来,两人纷纷站起来。
踏踏踏的走到团藏病床旁坐下,亚希担忧的用手挨了挨团藏的脸颊,手心传递来的温度只是有一些高,松口气的亚希问:“镜,取风,团藏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的。”镜黯然的摇摇头,对亚希说道:“阿姨,团藏为了救我掉到水里,又受了点伤,现在还有些发烧。”
“哦,这样啊。”亚希温柔的笑了笑,在镜卷卷的头发上揉了揉:“没事的,镜,你是团藏的朋友嘛,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啊,不要愧疚。”
“嗯。”镜应了声,弱弱的说:“阿姨,那我们先走啦。”
亚希:“嗯,再见噢。”
镜在关门的时候担心的停顿了下,任务的时候,如果团藏不拉他一把,现在躺在上面的人就该是他了:“......”
真的希望你早点好起来啊,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