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徒琰苍白的脸上满是心满意足的笑容:“我就知道我的努力不会白费,我就知道她一定会等我与她团圆。”

他看向原野,一脸淡然的笑容。

他之前计划的,让原野得到宝藏,得到天皇之位,得到欧洲经济主导地位,得到万人敬仰的地位,之后再剥夺他所有的一切,让他拥有以后再失去所有,再对他使用病菌,让他经历病菌带给他的撕心裂肺式痛苦。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裴擎南等人横插一杠子,这些东西想要弄回国是很难了。

既然没办法让原野得到一切他想要的,没办法让原野经历大起大落,那他就让原野经历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了。

刚才,他扑向原野的时候往原野身上放了一条菌虫,顾锦辰独创的菌虫。

据说菌虫有两种,一种是会吞噬人体内的有害病菌,相当于是益菌虫,另一种是会催化人体内的病菌,促进有害病菌的滋生与繁衍。

他往原野身上投的,当然是后一种。

“呵呵!”他看着原野呵呵笑。

“你对我做了什么?”原野看到司徒琰的笑,更慌了。

司徒琰脸色苍白如雪,神情却淡定满足,突然,他身体猛的抽动起来,他眉头死死拧紧,仿佛经历着人生的至痛,他身体绻缩起来,之后再用力的抽了抽,他嘴角再狠狠地吐出血来,随后他的头猛地磕到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司徒琰!”原野大喊了一声。

“老师!”陆鸿与宫琳也喊了一声。

见没有回应,原野伸腿踢了踢司徒琰。

发现司徒琰真的死了,原野脸色大变,他用力踢他:“八嘎,你醒过来,你不能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对我做了什么?呃……”

原野突然下腹一痛,他闷哼了一声身体便弯了下去。

“呃……”原野用力地抱住肚子。

随即,腹部仿佛被什么充斥着,胀得难受起来。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肚子里仿佛有风一般,咕噜咕噜作响。

“司徒琰,你……对我做了什么?”原野痛得咬牙,身体弯得更厉害了。

“先生,您怎么样?”副手立即询问。

原野弯着身体,咬紧牙关,他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把司徒琰给我淋醒!”原野咬牙切齿地说。

“没用了,他已经死了。”顾锦辰说。

“呃……”原野闷哼,他双手用力的摁紧肚子,肚子咕咕作响,他痛得更厉害了,脚下一软,他跪倒在地,紧接着,痛得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顾及不了形象,他软到地上在地上打起滚来。

疼痛越来越狠,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在地上滚来滚去……

“救我,救我!啊——痛!好痛!”原野痛得大汗淋漓,满嘴的桑扶语。

其副手紧张不已。

“先生,您怎么了?您怎么样?医生,医生!”副手大喊。

一行人出来夺宝,当然是带了医生的。

医生立即上前蹲身检查原野的情况。

观察了一番以后,看不出所以然来,又迅速抽了原野的血进行化验。

待化验好了以后,医生准备开口说话,顾锦辰淡声说:“没用的,是菌虫,病菌的升级版,繁衍得很快。”

抬腕看了一下时间,顾锦辰再说道:“再有五分钟,原野先生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救我,救我!”原野看向顾锦辰。

顾锦辰淡漠地看他。

原野一直利用小北,还想要小北的命,他不亲自动手杀他已经是十分遗憾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救他?

洞口上方,达夫看着下面的一切,鼓着掌:“Z国有句古话,叫狗咬狗,一嘴毛,说的就是你们现在这样的场景吗?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啊——好痛,达夫,达夫,救我,快救我,只要你救我,所有的一切我都给你,我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我有一个庞大的经济体,经济实力不亚于半个欧洲……”原野咬牙忍痛说道。

裴擎南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到原野面前:“是这个吗?”

纸上罗列的正是原野的那些洗钱的公司和跨国集团。

当初陆鸿清理陆氏的时候说缺钱,原野这边资助他,所以走了帐,陆鸿与裴擎南的人一起开黑,追溯到了这些公司的源头,把所有的关联公司全部查出来了。

查出来以后,他们只是暗中监控,并未有任何动作。

他们原计划也是等将这批宝藏收归国库以后再动那些公司,现在原野这样了,告诉他倒也无妨。

原野看着纸上的罗列,震惊得瞪大眼珠子:“你……你……”

“我怎么知道的是吗?我们Z国还有句古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裴擎南淡声开口,“陆鸿清理陆氏的那次缺钱,先生慷慨解囊还记得吗?”

原野顿时愤怒地看向陆鸿:“你……陆鸿,当初你差点饿死了,是我……啊,好痛……是我收留你,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啊,啊,好痛……”

原野痛得在地上疯狂地打滚。

“我不过是你的棋子,我们都只是你的棋子,棋子想要获得自由,只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死,第二种,摆脱棋子的身份。”陆鸿淡声道。

当初对原野并非没有一丁点感情。

在司徒琰救下他,在原野认可他的那时候,他是心存感激的。

可惜,后来的日子里,原野一直都在利用他。

他要的很少,就算是利用,他也认了。

他只希望原野在最后的时候可以放过他们,但是并没有,原野对他们赶尽杀绝。

若非原野对阿琳不设防,若非他们三个配合默契,那次在King会所,他们就命丧黄泉了。

“啊——救我,救我……啊……”原野满地打滚。

痛得实在是厉害了,他猛地爬了起来,他的头用力的朝着石门撞去。

砰——

一声脆响,原野的头生生撞出血来,紧接着,他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抽搐。

他一双眼睛看紧那些箱子,他痛苦的呢喃:“老天爷负我,负我,让我客死他乡,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算计了那么多……啊……”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夺过副手手里的刀,一刀子扎进自己的腹部,那里,仿佛要被撑爆了一般,痛得他无法忍受。

他的身体随之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