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裴擎南冷声。
“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游客男说。
原本他不想说的,可是裴擎南的眼神太冷了。
“下次还欺男霸女吗?”裴擎南拿着瑞士军刀,拍了拍游客男的脸。
游客男吓得浑身颤抖,立即说:“不了,我再也不了。”
“不什么了?”裴擎南声音陡然一沉。
游客男又吓得浑身一抖,立即说:“我再也不乱与人搭讪了。”
裴擎南冷笑一声:“下次再乱认老婆,再拿钱砸人,我挖了你的眼珠子!滚!”
裴擎南收起瑞士军刀,将脚移开,游客男立即连滚带爬地走了。
游客男走了,他带来的那些人自然也跟着一起溜了。
小北立即跑过来。
裴擎南拥着小北。
“你背怎么样?”小北问。
“不碍事!”裴擎南说。
上次他被爷爷打,骨头都差点打断了,这个女人都一副淡定的神情。今天只是被烫了一下,还隔着衣服,她都紧张成这副样子。
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同。这是多么值得庆幸和窃喜的事情!
哪怕她曾经带着目的接近他,现在也已经不同。他会更好!他会努力做得更好!他会给她温暖,给她爱,给她家!把她父母的那一份爱也弥补给她。
“回房!”他说。
“嗯嗯,回房看看你的伤。”小北说。
两个人一起回房。
一回到房间,小北就说:“把你衣服脱了,趴床上!”
裴擎南一脸暧昧地望着小北:“脱衣服干嘛?你想那个那个了?”
小北脸刷地一红,随后脸一板:“谁想那个了?别没正经,我看看你的伤。”
“那个是什么?”裴擎南一脸笑。
“我看你的伤!”小北过来拉裴擎南的衣服,“脱下来!”
“小伤,不碍事。”裴擎南说。
“我看看!”小北又拉裴擎南的衣服。
裴擎南笑着捂住自己的衣服,开玩笑:“娘子不要心急,待为夫慢慢宽衣解带!”
“臭不要脸,谁和你开玩笑,我看看你的伤。”小北说。
裴擎南便要脱衣服。
小北立即蹙眉提醒:“你慢一点,要是粘在一起了,得慢一点。”
裴擎南望着小北,玩味地笑:“你说到底是慢一点还是要快一点?刚刚明明是你催我的。”
“正经点!”小北说。
裴擎南再挑了挑眉,他脱衣服。
脱衣服的时候,他眸光灼灼地望着小北。
小北瞪他一眼,骂了一句“没正经”绕至他的身后。
裴擎南眸光依然是温柔的光,他轻轻地脱下衣服,后背粘在了一起,他稍一用力就把衣服脱下来了,衣服上大概是撕下了一点血肉的,他吃痛了一下。
不过这样的伤于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完全不值一提的。在部队高强度的训练,几乎身上的伤就没有好的时候。
小北看到裴擎南背后的伤有拳头那么大,红红的一块,中间带着一点黑,也不知道是焦掉的木炭还是皮肉?而边上,有一些地方很明显的是衣服与肉剥离的时候扯到的,有一些新鲜的血液流出来。
看着这样的伤口,小北立即移开眼,她心头一抽一抽的疼,还有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她立即说:“去床上趴着。”
裴擎南笑了一下,便去床上趴着了。
小北将裴擎南的衣服轻轻地盖到他背上,又拉被子盖到他身上,沉声:“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大姐看看有没有烫伤药?”
她后悔提起篝火晚会的事了,要不然,他们可能不会住在这里而是选择住酒店。那样就不会遇到搭讪的人,更不会起冲突,裴擎南就不会受伤。
想着,她立即往外走。
裴擎南伸手握住小北的手。
小北抽手:“别闹,现在很晚了,不过可能还会有人投宿,所以我去找大姐看看。”
“不用!你就在这里陪着我。”裴擎南说。
“你背上烧伤了,而且流血了。要是我去大姐那里找不到合适的药膏,我们就立即去医院。”小北说。
裴擎南笑:“这点小伤算个屁。”
“别跟我犟。”小北声音再重了些,她抽出手,沉声交代,“好好地躺着!”
裴擎南勾着唇角趴在床上。
小北已经出门了。
裴擎南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出门?翻身便掀开被子下床。
怕背上的伤再粘着衣服,他直接赤果着上身出去了。
下楼以后去了之前他们吃饭的地方,便看到小北正在与大姐说话。
小北问大姐有没有烫伤一类的药膏?大姐说有的,因为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做烧烤和篝火晚会,虽然提醒得到位,但偶有游客烫伤,所以他们长期备有几种效果不错的烫伤药膏。
小北很高兴,立即跟大姐说她老公被烫伤了。大姐立即要去给小北拿,小北说她跟着一起去。之后又问有没有纱布一类的东西?包扎一下会比较好,要不然她老公穿衣服衣服会粘到肉上,到时候容易撕开伤口,会很疼,也不利于康复……
裴擎南站在不远处,听到小北左一句“我老公”右一句“我老公”,他觉得秦小北这个女人给他灌了一缸蜜。
小北跟着大姐去取药膏了,裴擎南站在那里赤着上身手里拿着一件衣服等着小北,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纨绔。
……
游客男被裴擎南修理了以后心里极其郁闷,他雇的那些人又一个劲地催他要钱,他只好每个人给了五万打发了。那个之前烫到裴擎南的人,他给了二十万。
花费了几十万结果自己还一身的伤,皮包脸肿的,有只眼睛挨了一拳,肿得跟乌骨鸡心的,只剩下一条缝了。
原本打算去医院的,但想着自己的计划,他觉得怎么也要熬到天亮才去。他相信熬到天亮以后,他脸上、胸口那些青紫的印迹就更显著了。
他心头憋着一口气,也没有办法入睡,四处晃荡着。
一晃荡,就看到裴擎南赤果着上身站在那里,手里还纨绔地拿着一件衣服,衣服耷拉着,数不尽的风流。
他眸光迅速一亮,随后闪过寒芒,他立即悄悄躲起来拍照,见裴擎南没有发现,他还各种找角度拍。
拍了十几张以后,他怕裴擎南发现,一溜烟地跑掉了。
裴擎南一抬眸,便看到游客男像只老鼠一样窜走了,他淡漠地瞟了一眼以后,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