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基本上每天下班都会去骑着电车去联系看房,这几年他也没花什么钱,存款也够一套房子首付了,他看好一套,离公司不是太远,一室一厅,他一个人再加一条狗,也不用管以后结婚养孩子,空间刚刚好。
房子装修什么的还得几天才能入住,梦梦姐之前的房子已经不住了,听詹嘉言说房子在装修,就让他先过去暂住,等找到房子再搬。
詹嘉言在周六和梦梦姐说好搬过去,,谢泽这两天一直没回来,电话他也不好再打,只能在客厅留了张纸条,说一声自己搬走了。
纸条压好在桌子上,詹嘉言拉着行李箱锁上门,看着手里的钥匙。
大学毕业后两人一起搬来这里,钥匙是谢泽亲手交给他的,这几年钥匙丢过几把,门锁也换过,可是这扇门后的东西,还是有些舍不得。
詹嘉言四周看了看,钥匙没地方放,他也不能带走,亲自给谢泽是不可能了,谢泽这几天不回来就是不想看见他,而他也不想看见谢泽,见了面说什么,难道说自己是为了还钥匙?傻吧,没人会相信。
没必要,反正走了之后,谢泽回来估计也会换锁了吧,钥匙放口袋,詹嘉言蹭蹭鼻尖,抱起谢小泽,“走了,所以说啊,一定要自己买房子。”
梦梦姐房子离这里挺远,詹嘉言刚才出门之前就喝了几片晕车药,确保自己能坚持半个小时以上的出租车路程。
“喂,梦梦姐,我正在过去,快到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詹嘉言皱着眉,出租车里的味道让他有点受不了,只希望晕车药真的能发挥作用,“不用准备吃的,真的不用......”
说了也没用,梦梦姐在那头已经开始动手了,詹嘉言觉得有点难受,到了地方他能好好下车不吐就已经不得了了,根本就吃不下东西,挂了电话,詹嘉言单手捂住口鼻,身子前倾。
“兄弟,你没事吧?”司机估计是从后视镜看出不对劲,“晕车?”
詹嘉言痛苦的点点头,甚至张嘴说话都不愿意,生怕闻到车里面的味道,司机摇下半截车窗,“唉,我给你透透风,后面有袋自己拿一个,我开慢点,实在受不了,你招呼我一声啊。”
詹嘉言抽一个袋,弯腰趴在腿上,谢小泽就窝在他大腿边,小脑袋蹭蹭他,司机师傅边开车边看后视镜,“晕车真是不得了啊,我听说晕车的都是营养跟不上,身体底子差,我瞧你刚才上车时就脸色煞白,估计这几天没吃好睡好......”
詹嘉言感觉全部力气都用来阻止胃里的东西上涌了,也不知道司机师傅说了什么,估计司机师傅见他这样实在难受,也说不下去了专心开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詹嘉言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吐在车上了,捂着嘴鼻问,“师傅,还有多久?”
司机师傅估计没想到詹嘉言说话了,立刻回,“一半了,大概还二十分钟。”
詹嘉言摇摇头,甚至觉得一说话,胃里东西就会翻涌而出,压抑着呕吐感,喘息,“停车......”
司机师傅一看詹嘉言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赶忙把车窗全摇下来,道,“小兄弟,这会儿停不了,再忍忍哈,前面就能停。”
詹嘉言头靠在窗户上。
“好了,小兄弟!”司机师傅停好车,詹嘉言推开车门,没走两步,就蹲在路边哇哇吐了起来。
谢小泽跟着他跑下去,“汪汪!!”
清汤苦水全吐了出来,詹嘉言双眼泛着泪花,把手指伸进嘴里,恨不得把胃都掏空了,虽然里面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吐的差不多了,詹嘉言站起来,从车上拿出半瓶水漱口,喝两口水,深呼吸,上车。
“好了师傅,开车吧。”詹嘉言重新捂上口鼻。
司机师傅点点头,“一会儿受不了也说,没事,能停咱们都能停下来。”
“好。”詹嘉言笑着点点头,闭上眼,晕车药不顶用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次有点严重而已。
二十分钟的路程,詹嘉言又下车吐了一次,最后总算到了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是司机师傅帮忙打的电话。
“梦梦姐,我下车了,一会儿就能过去了。”詹嘉言吐完起身,谢过司机,拉着行李箱就走。
詹嘉言跟着导航,一路走到一个住宅区,这里楼层都不高,几栋小楼参差交错,小巷子挺多,导航已经不管用了,詹嘉言把谢小泽装书包里露着脑袋,拉着行李箱开始走街串巷。
“小詹,能不能找对地方,我去接你啊。”梦梦姐电话刚打来,詹嘉言就看到前面楼底下的人。
“看到了,我这就过去!”詹嘉言拿着手机晃晃手,跑过去。
梦梦姐看到人,笑,“还行,能找对地方。”
跟着上楼进屋后詹嘉言发现,慢慢一大桌子菜,他看到就有点难受......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人家亲手做的。
屋里除了家具什么都没有了,很明显已经没人住了,墙壁也是干干净净,詹嘉言放下行李箱,谢小泽从书包跑出来,“梦梦姐,谢谢你。”
“谢什么,咱们都认识多久了,别说住几天,就是长住都没问题,反正晾着也是晾着。”
虽然不想吃饭,但是还是吃了些,临走时詹嘉言接过房子钥匙,梦梦姐出门前拍着他肩膀,“这里离公司远点,早上地铁公交也不好挤,尽量起早点。”
詹嘉言点点头。
等人走后,詹嘉言看着小巧的一室一厅,他不打算动什么东西,住这里也是因为,没有理由在住在谢泽那里了,等过几天房子装修完,手续办完,他就能搬走了。
卧室有床垫子,詹嘉言决定去楼下超市买床被褥,带上谢小泽下楼,昏暗的楼道里声控灯一有人走动就亮了起来,谢小泽蹦蹦哒哒下楼。
买好东西,詹嘉言看到拐角处竟然还有间小药店,就拐了进去,之前的晕车药应该是过期了,得重新买点备着。
整间屋子,只有床有动过的痕迹,詹嘉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谢小泽跳上床,詹嘉言坐起来把它赶下去,刚才在外面走了蹦跶那么久,还没来得给小家伙洗澡,自然不能上床。
他实在是有点累,不想动,可是小家伙又很想上来的样子,没办法,詹嘉言只能温点水,给小家伙来了个泡泡浴,收拾妥当,詹嘉言顺便把自己冲了冲,露着谢小泽回到卧室呼呼睡大觉。
“谢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