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通道里,陆轩搀扶着谢碧瑄,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史卫阳则是神情萎靡的坠在一行人的最后。
寂静的走道里,只有几个人脚步声在回荡。而他们的身后,一群古尸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
他们的速度很慢,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陆轩按照脑海里记下的古墓地图路线往外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看到了出口的那个狭窄的古墓出口。一缕耀眼的阳光,从那个洞口照射进来。
扎西么尔安排两个同伴蹲下来,让史卫阳踩着他们的肩头先上去。
而后史卫阳扔下绳索,几个人有序抓着绳子爬了上去。
陆轩将绳子绑在了谢碧瑄的腰间,让上面几个人把她先拉了上去,这才最后一个上来。
在古墓里被困了这么多天,猛然出来沐浴着温和的阳光,陆轩感觉这一刻,身心无比的舒服。
“把这个洞给埋了吧!”陆轩望着洞底那些徘徊的大量古尸,淡淡说道。
费了一番功夫,墓穴的入口,被几人用河边的石子和泥土给埋的严严实实。
望着眼前一座高耸的小山,陆轩在看了眼身边虚弱不堪的谢碧瑄,说道:“我们需要做一个简易的担架,把她抬出这。”
“这个简单!”
扎西么尔让同伴把留在这儿的帐篷给拆了,做了一个简单的担架,又安排了两人抬着谢碧瑄。
山路有些崎岖,一行人行进速度缓慢,也终于实在傍晚的时候来到了他们停放车辆的地方。
“扎西么尔!”陆轩走到扎西么尔身旁,指了指他的另一个同伴,道:“你们两个被古尸所伤,已经中了尸毒,幸好有我给你们的药,及时阻止了毒素的蔓延,但是却有尸毒死气残留在你们的体内。等到了城里,你们先不要离开,我帮你们把死气化解掉。”
“谢谢!”扎西么尔感谢道:“这次多亏有陆轩兄弟你的药,不然我们两个可能已经没命在了。”
陆轩摆摆手,说道:“我们快点赶路吧!死气在你们的体内,随时都有可能发作,不能在拖延时间了。”
陆轩和谢碧瑄上了史卫阳的悍马,两人并排坐在后排,史卫阳则是在前面开着车。
三人一直沉默着,没有人说话。谢碧瑄则是每隔一会时间,就要喝一瓶水,她的身体还是很烫,而且一直不停的流汗。
陆轩不知道为什么,谢碧瑄似是有意靠着自己,柔软的娇躯依靠在自己的怀中。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有史卫阳在前面,他总觉得很不自在。
而史卫阳一直专注开车,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头转过来一次。
“我总感觉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谢碧瑄趁着史卫阳下去煮饭的时间,双手环抱着陆轩的手臂说道。
陆轩明白谢碧瑄的意思,她是担心家族会找到她。只好开口宽慰道:“放心吧!这次回去我们就马上离开,我们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你只管努力修炼我给你的那内家修炼心法,等以后你有足够实力,相信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谢碧瑄重重点点头,说道:“好,我们回去就立马离开这,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由于这次三人有伤在身,所以没有在耽误时间,几个人轮流开车,日夜赶路。
终于是在两日后,一座城市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史卫阳,等到了酒店,你就帮我们订两张离开的机票。”谢碧瑄总感觉心神不宁,索性直接开口说道。
“现在?难道你们今天就要离开吗?”史卫阳疑惑问道。
“对,就今天。”
史卫阳沉默少顷,点点头,道:“好吧!去哪?燕京吗?”
“不,除了燕京,哪都可以。”谢碧瑄果断说道。
史卫阳怔了下,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在问什么。
悍马和吉普一前一后,在一个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门前停下。这家酒店是陆轩刚来这的时候住的那家,现在他要先在这里帮谢碧瑄解除鬼婴咒怨,还有扎西么尔他们身上的死气。
“我现在就让人帮你们订机票,最快的一班应该两个小时后就可以起飞。”史卫阳停下悍马车,掏出刚开机的手机,说道。
谢碧瑄点点头,刚要说话,却突然瞳孔收缩,到了喉咙的话语,被她给咽了回去。
陆轩感觉到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谢碧瑄,娇躯正在颤栗。
“怎么了?”陆轩低头,看到谢碧瑄脸色极其难看,一双眸子一眨不眨望着悍马车的窗外。
陆轩瞧谢碧瑄不说话,便顺着她的目光也朝着窗外望去。
酒店大门方向,一名板寸头,穿着中山装的国字脸中年,正在缓缓朝着这里走来。在这中年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黑衣的青年,个头超过一米八,削瘦却显得很壮硕,两人的目光很犀利,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
史卫阳似是也察觉到了谢碧瑄的异常,转头刚要询问,却瞧见了已经走到了车边的中年两人。
“达叔!”
史卫阳瞧见这人,连忙放下手机,下车走了过去,恭敬道:“达叔,你怎么也到这来了,怎么也不先和我打个招呼,我也好接待你。”
中年扫了眼史卫阳,却没有理会。
在他身后的青年瞧见车内谢碧瑄依偎在陆轩身上,冷哼一声,喝道:“碧瑄,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跟别人这么亲近,就不怕传到陈家耳朵里吗?”
谢碧瑄脸色苍白,身体虽然在颤栗,却贝齿轻咬着红唇,没有理会青年的喝斥。
“你!”青年指着陆轩,目光阴冷的说道:“立刻从碧瑄的身边离开,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你们是什么人?”陆轩皱眉问道。
“哼!”青年冷哼道:“这不是你有资格去问的。”
“我最后说一遍,立刻给我从这消失!”
陆轩感觉到在青年身上,有一种很强的威势,面对他,就像是在面对一只猛虎,他从来没有从任何一个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
感觉到谢碧瑄的惊惧,陆轩倔脾气也上来了,目光与那名青年对视道:“我不走,那有如何?”
现在是法制社会,陆轩不觉得青年真敢拿自己怎么样。
青年嘴角上翘,露出一抹冷笑。缓缓的将悍马车的车门给拉开。
“喂!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扎西么尔四人从吉普车上下来,瞧见这两人来意不善,连忙走过来询问。
“滚!”
青年头都未回,淡淡吐出一个字,直接将他给无视了。
“兄弟……”扎西么尔伸手就要去拦住青年。却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一只手掌紧紧锁住,一股剧痛从那里传来,另他瞳孔瞬间收缩。
扎西么尔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突然感觉到胸口被击了一掌,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人是怎么出手的,就感觉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随之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碰!
扎西么尔重重撞在吉普车的后背箱门上,吉普车剧烈抖动了下,后车玻璃应声粉碎,车身也随之凹陷下去些许。
扎西么尔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他颤抖着抬起头,目光无比惊骇的望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