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蕙穿着一身休闲旗袍,披着针织的毛巾,职业范深藏不露,倒像一个成熟的交际花。八眼神有些惹人的神秘轻佻,像在勾引人而又像拒人于千里之外,浑身散着熟女的知性美。知性下面,有一股燥热的情绪默默涌动。
庄教授介绍说:“这是远东书媒的汪子蕙老师,你把你写的稿子给她看看,能不能包装一下推出去。”
我说了声“汪老师好”,她笑吟吟地答应。
“小曾是有梦想的青年,他们需要有人提携,跟我们以前一样嘛,谁都有这样的经历和过程,还麻烦你多多关照。”庄教授说。
“庄老师言重了,给年轻人机会我们当然义不容辞,您老放心,我会好好拜读小曾的大作。”她的声音娇滴滴。近了才现,她脸上笼罩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狐媚之态。
这时有人喊“老庄”。
庄教授说:“你们随便聊,我先过去一下。”
“我们走走吧。”她看着我说。
我跟她沿着湖边的小路并肩漫步。
“你上午的言很精彩,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心系社会,全身爆着正能量,我很欣赏你。”她说“正能量”时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肩膀。
这几年在大学经常打篮球、健身,把双肩练得比较厚实,练出了胸肌。袁正曾告诉我,三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遇到这种女人没几招硬功夫根本降不住,两三下被秒吸干了。
也许我想多了,人家可能出于礼貌说话时才看着我。
她建议找个地方坐坐。我们便在湖边的草坪上坐下,我把稿子交给她时她摸到我的手,并没有移开的意思。我将手抽开目光转移。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她拿着我的稿子读,不时出赞叹说:“写得真好,写到我心坎里去了。”
“谢谢夸奖。”我回答很机械。
末了,她整理了一下稿子塞进了LV皮包里,说:“这样吧,晚上12点到我房间,我们好好聊一聊,我的房间号是83o3。”
“我……”我一时语塞。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她眼神有些挑逗的意味,暧昧气息袭来,“你考虑一下吧,我等你。”
说完她起身走了,留下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经久不散。
这香水味道跟挤公交地铁时闻到的廉价气息不同,浓而不腻,像镇上桃花开满枝头时风吹过来的气味,这才现她起身的地方躺着一个玉手镯,我忙喊住:“汪老师,你的手镯丢了。”
她装作没听见,径直往酒店的方向去了。
回过神来,捋了捋,现这女人他妈的刚才貌似在勾引我啊。
我叹了口气,心想她这个年龄对于**早不足为奇了,而我这个处男毫无性经验,当然不能为了出书放任自流,出卖**,毁灭多年来坚持的信仰。
我面临着有史以来最诱人的两难抉择。
坐在草坪上,盯着狗尾草上的蛾子呆。据许广平回忆,鲁迅先生有时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凝望着一个地方沉思很久很久。在思考什么呢?祖国的未来?还是亚细亚文明的衰亡?
而我,正思考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卖身。
美其名曰研讨会,说白了就一文人派对,晚上这群老爷子喝酒洗澡k歌去了,挺能折腾,半夜了还没回酒店。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端详着汪子蕙故意落下的那玉手镯,虽然不懂这玩意儿,但这玉手镯摸上去手感细腻,色泽亮丽,毫无杂质,想来是上等货色。
中国人常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玉之所以无价,在于它的文化内涵和特异性。
据说有人藏得一块极好的翡翠,可中间有一小块呈条状的白色瑕疵,令此君郁闷不已,弃之可惜食之无味,鸡肋也。
一位聪明人用低价收购了这块玉,将它身上那小块呈条状的白色雕成了一条肥白的蚕,整块玉看上去犹如一条蚕正在吃一片又绿又嫩的桑叶,浑然天成,毫不违和,让人赞叹不已。这块玉的灵性和身价翻了几千倍,气得那售玉之人哭晕在厕所。
春秋战国时期,各方诸侯和富二代佩挂玉饰,以玉装逼,标榜自己是有“德”的仁人君子。《礼记·玉藻》还插有玉的软广告:“古之君子必佩玉。”至于“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说法更变态,只要不死,玉就不能离身。
汪子蕙为何扔给我这块玉?是约炮信物还是君子协议?
凌晨12点,我拿着那块玉去找汪子蕙,因为人都疯去了没有回来,楼道寂静无声,暧昧的暖色灯柱照在红色底地毯上,显出几分诡异,让我想到了《闪灵》里面的镜头——空虚的走廊,寂寞的哀怨,鬼影和尼克尔森那张神经质的脸。
来到83o3,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马文·盖伊的sexua1hea1ing。
我毫不犹豫地敲响了门,屋里传来汪子蕙娇美轻柔的声音:“好了,等一下。”
她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景象把我惊呆了。汪子蕙穿着一件薄薄的粉红色的透明睡衣,里面挂的空挡,什么都没有穿。
坚挺的Ru房犹如两座小山丘立在我眼前,粉色的**若隐若现,这个保养得像少女的熟妇,此时正用火辣辣的眼光看着我。
除了在毛片和三级片中见过女人的**,现实中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见到女人的身体。我确实被惊到了。但是,我不能像毛片和三级片里面的男主角一样进行下一步。
我不敢正视她,她来牵我的手,我将手抽走了,说了声“对不起”后将玉手镯塞到她手中。
然后,跑开了。
回到房间,手心出汗,开着床头灯无法入睡,童年时只有听了狼外婆和僵尸的故事后才会开着灯睡不着,睁眼到天明。
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好奇,汪子蕙那对饱满的Ru房一直在我眼前晃动,晃得人心烦意乱。
快天亮时迷迷糊糊地合眼,朦胧中感觉有人骑在我身上扭动,我想动弹,全身僵直,像被注射了麻醉剂。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全身**的汪子蕙在我身上飘飘欲仙,硕大的Ru房如同两个有生命的木瓜在我眼前摆动。我想推开她,但无能为力。
突然,她那张陶醉的脸僵硬住了,变成了《闪灵》中的尼克尔森那张从门缝里探进来的狰狞的脸,老子吓得全身抽搐,脚猛地一蹬,醒了。
**的噩梦比狼外婆和僵尸更吓人,竟让我长久没有回过神来。性恐惧,像不死的太阳跟着我的头颅。
我塞了个枕头在身下躺了起来,看着台灯,想象童年的山水,想象F4在山野间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慢慢地,内心平静了,像鸟儿找到了巢穴。
**,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犹如取我的级,更何况是跟一个我不爱的女人,那更不可饶恕的罪。
英国《性心理》的作者蔼理士认为,婚前应该试性,就像维多利亚时代一样,应该检验一下**官的尺寸大小是否合适。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观点和理论,我幻想着把自己的第一次在新婚之夜交给我爱的她,柔软干净的白色床单,玫瑰花瓣和蓝调音乐,红酒的微醺……
所以,那时袁正经常调侃我说:“你丫就一长着**的男人。”
他说你要找个处女,得去幼儿园预约。
我说,别一厢情愿地把现在的女生想得那么贱那么脏,况且我也没说要找处女结婚,只要彼此相爱,我保持处但并不把这种思想强加给我爱的人。
袁正只好叹口气说,自古文人逼事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