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好”。
所有人跟正选鞠躬敬礼。
“为了让新生习惯本社团的气氛。你们可以进来空着的球场练习。”先前那个很有特色的鸡蛋头放下网球包用轻和的声音侧首说。
新生们随即兴奋了。
“喂,喂,就是他,去年都没有输过的手冢部长。”崛尾又开始呱噪。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似地。
我受不了的长呼口气。
“呃,就是他啊。”
“他很尊贵。”
胜郎,胜雄依次接腔。
“大石。我们也来小练习一下吧。”棕色头发的蓝白衫正选喊了呢个鸡蛋头一声。立马戳破了崛尾的吹嘘。
鸡蛋头轻和回应:“说的是,不二,我们练习到手冢来吧。”
“我不认为他是手冢部长。”胜郎鄙夷的看向崛尾。后者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别过头不好意思。
他们练习的方式是将传来的每一个球准确的打回对面球框里。每个人都控制得很准确。不论球打到哪个角落,都能回得很精准。引来其他旁观的新生们接连不住的赞叹。
我拿了球拍。正要自己找个地方练习。
荒井看那些正选的精准扣球后,忍不住淌汗感慨:“我们的学长还是那么厉害。”
随即转向我提高嗓门喊:“喂,你明白了吗?别以为偶然打出个外旋发球,你们一年级就可以露脸。”
他那些无理取闹的话触怒了我。心里冒出股火苗来。我能不能打出外旋发球,能不能露脸,似乎跟你没有关系吧。
我要怎样,跟旁人有何关系。
“啊,太用力了。”鸡蛋头,大石因为失误叫出了声。
球朝我这边飞过来。
想也不想。我凌空跃起。举手挥拍,一记强有力的扣球。球准确无误的回到大石脚边的球框里面。
全场震惊的声音,还有球拍无意识的落地声。
将拍柄扛在肩头。我咧嘴笑说:“没想到这么简单。”
我承认我是故意气荒井他们。有意露这手。
果然。
荒井气得浑身颤抖。一把揪起我的领口,将我半提起来。我无惧的直视他。好奇他要怎样。
“你在嘲笑谁?不要再炫耀。这可不是你一年级小鬼出风头的地方。”
没待我反驳的话出口。
一道威严的声音插、进来。
“在球场里吵些什么?”
或许这声音太有杀伤力了。我和荒井同时转头看向球场门口。
一个穿蓝白球衣,带眼镜的男生。个子很高,身材修长。冷着面孔,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特具威严。此时面无表情的盯视我和荒井两人。
饶是我这样性子淡漠,沉静的人此刻也不禁有丝动摇。何况是眼前这个没什么定性的荒井。
“手冢部长。”
众人齐声问好。
我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闹事就要处置。”那个冰山脸公事公办的说:“你们两个罚跑操场10圈。”
我对这个荒井不禁生出了怨念。惹事的人是他,为什么我也要罚。不过算了,看那部长一副不好惹得样子,我也懒得争辩。
才10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以前练习时何止10圈,就是50圈也有。
“请等一下,是这家伙……”我懒得争辩,那个荒井到想先发制人了。
“20圈。”冰山脸手冢部长面无表情的再吐出一句。荒井立马荒了。忙道:“遵,遵命。”
我扯了扯帽檐,心中怨念加深。默默的把这笔账算在了这家伙头上。
“全体先做热身,做完后二、三年级进球场。一年级准备捡球。”我和荒井两人先后跑入操场后,隔着段距离清楚的听见那个冰山部长对全员下达指令。那气势活跟黑帮老大似的。
20圈回来后。发现网球包不见了。
还没待细想。
荒井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极力的讽刺:“没带网球拍就来参加社团活动,你挺有自信。你是否认为你不需要什么基础练习?”
“听说他是众望所归的新生。”
没完没了。
我面上没有发作。心里却叹,终于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但是我也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惹的。我这人就有这种本性,对我好的人,我也对他好。对我不好的人,我不必理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别人硬要逼我,那我必连本带利的奉还。
“你既然这么有自信,我可以和你打一场。”荒井咄咄逼人:“可是你没有球拍。”
“给,荒井。”他的同伴立即递给他一支球拍。
“你的球拍来了,这支是多出来的。”荒井随后故作好心的将球拍给了我。
“啊,那支是……”崛尾反映过来惊叫。
“掉在网球社屋角落的旧球拍。”胜郎接道:“网线松松垮垮,球框硬邦邦的。”
“这种球拍哪能用?”又有新生说。
我这才想起。今天在更衣室里。确实见到一支旧球拍,还被崛尾不小心踩了脚。崛尾当时大惊小怪的,我便随意瞟了一眼。
拿这么又破又旧的球拍给我。傻子也知道他们是故意为难。想看我出丑。
好吧。我成全你们。但是出丑的到底是谁。还未可知呢?!
“怎么啦?不想和我比赛吗?众望所归的新生。”
这边气氛紧张。很快引起了正选那边几人的注意。
“呃?”酒红色头发,脸上贴ok绷的男生先注意到。喊了另一个很高,戴后瓶底眼镜的男生。那厚瓶底回头疑惑。
ok绷男生用眼神示意他往我们这里看。
“荒井又找一年级麻烦。”
“怎么办?要去阻止吗?”厚瓶底眼镜男反问ok绷男。
Ok绷男颇为苦恼的抓抓头发:“社长他们很快回来,被看到一定骂死。”
“唔。”那个棕色及间短发的眯缝眼不二,笑眯眯的一手托下巴望向这里。却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啐。”橘色头巾男有些不悦的啐了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悦。
“这支球拍很适合一年级的你。有了这次教训以后也不敢再嚣张了吧。这么一来,说不定你那三支球拍会出现。”
我目光一凝。
就这样,便以为能逼死我。那我越前龙马恐怕早就不在网球上混了。更可恶的事情遇到过很多。还不都一一闯过来了。
我懒得跟这些不可理喻的人废话。
转过身,以行动来反击。
“就有这种人,技不如人,竟想耍些小手段。”我不紧不慢的边走边说。
“你说什么?”荒井沉声问:“你是想说我把它们藏起来?”
“没错。”我干脆回他。脚在地面上扫了扫,笔直的站着,背对着荒井他们,平静的说:“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