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诸笑着道:“我儿子不是刚回答了?”
小厮听后更是惊讶了,难道真是兔子?
为了确保谜底不泄露,这些谜底叶掌柜并未告诉小厮们。
这位小厮心怀一肚子的疑问,但仍记下了兔子这一谜底。
而这时,赵御学士,一位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古稀之人下楼时刚好听到李波在那兔兔的叫。赵御学士走至走马灯前,道:“这位小子,你说的是这个走马灯像兔子?你喜欢就让你爹赢给你。”
李涛在旁边听后看了看这老头,拉了拉李波,指了指赵御学士,不屑地道:“就是你长得像笨蛋,现在人家都当你笨蛋。”
李波听后生气的道:“就是兔兔,上次爹爹读书时,我听到了,羊车讵畏青门闭,兔月今宵照后庭,月宝,就是兔兔。这个灯我自己赢得的。哈!”赵御学士从最初的诧异,到盯着李波看,越看越欢喜,忙使意叶掌柜将走马灯取下给李波。
李涛听后抬头看着自己的走马灯,对小厮道:“你可以帮我念一下我这个灯是什么吗?我也要自己赢?”赵御学士看过去,原来是双生子,看着这对双生子,心中说不出喜爱。小小年纪竟如厮聪敏,实在是难得。
小厮看到叶掌柜及赵御学士都在,更不改怠慢,忙念道:“这位小公子看中的走马灯,灯谜是四个谜,打四个动物,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卧也是坐。坐也是立,立也是立。行也是立,卧也是立。坐也是行,立也是行,行也是行,卧也是行。坐也是卧,立也是卧,行也是卧,卧也是卧。”
滨滨一听不高兴的道:“你欺负人,一个谜一个走马灯,我小哥一个灯就四个谜。”
小厮看到如此多人在此。冷汗都下来了。道:“这位小小姐。这个走马灯是我们头彩,确实是四个谜。”
滨滨听后一脸不高兴地道:“一个谜一个奖,你这四个谜才一个走马灯。没意思。”
赵御学士看眼前这位被抱在李诸手中的的小女娃娃,宛若观音像下的童女般俊俏,咬字清析,说话条理分明,更为惊诧了。
李海及邓炽在旁边听到是头彩,忙跑过来问道:“头彩是不是有金丝绒被子。”小厮看了看叶掌柜,忙点头应下是。
邓炽看了小厮后看向李海,点点头,对小厮说:“你再念一遍。”然后对李海道:“你一三,我二四。”李海听后点点头。
李诸刚刚就听到谜面了。这对于经常与牲畜打交道的李诸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听到有丝绒毯子,就想揭谜底,突然听到邓炽与李海一本正经的交谈,想了想,决定还是让孩子们自己猜一下,在旁边道:“你们俩人别逞强。一柱香的时间答不出来就找其他的猜。爹看看送哪个给你们慕伯和权伯。”说完抱着滨滨就转身看其他的。
李涛看了看爹爹,又看向念谜的小厮,瘪瘪嘴对李海道:“大哥,是不是有鱼鱼?怎么会有那么多谜的?**那个就两字,一个答案。”李海看向小厮,小厮忙又将灯谜念了一遍。
这时,李波拿着兔形走马灯过来,笑着向邓炽及李海、李涛眼前显摆,道:“兔兔。我的兔兔。”
李涛正在烦着,对李波喝道:“你那个都不用动脑子的,也好过来显摆,你看看这四个,你就一题,你看看,你能答哪个?咱们四人,正好一人一个谜。”
李波听后想想也是,自己那个确实简单,也不好意思再显摆,看向小厮,让其念一遍谜面听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旁边的秀才可是猜这些谜猜了几天了,现竟有一四岁小儿说其中的谜简单,不无不觉得丢脸,都围在旁边,想看看他们猜不出谜而出丑。
赵御学士听后甚是惊奇,他出的题又怎是好猜的。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孩子竟说中了其中一个谜底。
邓炽立在旁边艰难地想了想,四处看了看,突然笑着道:“我这还有一马。”
李海听后皱眉应道:“有蛙,还差一个。”三个孩子都看向李波,李波看着三位哥哥看向自己,装作没有看到般,别过头看别处,笑话,自家哥哥都猜不出来,更别指望自己了。
滨滨听后点点头,看来小哥们猜出这三样动物就是极限了,毕竟,最后一样动物,小哥们见都没有见过,更遑论猜了。
一柱香时间,李诸又猜了两个灯谜,都是普通的圆形灯笼。喻意,圆圆满满,生意兴隆,李诸提着三个灯笼过来,问李海道:“你们猜出来了吗?”
李海抿了抿唇,咬着牙站在一旁,竟快哭出来,李涛看着李波手里的走马灯,心里更为不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邓氏忙过来抱着安慰。
邓炽摇了摇头,一脸颓然,道:“只想出了三个,还差一个。”李诸想了想,笑道:“肯定是最后一个,你们几个小子都没有见过,改明儿,咱们去捉一条看看。”
邓炽听后抬起头看着李诸,热切的点点头。李涛也止住哭泣,点点头。李海拉着爹的裤脚点了点头。李波扯着李诸道:“爹,我也要看看,这个什么都是躺着的家伙。”李诸听后笑了笑。
听到这里,很明显,这位面若粉敷的俊秀才,一开始就知道谜底了。赵御学士看了看李诸,点了点头,道:“这位小子,应该是猜出谜底了,还请说道说道。”
李诸着这位老人,将滨滨放下地,打了个辑,笑道:“说道不敢当,只是侥幸猜中了。这谜底是蛙、马、鱼、蛇。”
赵御学士听后不住的点头,笑了笑。叶掌柜忙让人将走马灯取下,回天香楼内拿出丝绒毯子,双手奉上。
李诸笑着接过毯子,对滨滨道:“这是你的小哥哥们为你赢的,爹爹只出了四分之一的力。”李涛听后高兴的对滨滨道:“涛哥我也出了力的。”李波听后将自己的兔子灯递给滨滨道:“这是我的兔子灯,送你了。”
滨滨看着眉开眼笑。邓氏放下李涛,抱起滨滨道:“是,是,这些都送滨滨的。走,咱们现在去你们权伯慕伯那。”
邓炽看了看大家手里的灯,眼神暗了暗,又看向自己刚刚看中的荷花灯,对邓氏:“婶婶,这个灯,我想猜猜。”
李诸笑着走过去,将走马灯上的谜念出来“艳日荷花取心红,残月影下友情浓,无奈您却心不在,清泉半勺意无穷,**苦短别三天,但愿人去定相逢,天鹅飞翔鸟飞去。猜一句情话。这?”李诸念完心里想了个来回,然后笑了笑,对邓炽道:“这个荷花灯是让未婚嫁娶的才子猜送人的,你小子就不要在这瞎捣乱了。”说完抱着邓炽就走。
邓氏听后,笑着看了看李诸,抱着滨滨,让李海拉着双胞胎,也欲离开。
邓炽被李诸抱起来后,一边踢蹬脚不欲离开,一边道:“诸叔,这个让我猜,我就要这个荷花灯。我猜得出来的。最好一个是我字。第五个是人字,荷花灯应该会自己开花,夜间看时很漂亮的。我要这个。”
李诸看邓炽反应如此之大,想了想,笑着道:“好吧,你猜吧,一样是一柱香的时间。猜不出来咱们就离开。”
赵御学士听后让叶掌柜附耳过来,说了几句话。
叶掌柜听后忙至天香楼内拿出一个金步摇,道:“这个荷花灯,本是元宵节的彩头,猜出灯谜者,另有一个金步摇。因着中秋节,我将其拿出来,另一个彩头金步摇,当然也是一起的。”
滨滨听后眼前一亮,李海看到金步摇,摇了摇李诸的裤脚,道:“爹,刚刚谜面是什么?我也猜一下?”李涛及李波都踊到李诸的旁边,齐声说也要一起猜。
李诸看着孩子们,低下身,对他们道:“咱们今天已经得了中秋的头彩,又拿了四个走马灯,已经得了很多的东西了,风头已经是一时无两。咱们不能将这些好的都拿走,而且,这个荷花灯,咱们拿回家,就是摆着好看,但是,这里面可能是一段好姻缘,咱们今天不猜这个了,好吗?”
赵御学士听着李诸的话,点点头。
邓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李诸的话是对的,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当先离开。李海拉着双胞胎也拉着李诸手,跟在邓炽的后面离开。邓氏抱着滨滨拉着李诸。
滨滨知道爹爹今天说的话是对的,自家已经够招摇了,再赢一个并不会给自家增添什么名声,还不如留给别人。但是那是金步摇,纯金的。滨滨将自己的头缩在邓氏的胸前,希望将自己的伤心降到最低。
赵御学士看着李诸一家正准备离开,忙拦着,叫住李诸道:“这位小兄弟在哪教学?教出如此聪敏的好学生?”
李诸刚刚看这位老先生是与店家一起,以为其要寻麻烦,忙道:“我没有教学,我就是一种田的。我手拉的这些孩子们我的儿子,走在前面的这位是我的侄儿。孩子们任性,给你们造成麻烦,实在是抱歉。我们这就离开,真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