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挽歌忍着痛将衣服给手臂上的衣服拉开,艰难的拿起了桌子上的药。
没想到她夜挽歌居然能被一只马给伤到,可是这种事情,她却不想告诉南凌宸,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救五哥,若是南凌宸知道她受伤了,肯定不会让她去,那么她就白费了这么一番心思。
“药不是这样擦的。”凤栖温柔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
“师父,你……”夜挽歌惊讶的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凤栖,鼻子一酸,眼眶突然就湿润了起来。
“师父,我是不是又在做梦啊。”夜挽歌看着凤栖,明明上次也见到他了,可是守卫却说没有看到他,难道真的是自己在做梦么?
见凤栖不搭话,夜挽歌便觉得自己猜对了,看来她又是在做梦,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能梦到师父呢?
凤栖轻叹一声,拿起夜挽歌桌上的药,扳过夜挽歌的身子,低头帮她擦了起来。
“师父,你轻点,疼。”夜挽歌皱眉,不对呀,她会疼,那是做什么梦?
“师父”我挽歌侧着头,试探性的喊到。
“恩”
夜挽歌还是有点不相信,小手在凤栖脸上捏了半天,左捏捏,右捏捏,她才笑了起来。
“原本不是做梦啊。”
“……”
“师父你该不会是跟南凌宸一起来的吧?”
“不是”
“那你是怎么来的,不会是像神仙一样飞过来的吧,恩,东皇离竺兰这么远,师父你一定是飞过来的。”
“好了。”凤栖将药给收起来,抬眸看着夜挽歌。
“师父,阿九要抱抱。”
啊?凤栖一怔,愣在了那里。
“阿就都好久没有师父了,师父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见面礼吗?比如……抱一个,亲一个……”
凤栖哭笑不得,他是怎么收了个这样的徒儿,每天净想着站他的便宜。
没回过神来,却见夜挽歌双手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身上。
“还是靠着师父舒服,不像那硬帮帮的床。”夜挽歌说着闭上了眸子。
凤栖也没有推开她,这丫头,让她来这里,还真是受了罪,她应该是累了,才会在自己面前睡的这么香。
没错,自己现在是她信赖的人,可是以后呢?他不得不回去,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和自己的小徒儿,再无交集。
“真舒服。”夜挽歌走出帐篷,伸了个懒腰,恩,要是师父一直在就好了,这样她每天就可以抱着师父睡了。
“夜小九,你终于醒了,睡得像猪一样。”南凌宸跟几位将军从另一个帐篷里走出来,还不忘调侃她。
夜挽歌搔了搔头:“你们在商讨什么?”
“说啊,贺兰君这次没有得逞,是因为他所带的兵力不足,如果他储存了后方兵力,还是会来攻城。”
所以?夜挽歌瞪大水晶般的眸子看着他。
“所以,我们要在他们储存兵力之前将五皇子给救出来,然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呀好呀,带我去。”
呃~南凌宸尴尬的瞟了她一眼,吩咐其余的人退了下去,方才靠近夜挽歌:“夜小九,你还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吧,像这种打人的事,就交给小爷我好了。”
“你?”夜挽歌持怀疑态度看着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爷我可是很厉害的,怎么说吗竺兰人也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吧,天下就没有我小爷摆平不了的人。”
“也许……不是人……”那日在乱葬岗的景象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或许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也会有神,有鬼,甚至是妖孽。
就像师父,她不知道师父到底属于哪一种。
“你说什么傻话。”
“我那次在战场上,就是被一只中邪的马给追了,它很奇怪,好像是受了控制一样,目标只是我。”
“没关系,小爷我专门治鬼的。”
“哎,你觉不觉得那个大祭司很奇怪?”
“大祭司是谁?”
“叶辰幽啊。”
闻言,南凌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俊脸完全煞白,目光溃散,薄唇还在不停的颤抖。
叶……辰……幽
叶辰幽!
不,这不可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叶辰幽,!可是,他明明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喂……怎么了?”
“不……不可能……”南凌宸瞳孔放大,喃喃自语转身离开了夜挽歌的视线。
对于夜辰幽的死,他是内疚的,可是对于他的死,自己也是庆幸的,因为这样,夜小九的眼中才看的到自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上,还会出现一个死了的叶辰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