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漫长的令人几yù作呕的训练之后,没人记得到底在澡堂泡了多长时间,可就是这样泡着,也觉得浑身上下臭的不行。
他们原本以为‘活阎王’肯定会进来用尽各种变态的手段,把他们从澡堂子里捞出来,然后继续进行非人的训练,可是,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活阎王’那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仿佛忘了他们这帮人的存在似的。
长时间绷紧的神经一时还没有缓过劲来,一直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还不太敢相信‘活阎王‘竟然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只不过,众人都选择干嚼馒头,至于那些带汤的菜,他们是半点也没动,因为那些大锅菜的样子实在像极了某些他们极力想要忘掉的东西……
而该死的厨房也像是得到命令一般,除了馒头还能下咽之外,其他的饭菜都极其像极了某些固体或是液体……
“介个……‘活阎王’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文武往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局促不安的留意四周的情况,他很担心,‘活阎王’会突然从哪个地方蹦出来,然后再给他们来一个沉痛的打击。
“据我对教官的了解……这事没完……”彭书礼瞅着文武,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真不信他再能搞出什么事情来。”文武恨恨的嚼着馒头,一脸的破罐子破摔。
而这时,展飞默不作声的一口一口的吃着馒头,如墨玉般的眸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着。
“小展,想什么呢?”彭书礼扬了扬下巴,一脸询问的望着展飞。
可是,展飞却好似全然没有听见,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
彭书礼跟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伸出一只手在展飞眼前晃动,嘴里还念叨着,“还魂了,还魂了……”
“干嘛?”展飞这才缓过神来,将还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给按了下去,一脸好笑的看着彭书礼。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你都听不见。”
展飞皱着眉头,“不对劲啊……”
曹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大家都觉得这事不对劲。”
“物反必妖,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若说他们这群让人里,彭书礼的学问最高,不但因为他是这群人中年龄最大的,而且还是唯一一个高中毕业并考上大学的人,最关键的是彭书礼的父亲是军区分量颇重的军事技术专家,所以,说耳濡目染也行,说子承父业也罢,总而言之,彭书礼在他们这群人当中,那是当之无愧的‘大学问家’。
由于彭书礼时常会蹦出几句高深莫测的话,但是,在一起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天,他们也大体能猜出他的意思。
但是天上缺根弦的文武可不干了,因为所有人中数着他最小,也就堪堪上初一。
“我说老彭,你能不能别这么神道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文武不耐烦的挥挥手。
彭书礼笑的如同一只偷腥的猫,“就是说这事儿不对劲,肯定有猫腻。”
“切,说了等于没说。”被文武鄙视了一把,彭书礼也不懊恼,还是一脸笑眯眯的。
“你们记不记得我们来报道的第一天,教练可不止‘活阎王‘一个啊。”展飞轻敲着桌面,大脑却在飞快的运转。
“嗯,好像是。”大家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儿印象。
“这就对了……”展飞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狡黠的弧度,“若是不出意外,咱们很快就会跟下一个教练对上了。”
“啊,真假?老展,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终于摆脱‘活阎王’了?”曹军别的没听出来,但是,这一句犹如天籁之音的话却被他第一时间抓住了。
“可以这么说,但是,不排除接下来的训练他还要出来给咱们当教练的可能。若是按照特种部队的规矩,咱们接下来的教练铁定会给我们来个下马威的。”对于展飞来说,特种部队运用的‘战略、战术’从根源上来说,可以说是跟他叔叔展鹏翼的招数如出一辙。
多年浸yín在展鹏翼的各种‘yīn谋阳明’中,展飞的应变能力跟分析能力也有着超乎一般人的敏锐。
天生略带腼腆的xìng格,与坚韧极具爆发力与创造力的完美结合,这才使得展飞在一众少年中间逐渐的崭露头角。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yīn森森的。”彭书礼下意识的双手环胸,不断的做着摩擦动作。
“反正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若是,我没有猜对,也算是咱们的幸运不是?”展飞将最后一个馒头塞到嘴里,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训练服。
“你们还真别说,我怎么觉得咱们下午铁定得换教练呢?”彭书礼的直觉一向很准,也就是这个缘故,众人听到彭书礼如是说,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展飞则更干脆,将饭桌上的馒头揣进怀里两个,嘴里还念叨“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一看,也纷纷效仿,反正不管怎样折腾,只要别饿着他们,**上的打击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当然了,能不折腾就尽量别折腾,这个还是他们的最终宗旨的。
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大家都清楚的认识到了,这有时候,有点先见之明是多么英明、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
而他们这群人,就是用这几个馒头完成了让教官们大跌眼镜,而且也许是整个特种部队选拔近百年都破不了的记录,当然,这是后话。
而就在这时,教官休息室里,‘活阎王’瞧着二郎腿修剪着自己的手指甲,看着龙庭云不停的在地图上比划着,脸上露出一个jiān诈无比的笑容,这下子,那帮小子可是有苦头吃了……
直到龙庭云做完最后一个行动推演,他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而接下来的这场‘下马威’究竟‘鹿死谁手’还真的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