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巷,此刻坐在自己家中的陈言自然不知道,他已经被皇城司的人查了个底儿朝天,和赵宗玄又聊了一会儿,陈言直接将其赶走,因为他现在想静静!
陈言本就不是什么搅弄风云的高手,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此时自然得好好的捋顺为妙。首先是他和柳微的婚约,按照柳老爷子的说法,他和自己的父亲只是口头之约,所以暂时可以先放在一边。然后是赵宗实举荐他这件事情,不管从那个方面考虑,赵宗实绝对没安好心,但是以他现在的能力还真是抗拒不了,所以只能是被动的等着官家的表态。这两件事情无论如何他都只能处于被动的状态,所以陈言感觉十分的无奈,没办法,根基尚浅啊!
天色刚黑的时候,王记麻辣烫店里的伙计就来告知,说双儿的母亲突然抱恙,今晚不回来睡了。陈言询问了几句,得知王母并无大碍,于是放下心来,而对双儿不回来睡这件事情,他是没任何意见的,毕竟双儿在他眼里只是个妹妹而已,但是顾巧兮却是感觉有些别扭了。因为今晚,这房内就剩她和陈言了,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况且这些日子她可是被自家公子占了不少的小便宜!
陈言看着顾巧兮那别扭的神色,心下明了,于是道:“呃,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难说!”顾巧兮哼了哼,低头继续收拾碗筷,这家伙刚才还趁机摸了她的小手呢,这月黑风高的,难保没什么非分之想。
陈言第一次觉得他做人很失败,要是他想做什么,早就做了好不啦,还用等双儿不在的时候?!但是平心而论,有这么个大美女睡在隔壁,他又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想法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顾巧兮收拾完了,直接钻进了房间,陈言则是拿了本书去了厨房烧火,虽然家中有两个名义上的婢女,但是这等粗活他还是舍不得让她们做。丢了几块石炭进炉子,陈言起身,打算回房睡觉了,下午的时候已经在赵宗玄哪儿打探到了晏府的所在,明日一早便去吧,这种事情要是拖的久了,怕是会让人诟病的。
走到门口,门突然开了,顾巧兮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陈言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
顾巧兮抿着小嘴,低声道:“奴家,奴家今晚想,想......”
“想沐浴?!没问题,等我去把那木桶搬来,再烧些水便可。”
“好,好吧。”
陈言去外厅将那大木桶搬了过来,见顾巧兮在烧水也就没多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睡榻上迷糊着呢,却是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该偷看一下美女洗澡呢,不过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这个龌龊的想法,毕竟他前世可是阅尽了岛国的那什么片儿的,他早已经可以化有马为无马了。不过话说回来,顾巧兮放在自己前世的那个时代,绝对是绝色巨什么的,最少得有D罩杯吧......
梦里陈言正在和苍老师谈情说爱的当口,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睡塌怎么变的有些拥挤了呢,于是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却是感觉一具滚烫的身体挤进了他的怀里,呵呵,这梦也太真实了。伸手一搂,一扣,嗯,还挺柔软的,也挺大,是苍老师的尺码。
又揉捏了几下,陈言终于感觉不对了,因为一声声的娇吟声在他耳边清晰的响起,猛的睁开眼睛,低头一看,房内一片漆黑的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却是真实的感觉到了一个娇软的身躯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自己的双手抓着的地方,咳咳,自然他一直梦想的地方了!
许是感觉到陈言醒来了,顾巧兮那绵软的声音传来:“公子,轻些!”
陈言懵逼了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嗅觉也回来了,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又下意识的捏了捏,傻傻的问道:“我梦游了?!”
顾巧兮慢慢的转身,俩人四目相对,她那柔软的唇瓣却是慢慢的贴了过来,陈言感觉脑中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俩人都是生手,吻的很是生涩,好一会儿,陈言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来气儿了,这才放开了顾巧兮,俩人就这么搂着躺在哪儿喘着粗气,寂静的房内只有俩人的呼吸声和窗外传来的风声。
“想通了?”陈言的手伸进了顾巧兮的衣内,很准确的握住了那个部位,慢慢的揉搓着,感受着那美好柔软,以及顶在他手心的凸起。
顾巧兮的呼吸声慢慢的急促了起来,一翻身,竟然直接压在了陈言的身上,俩人再一次的四目相对,她缓缓道:“奴家左右是逃不掉的,不如早给了公子,倒是省了日日被公子轻薄。”
陈言伸手搂着她那纤细而柔软的腰肢,笑道:“我不信。”
顾巧兮风情万种的看了他一眼,俯身趴下,小脑袋靠在他的耳边,道:“那奴家承认被公子吸引了呢?”
“呃!”陈言真是理解不了女人,自己似乎没什么地方能吸引这位绝色美女吧?不过既然人家主动了,他得拿出男人的风范来了,于是伸手摸去。
“呀,别拽啊,会弄断的,公子,轻点,这可是奴家唯一一件亵衣了......”
“再去买啊!你家公子现在还差钱儿吗?”
“呜.................”
一件件贴身衣物从被窝里飞出落在了地上,没多一会儿,伴随着一声轻轻的痛呼声,这张有些年月的睡塌开始了很有节奏的吱嘎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春风几度,总之陈言浑身上下没了一丝的力气,而顾巧兮也是如此,俩人紧紧的搂在一起许久,陈言伸手摸着她后背那娇嫩的肌肤,道:“和我说说你吧。”
顾巧兮嗯了一声,将小脑袋靠在了陈言的肩膀上,缓缓说道:“奴家五岁那边便被拐子卖到了春风雨露楼,自此便被迫学习琴棋书画,即便是成为花魁后依旧不敢懈怠。但是来了公子府上这些时日,就是从未有过的放松,整日里看看话本,打理一下家务,倒是比往日里轻松惬意了许多。人生许就该如此吧。”
“那就留下来吧,有我一口吃的,断然短不了你的。”陈言自然是舍不得顾巧兮离开了,算起来,他两世为人,顾巧兮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顾巧兮道:“奴家的卖身契都在公子那里,还能去哪儿?”
“看来明日得换张结实些的木床了!啊,你这奴婢竟敢掐本公子,吃俺老孙一棒!”
“老孙是何许人也?”
“呃,日后再说。”
吱嘎声再次响起......
安州巷,曹国舅府邸。
明月轩的小楼中,曹娉婷坐在桌前打着哈欠,而坐在她对面的赵锦溪却是看着桌上的那两张宣纸在发呆。
“小妹,你这都看了一个多时辰了,还让不让姐姐我安歇了。”
“哎.....”一声悠长的叹息声,显得落寞而无奈。
曹娉婷提了提精神,道:“小妹,那陈启承不过是个穷酸书生,值得你如此唉声叹气?”
“人生若自如初见。”
“又来了!”曹娉婷真是无语了,自从自家小妹得了那首《木兰辞》后,就魔症了似得,然后又听闻了那首《临江仙》,这下好了,整日里茶饭不思,不知道是害是相思,还是在感慨什么别的。
曹娉婷咳嗽了一声,道:“他和月娥妹妹已然有了婚约,即便是没有这婚约,他也配不上小妹你!”
赵锦溪抬头看了看她,缓缓道:“无关风月。”
“那你唉声叹气的作甚?”曹娉婷从小就舞刀弄枪,自然没办法理解赵锦溪这等心思细腻有饱读诗书的女子的心思。
“一个刚及冠的男子,能将世事看的如此透彻,能写出如此诛心的诗词,怕是经历了常人无法理解的过程。”
曹娉婷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道:“不和你说这些了,都是些我听不懂的。对了,本郡主说的那事,小妹可有对策了?”
赵锦溪眼神明亮的看着她,道:“宁毁一栋庙,不拆一桩婚。”
“真是中毒颇深。”曹娉婷觉得这事还得她自己来想办法啊,旁人这都不靠谱啊!这回得想个稳妥些的办法,不能像华园诗会似得,没惩治得了那家伙,却是让他出了大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