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好像跟以往没什么两样
秦歌将陆轩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然后给陆轩打了个电话过去。
几乎在拨通的瞬间，陆轩那边就接电话了。
“秦歌，你现在在哪儿？”
陆轩急切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
秦歌顿时心虚起来，她舔了舔嘴唇，小声地说：“陆轩，你别担心，我现在没事……”
“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
陆轩意外的很执着。
“……”
秦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陆轩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一天了，你不接电话，我去你的公寓找你，也找不到你的人，调监控发现你的行李都被人拿走了。”
而且对方非常擅长反跟踪技术，陆轩的人根本查不到那群人的下落。
秦歌：“……”
秦歌迟迟没有回应，陆轩的声音又阴沉了几分，他寒声道：“你，现在是不是跟顾寒洲在一起？”
“……”
“呵。”
陆轩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这个问题问出来都是废话，秦歌昨天是专门去找顾寒洲的，紧接着人就消失不见踪影，再加上那反跟踪的技术，不难猜想，一定是顾寒洲做的手脚。
“……”
“秦歌，你是打算永远不跟我说话吗？”
陆轩冷声道。
“……”
秦歌犹豫了一会儿，觉得纸包不住火，她抿了抿唇，低声地说：“没错，我现在的确跟顾寒洲在一起，他让我跟他住……”
“所以你就答应了？”
陆轩的声音微微有些哑，还夹着一丝克制不住的怒意，他愤然道：“秦歌，你到底还有没有原则！是不是只要那个男人勾一勾手指，你就能上赶着贴上去？你的自尊呢？你的骄傲呢！”
秦歌被陆轩吼得脸皮发烫。
因为陆轩说得没错，为了顾寒洲，她放弃了所有的自我跟底线，完全就像是被恋爱操纵的无脑女人，也难怪陆轩会恨铁不成钢，就连她都看不起自己了。
秦歌不自觉地握紧手机，小声说道：“对不起，陆轩。”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你自己都不自爱，你难道指望那个男人会爱你？你真以为，这样你们能长久下去？秦歌，你扪心自问，可能吗？”
“……”
秦歌答不上来。
陆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在她的心房上，不断地质问着她，她都不自爱，顾寒洲怎么会爱她？
顾寒洲现在之所以还跟她待在一起，是因为之前的求而不得，等腻味了，就会跟她分手了。
陆轩那边似乎深吸了一口气，他继续问：“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
“我……”
秦歌犹豫了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顾寒洲说这里是华园……”
“华园？”
陆轩沉声说：“好，我马上过来找你。”
说完，陆轩便挂了电话。
秦歌则像全身脱力般，手垂在一边，手机落在沙发上。
她脑子又开始乱起来。
陆轩的质问让她感到窘迫，无地自容，她甚至开始怀疑，答应成为顾寒洲的情人这件事到底对不对？
她真的要为了爱情舍弃所有的自尊吗？
一旦成为了情人，她就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今后顾寒洲要是有了正牌的女友，别人就算上门兴师问罪，甚至把她拖到大街上公开处刑，都不会有任何人替她辩解。
因为她只不过是个情人，说句难听的，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秦歌捂住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天彻底黑了下去。
顾寒洲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回来，就看到秦歌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睛凝在某一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不过只要看到她这个人，顾寒洲就感觉前些天一直空着的某处被填满了。
他穿上室内鞋走过来，声音淡淡地说：“我走后，你就一直坐在沙发上？”
秦歌回头，眼神复杂的看了顾寒洲一眼，眼中飘过一抹连顾寒洲都摸不透的情绪，顾寒洲皱了下眉，这样的秦歌让他又心慌起来。
明明她坐在这儿，可是却给他一种她随时都会消失的感觉。
顾寒洲收敛了心神，他说：“还没吃晚饭？”
秦歌想了下，然后摇头。
顾寒洲挑眉，戏谑地说：“你怎么懒成这样？要是我不在，你该怎么活下去？”
虽然这话难听，可是言语中，又带着淡淡的宠溺。
顾寒洲将外衣脱下，然后将衣袖挽了两圈，他打开冰箱看了眼，说：“今晚上做个酸汤肥牛，再弄个虾球炒西蓝花，还有水煮肉片，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秦歌闻声，转过头，看到顾寒洲盯着她看，愣了下，说：“就这些吧。”
“那行。”
顾寒洲将食材取出来，然后走进厨房。
秦歌看着顾寒洲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忽然又有了一丝错觉，好像在这儿跟在她的小公寓也没什么两样，该做的家务顾寒洲全部都承担了，除了有了个“情人”的称呼，他们俩的生活好像又恢复到从前了。
顾寒洲感觉到一股视线在自己身上飘，他停下手上的工作，然后走出厨房。
“别坐着当姥爷，过来跟我一起做饭。”
顾寒洲不由分说，将秦歌拉了起来。
秦歌愣了下，抵触说：“干嘛啊，反正你一个人也弄得挺好的。”
顾寒洲扬了下眉，说：“你该不会打算以后我都让我一个人准备这些吧？作为妻子，几个拿手菜你总得摆的出来吧？”
此话一出，秦歌愣住了。
注意到秦歌的反应，顾寒洲也意识到自己错了什么，他蹙了下眉，粗声道：“当然作为情人，这也是最基本的，你应该伺候我，别想着总是我伺候你。”
秦歌闻言，眼神也黯淡了几分。
她撇了下嘴，说：“做就做，我洗菜行了吧。”
说着，她就走进厨房。
顾寒洲看着她的背影，漆黑深邃的眼眸闪了闪，好像里面蕴藏着无数暗流涌动的强烈情绪，但最终却全部趋于平静。
虽然说让秦歌帮忙，但秦歌其实也就洗了个豆芽之类的，其余的全部都是顾寒洲一手完成。
菜做好时，饭也差不多蒸熟了。
顾寒洲将菜端出去，秦歌正好盛好了米饭。
两人坐在桌子前吃饭，一切都跟之前如出一撤，熟悉得让秦歌快要忘记昨晚一系列的事。
突然，秦歌的碗里多了两个虾球。
她愣了下，然后抬头看向顾寒洲，顾寒洲面色如常地说：“你太瘦了，昨晚抱着你跟抱着一堆骨头似的，多吃点。”
秦歌这阵子为了总店开业的事忙得日夜颠倒，吃饭也不规律，体重下降得很快。
她也没多说什么，又低下头，将顾寒洲夹给她的虾球放进嘴里。
虾球咬开，里面鲜嫩的肉质混合着西蓝花的甜味一起在口中炸开，好吃到让人哭泣。
秦歌吃完一个，又把另一个解决掉。
看到她食欲不错，顾寒洲也稍微松了口气，他刚才的话并不是夸张，秦歌瘦的太厉害了，比起之前见面时至少瘦了七八斤，他昨晚上抱着她的时候，都感觉没什么重量。
现在既然把她带回来了，那就得把人养好，顾寒洲已经开始寻思着制定针对秦歌的每日菜单，既要营养均衡，又要把人养得白白胖胖。
他盯着她削尖的小脸看了眼，心中一动，拿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干什么？”
秦歌愣了眼，那眼瞪了顾寒洲一眼。
顾寒洲面对秦歌谴责的眼神，毫不心虚，淡定地说：“没什么。”
心想这个脸上都没肉了，得先把脸上的肉长一长。
秦歌对顾寒洲的动手动脚无可奈何，只能继续门口吃饭。
一顿饭下来，竟然意外地很和谐。
而就在他们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
顾寒洲起身，说：“我去看看。”
秦歌则继续收碗筷，她刚收到一半，就听到门口传来顾寒洲冰冷刺骨的声音：“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