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相互制约
秦殊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查清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份，原来是侦探社的探员。
不过，侦探社的人怎么会找上他们？
秦殊有些费解。
中午。
秦殊跟秦歌出去吃饭。
“查到了吗？”秦歌关心地问。
秦殊点头，微微蹙眉说：“嗯，查到了，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顾老头的人，具体什么情况我还要再调查一下，不过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嗯。”
秦歌听到不是顾老爷子的人，莫名地又松了口气，她问：“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点辣的。”
“那去川菜馆吧，正好我知道有一家不错。”
“好。”
两人一起去川菜馆秦殊，等上菜的时候，秦殊没事翻了翻新闻，当他翻到某条时，脸色忽然变了样。
秦歌见状，好奇道：“怎么了？”
秦殊将手机按住，目光微沉地看着秦歌，压低了声音，淡淡道：“早上跟踪我的男人死了。”
“什么？”
秦歌惊讶，“怎么回事？”
秦殊摇头，他单手低着下巴，眼神闪烁，说：“这个男人在水库被发现，确定是他杀。”
秦歌心中莫名有些慌，“小殊，你确定那个人上午是跟踪你吗？”
“我确定！”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秦殊脸色也沉了几分，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往周围扫了一圈，确定安全后，才收了回来，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股很不详的预感，这阵子，咱们尽量别分开行动。”
“嗯。”
秦歌的心绷得紧紧的，她很少看到秦殊这么警惕的模样，不过毕竟早上才跟踪了自己的人中午就发现已死亡，谁都会心慌吧。
她不明白，明明之前他们还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为什么突然就卷入了各种危机里？
秦殊见秦歌小脸都变白了，知道是自己面色太凝重吓到她了。
他呼了口气，然后对秦歌笑了笑，说：“没事的，我们住的这一带我都插上了电子眼，一旦又可疑人物，我会马上发现，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秦歌勉强地挤出笑，说：“秦殊，我好像拖累你了。”
她感觉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让秦殊遭到这些飞来横祸，甚至连她的父亲，可能也是因为她才死的。
她就是一个祸害！
“别胡说！”
秦殊正色道：“你从来没有拖累过我，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是……”
秦歌真的怕因为自己，再让秦殊受伤。
“没有可是，不准瞎想！”
秦殊强硬道。
秦歌见他板着脸，不知怎么的气氛突然变沉重了。
她抿了下唇，然后努力打起精神来，对秦殊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我不会瞎想了。”
正好这个时候菜也上来了。
秦歌说：“菜上齐了，我们吃饭吧。”
……
顾氏。
总裁办。
李扬敲门走进来，他手上还拿来了一叠资料，“顾总，你让我调查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顾寒洲抬眸。
李扬将资料递给顾寒洲，说：“少夫人的身世果然有问题，她跟秦广并没有血缘关系，在20年前，秦广带着少夫人来首府定居，虽然他当时说是父女，但是鉴定办的人对比了他们的DNA，发现并不是，之后秦广又塞钱走了关系，才把少夫人安在了自己户下。”
顾寒洲看着上面的资料，上面确实找不到秦歌那个所谓的生母记录，至于秦广的记录，也只有在首府的20年。
“秦广20年前的事调查不到？”
李扬摇头，“已经用上了顾家的关系网，也查不出他之前的消息，秦广20年之前的生平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就像是被刻意的抹消了。”
顾寒洲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直觉那被刻意抹消的过去里就藏着秦歌的身世。
老头子会这么执着秦歌，十有八九也是跟她的身份有关系。
“另外，我还有件事要汇报。”
李扬停顿了一下，随后说：“我们的人发现，有人一直在少夫人所在的公寓徘徊，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顾寒洲目光一凛。
在秦歌走后，顾寒洲就派人一直暗中保护秦歌，以防万一，谁知竟然真有人出现了。
“是老头的人吗？”
“不太像……”
顾寒洲看向李扬，“查清是谁的人了吗？”
李扬摇头，说：“还没有，但是看那几个人的长相口音，似乎并不是本地人。”
“继续调查，再加派一堆人保护秦歌。”
“是。”
另一边。
“张管家，我们的人被盯上了。”
黑色西装的男人过来汇报。
“什么？”
男子蹙眉。
“我们的人发现，还有另一组的人在目标身边打转，似乎，是顾家的人……”
“顾家？”
男子脸色顿时一变，“为什么顾家的人会牵扯其中？”
突然，男子脑海中灵光闪过，他似乎记得之前的男人提起过，秦殊被一户秦家人收养，秦家跟顾家有什么关系吗？
他赶紧转身，又在那叠资料中翻找，最后发现，秦家还有个女儿，叫秦歌。
更让人惊讶的是，秦歌竟然是顾家的媳妇。
男子盯着资料，阴沉着脸。
他喃喃自语地说：“不太妙啊……”
“张管家，怎么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跟顾家有这层关系，想抓他可不容易……”
男子以为是秦殊发现了他们，于是请了顾家的人保护他。
顾家。
他们暂时还不想跟这个家族硬碰硬。
“张管家，现在该怎么办？”
“先不要轻举妄动。”
男子吩咐道，他冷沉着眼眸，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沉沉地说：“这件事，我要先向本家汇报才行。”
公寓。
秦殊将两拨人的行动尽收眼底。
他知道顾寒洲的人一直在周围打转，但意外的是，双方都不知道彼此的打算跟意图，于是相互试探着，阴差阳错间，竟然形成了相互制衡的关系。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秦殊盯着监控视频，露出了一抹算计的笑。
就让他好好利用下这两方的人，最好能让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