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庭恻恻身子,冷冷的看着她,“说吧,江美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很累,不想和你废话。”
江美美顿了顿,心里不断的转动着心思,等心里打定主意,她这才开口,“你睡你得,我就坐在这里,等我脚不疼再说,又不碍着你什么事。”
“随你。”周邵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啪嗒的一声关上了门。
江美美瞪着紧闭的,嘟着嘴巴,眼底充满了不满和算计!周邵庭,你就等着跪在本姑娘面前,叫我女王大人吧!
想着她忍不住的都想笑,可是她没敢真的笑出声,慢悠悠的在公寓里晃悠起来,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顺手牵羊摸到的棒棒糖。她的脚步很轻,一方面不敢引起周邵庭的注意,另一方面,她的脚还真的没好,真的很疼耶……
周邵庭在房间里的床上坐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江美美。一想到江美美还没吃,当下就拿出了手机,给江美美订了一些她喜欢的食物。
不卫生?
爱吃不吃!
弄好这些,周邵庭一下子没了事情做,又不愿意拉下脸去关心在屋外的江美,索性什么都不想,打开电脑,专心致志的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如果让大哥知道他懈怠工作,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到半小时,送外卖的人就敲响了周邵庭公寓的门铃,江美美走过去,透着猫眼看了一眼,当下就嫌弃的撇撇嘴。
周邵庭这关心人的方式,真忒妈的婉转,都说了不吃外卖,居然还定。江美美打开门,语气不好的说着,“你送错地方了。”
快递员本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在衣兜里取出一张票据,展示在江美美的面前,憨笑的说着,“小姐,你看,这照片上是不是你,可不是我送错了地方了哦!”
江美美霍霍的咬牙,周邵庭居然敢威胁她!上面写着一句话。
——订单交给下面照片上的女人手里,如果她不收,你家餐厅,三分钟内倒闭,周邵庭。
江美美望着憨实的快递员,慕然笑了笑,那笑,让快递员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他不适的往后退了退脚步,“那个小姐,麻烦你签下字。”
“你过来。”江美美向他钩钩手指头。
快递员没动弹。
江美美撇撇嘴,转身就往公寓里走,快递员惦记着单子,也只好走进去。江美美坐到沙发上,清理掉茶几上的东西,指了指地方,说着,“放在这吧。”
快递员快速放好。
江美美打开餐盒,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本来就该令人食指大动,大朵大块的品尝,开始偏偏江美美是那个例外。
她完全没有胃口。
她不是对着这些食物,而是做的人。“你帮我吃完,我就签字,你不为难,我也不为难。”江美美把食物往快递员面前推了推,怕她又有什么顾及,语气故意的变得很恶劣,“这是消费者的要求,你要是拒绝,我就找你老板投诉。”
闻着饭菜的香味,再加上江美美的恐吓,快递员果断的选择了吃饭。他是挺憨实的,但是又不是笨蛋。一顿饭吃完,快递员收了了签单,挺着被填饱的肚子,高兴的出了门。
而江美美还真就在沙发上这么坐到了下午。
邵庭下楼的时候,已经不见她了。周邵庭站在二楼的长廊上,低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瞬间感到了空落落的感觉,冷笑一声,小声自喃着,“估计是走了吧。”
“你醒了。”江美美的声音,突然在楼道里响起,懒懒的,如同猫儿一样,透着慵散迷离。周邵庭低声咒骂一声,他的警惕心呢,见鬼去了么?
“你……”眸底不着痕迹闪过喜悦,侧过身子,见到的却是江美美衣服皱巴巴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眯着眼靠在洗手间的门边,那是一个完全没睡醒的状态。
她还没走。看着江美美的样子,周邵庭无奈的闭闭眼,眉头依然皱起,语气依然不好,“你怎么还没走。”
江美美眯着眼,扒拉开头发,说的随意,“哦,那个,我太无聊了,有点困,所以找了一间客房睡了,你不介意吧。”
“睡完了?”周邵庭皱皱眉头问着。
“嗯,睡完了!”江美美点头。
周邵庭冷冷的下逐客令,“那你走吧!”
江美美侧侧身,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皱眉摇头,“天太黑,不想走。”
“送你。”
江美美垂下眼睑,说的一脸平静,“我不要你送。”
周邵庭微楞,“随你便。”甩下这句话踏步离开公寓。既然不要他送,那他就走。下客厅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垃圾桶里的快餐盒,眼底浮上了一点点的暖意。
吃了就好。江美美看着周邵庭离开的身影,不觉明利展露出一抹难测的笑意,不知道打哪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过来接我。”
不过二十多分钟,一辆不显眼的出租车靠在公寓小区门前。江美美随意报了一个地名,低头无聊的玩着手机。下了车,江美美随意走进一家酒吧,靠近在把台上,点了一杯自己平日里喜欢的酒,听着歌声,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这样地方,鱼龙混杂,从来不缺少什么人来调剂气氛。美女喝酒,向来是赏心悦目,令人神驰向往。
一个富态的男人,挺着大号的啤酒肚,头发都谢光了,一开口,就是一口黄牙和浓郁的口臭,“美女一个人啊。”
口臭加酒味,二者是一个很奇异的组合。
江美美第一时间转过脸去,硬生生的把酒吞了进去,没有吐出来,回过头,便是另一-表情,她魅惑一笑,“是一个人啊!”
男人猥/琐一笑,眼底浮着淫/秽的光芒,一只手更是大胆,直接附上江美美细嫩的手腕上,油腻的手指,开始抚/摸起来,“我陪美女喝一杯怎么样?”
“朋友,要懂些规矩。”江美美邪魅一笑,伸手扣住那那只油腻的肥手,稍微一用力,那只手就被甩了出去,另一只手朝酒保招了招,“酒保,十杯血腥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