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美一早开门,就见到走廊上走过来的夜洐,这个男人的感觉,就像是周彦韶一样,冰冷残酷,这个男人,让她忽而想起很久以前周韶庭和她说的那种能和周彦韶相互比拟的男人。

夜洐无视者他眼底的情绪,语气淡漠,“江小姐,我要和你谈谈。”

虽然不知道夜洐要和他谈什么,但是也只能答应下来,她点点头,和夜洐移步到他的书房,门外,零下贴心的帮他们关上门,夜洐坐到椅子上,身上那种淡淡的威压顿时铺散过来,好在她在陵国,受够了周彦韶身上这股熟悉的威压,此刻,他倒不是那么害怕和无措。

见到江美美无所谓的模样,对他的威慑力没什么反应,他身上的气息更冷了,语气冷冷的问着,“江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返回陵国?”

江美美冷冷一笑,语气有些自嘲,“莫承也容不下我吗?”

夜洐眸色一沉,“周家三少已经来了。”

听到周绍庭要来的消息,江美美的心,猛烈的撞击一下,江美美强撑平静,“他来莫承与我何干?”她的脸色顿时煞白,她不明白,明明自己离开了陵国,离开了他的世界,为什么他还会出现,搅乱她的生活。耳边是夜洐依然冷漠的声音,“你比谁都要清楚,夜家不是长留之地。”

“我会离开。”江美美垂下眼睑,淡淡的说着。

“你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夜洐冷冷的看了一眼江美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嫁给夜寒,成为我夜家的人,莫承,你可以永远的留下。”

江美美脸色更白,她的语调不自觉的拔高,“我想留下来,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谁,我会离开,永远都不会出现。”

说完,她打开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上东西离开了夜家夜寒过来找江美美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焦虑的指挥下人,夜洐得到消息,缓步走过来,“她不想嫁给你,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夜寒脸色一白,不敢相信的望着夜洐,“大哥,是不是你逼她走的。”

夜洐眸光一冷,“她不爱你,就不会嫁给你,夜寒,你要有自知之明。”说罢,他不再理会夜寒,转身离去。

爱情里失去理智的人很多,但是在理智里失去爱情的疯狂感觉,这样的人,大抵是疯子。“来人,备车,我要出去。”听到江美美了离开,夜寒忍了许久,还是坐不住的出去找了。不管他有没有机会……他都想尽力的试一次。

江美美离开夜家以后,在莫承市区,挑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吧喝酒,每一次,她听到周绍庭的名字……她都想大醉一场,她多想麻醉自己,不再想起那个人。

媚夜是莫承里最高端,私密的会所,这里充满了纸醉迷津,外表华丽,却永远掩盖不了骨子里的腐朽与肮脏。金钱与肉欲,构造了这男人欲、望的天堂,女人堕落的地狱。

“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得空来这一个人喝酒啊。”楚牧端着酒杯,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江美美的脸上,丰满的胸前来回打量,眼里散着淫、秽的光茫。他的手还大胆的伸了出去,想要搭在江美美的肩膀上,却没想到半路上被人截住了

“这不是江小姐么,怎么在这呢?”阿野故做惊讶的看着江美美说着。楚牧就是一匹饥不择食的色、狼,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江美美拉出来吧。

“你们是谁,居然敢管老子的事情。”楚牧恶狠狠的盯着阿野,语气厉声叫嚷着。

“闭嘴。”阿野一声暴呵,直接探出身子,一拳砸在他的脑门上,下一刻,人就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给我吧。”周绍庭眯着冷眸,扫了一眼楚牧,转目看着阿野怀里的江美美,语气淡淡的说着。

“是。”阿野松了手,将睡过去的江美美交给了周绍庭。“房间已经订好了。”末了,阿野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你是谁?”江美美醉一塌糊涂,神志不清,醉眼朦胧的抬头望着周绍庭,“你怎么那么眼熟,很像一个人,那个人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江美美。”他的嗓音,如泓清泉,大提琴那样低沉。

“呵呵。”江美美轻笑两声,冰凉的手,覆上了那冷硬,接近完美的俊彦。从他的额头,到眉眼,鼻梁,划过,最后停留在微热的唇上。

鬼使神差吻了下去。凉凉的,软软的,江美美居然迷恋了这令人沉醉的味道。

“江美美,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周绍庭拉开一间空着的包厢,将她拉了进去,压在沙发,狂热的吻,像是狂风暴雨一样落下来。

周绍庭他的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江美美,你注定这辈子只能是我周绍庭的女人。永远。

那一夜,江美美的感觉像是在大海之中沉沉浮浮,她孤独的像是一叶孤舟,她想要一处安身之处,她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她只能凭着她那一丝丝仅有的意识,紧紧的拉住那一根稻草,她需要温暖,她需要守候,她已经难以分辨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她只能本能的抓住那个人,紧紧的不敢放开。

她怕失去。

第二天,江美美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荒唐,她在周绍庭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就急忙穿衣服逃走了,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周绍庭,她却不知道,在她逃走的那一刻,床上熟睡的周绍庭,木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底充满了属于猎人一般的光芒,危险极致。

“江美美,你逃不了的。”

一个月起,他接受了一项特殊的任务,为了不把江美美牵扯进来,他不得已安排好了那出大戏来迷惑敌人,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把江美美退离了他的世界,如今,也是时候把江美美追回来了,虽然,他还不能告诉他阴暗的一面,但是,他相信,这一天并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