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对于所有人都是太漫长,隔了十几天,周彦韶的情况终于是稳定了下来,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无法预料接下里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但只要周彦韶安好,就已经足够了。
又过了几天,周彦韶终于是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转入普通病房,隔了半个多月以后,再一次抚/摸到周彦韶那张熟悉而又思恋的脸庞的时候,顾如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劫后余生感觉。这种感觉,折磨着她,想哭又想笑,真可谓是悲喜交加。
“大哥已经没事了,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就没有办法能确定了,还有醒过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也不能确定。”最后,顾如初在云安夜口中能确定的消息也只有这两点了。
周彦韶一直这么昏睡这也不是办法,顾如初在这又守了四五天,周彦韶依然是没醒,期间,顾如初握着周彦韶的手,一点一点的说着他们的过去,说着她的囧事,还有周彦韶自臭的那些英雄救美的事情。
顾如初敖红了双眼,噶涩的眼泪都快要流干,双颊舜然消瘦了下去,廖婕几人虽然心疼,可是也毫无办法,难道让让她不守着周彦韶,行么?那样,顾如初会疯掉的。
此后,第六天,顾如初趴着周彦韶的床边被噩梦惊醒,噩梦里,周彦韶只身迷雾里,回望了她一眼,那一眼,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寒冷如刀,然后,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然后,消失不见了。
顾如初被这噩梦惊醒,抬眼看了一眼周彦韶,可是他依然还是没有反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淋漓的,她望着床上的周彦韶,心中恐惧不以,她害怕周彦韶会离开她。
“如初,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白薇薇推来房门,走到顾如初面前,担忧的问着。
顾如初苍白的脸颊,摇摇头,可是,那掩盖不了的虚弱却是骗不了人。白薇薇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毛巾,给顾如初擦脸。
恍然间,她看到了周彦韶的手,懂了一下,她激动的抓住顾如初的手臂,“如初,你看啊,大表哥的手动了。”
顾如初也激动的望着周彦韶,“老公,快醒过来!”果不其然,周彦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又动了一下手指,顾如初的眼泪顺然留了下里,她怪不得什么了,激动地抓住周彦韶的手,叫着他的名字,白薇薇赶紧按响了铃声。
没有一会,云安夜,带着医生感到,一番检查,周彦韶终于是要不负众望的新过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是焦虑的,是等待的,周彦韶摇醒了,在晚上的时候,周彦韶终于醒了,顾如初首当其冲第一个问着他的情况,“老公,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要不要喝水啊!”周彦韶环顾四周,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提醒着他这是在医院,廖婕,白薇薇都在,而他的手背一个女人抓住,而他现在及其虚弱,他完全挣脱不了,他的眼底布满了阴晦,冰冷的问着?“你是谁?”
那眼底的冰冷无情,刺痛了顾如初的双眼,她知道周彦韶这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可是她还是强撑着微笑开玩笑,“老公,你说什么呢,一醒来就和我开玩笑,不像你哦!”
同时愣住的还有是,其他的三个人,难道,这所谓的遗忘,就是这次车祸带来的伤痛!
“廖婕,怎么回事,我的病房里,时候允许陌生女人出现了,处理掉!”周彦韶甩开顾如初,冷冷的盯着廖婕,冷冷的说着,廖婕不忍心,开口说着,“先生,其实……他是您的妻子。”
顾如初不敢相信周彦韶真的忘记了他,她抓住周彦韶的手臂,激动地问着,“老公,我是如初啊,你看看我好不好!”
周彦韶阴冷的语气,冰冷心底。“放手!”
顾如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周彦韶,心冷到让她心寒。
“我说,放手。”周彦韶冷厉的语气逼着顾如初不得不放了手,她泪眼朦胧的望着周彦韶,下一刻,她没有勇气的跑出了病房,她是要是没有勇气接受周彦韶不记得他的事实。
白薇薇担忧的追了出去。
“廖婕,明天的专机,回帝都。”周彦韶望了一眼廖婕,冷冷的说着,“我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廖婕清楚,周彦韶这是在警告他,不许透风给顾如初。
“周彦韶!”顾如初跑出医院以后,天空下了瓢泼大雨,她站在雨幕里,扬天哄着,“老天爷,你你这到底算什么。为什么要周彦韶忘记我!”多日来的疲惫。终于让她支撑不住了,下一刻,她昏倒在地。
随后赶来的白薇薇,焦虑的呼喊着她。叫来医生,把她送进急救。
周彦韶,我以为,你会是我的余生,如今,是我错了,错的彻底。
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那天以后,周彦韶回到了京都,顾如初回了G市,一对原本相爱的人。因为遗忘,而,分割两地,此后,或许,不在相见。
“如初,我有事出去一趟,这几天不回来了。”顾常青早说过会伤痛,如今,才几天,就到了这天了是不是。
“知道了,爸。”顾如初淡淡的应着。
顾常青去见了周彦韶,如何见,顾常青自有他的办法,见周彦韶,并不是传说的那么艰难,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他面无表情的挡在车窗前,冷冷的说着,“我是顾如初的父亲,有几句话想和周先生当面说,我想作为周先生的岳父,周先生应该不会拒绝吧。”
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真正意义上的周彦韶,身姿清冷的坐在车里,周身自然有着一股冷淡而又疏离的气息。
这才是真正的周彦韶。
“今天来,是有两件事想和周先生说。第一件事是,我希望周先生能够签下这份离婚协议书,以后你和我女儿各自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顾常青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周彦韶。
周彦韶接过文件袋,取出里面的离婚协议书,在最没页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第二件事情就是,无论我的女儿今后做了什么,都请周先生不要给她机会,但是无论如何都请周先生不要伤害我女儿,否则别怪我不给周先生留情面。”
周彦韶淡淡的扫视一眼顾常青,轻轻颌首道,“自然。”
这两件事做完,顾常青也没多逗留,打开车门,起身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