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倒是不知道如果小麦知道你来了会有什么反应。嗯……你想知道么?”
微微扬起唇角,祁牧野清晰明了的看到霍亿霖那种威胁的意味。
他可真是……不准备放过自己了。
“如果您打算说的话,我也阻拦不了。只不过……比起这个,小麦应该更想知道您来曼谷的目的是什么!”
祁牧野的语气很淡,很轻,好像平常聊天似的。
却让霍亿霖立刻就暗了眸子,那目光,真真的淬了毒似的,时时刻刻都可能要突出毒信子要攻击过去一样。
这王见王的气氛实在剑拔弩张。
善猜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像一个木头。
而石磊也自然做好一个特助该做的事。
事实上,这不并不是两王之间的争斗而已,还有他们两人之间的额。
不动声的从普通跨立的动作都稍稍的分好步子,被过身后的手也是随之准备出击的姿势。
“就算我来曼谷的目的再怎么不纯,也不如你在她身边的目的吧?祁牧野,你确定,要用这样的语气来跟我说话?”
被霍亿霖反将一军的滋味儿并不好受,可是祁牧野却半点畏惧的意思都没表露出来。
就算如他所说又如何,他要是想说,早就说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么?
“我的语气取决于您。我不否认,一开始我就不没打算让麦芽留在你身边过。不管你是否能够将霍家清理的干干净净,可是……我不信您能够金盆洗手,如果麦芽不脱离开你,她的安全,就是个问题。”
这是霍亿霖的软肋。
诚如祁牧野说的那样,游戏是不是他自己能做决定的。
就像今天自己会在曼谷出现,就是因为迫不得已。
身在黑暗中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同类寻找到光明扔下他们呢。
同在黑暗的时候,他们可以是朋友,可是如果一旦立场都不一样之后,他内心的嫉妒会驱使他们做出很可怕的事。
即便是非常不想承认,可是……祁牧野说的很对。
麦芽并不是真的适合在自己的身边。
“祁牧野,你这个人真是让人非常讨厌。”
霍亿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恶狠狠的,显然带着一种怨念。
祁牧野不以为意的弯起唇角。
“彼此彼此。”
他们两个人,都将麦芽放在心尖上,谁说婆媳是天敌呢,有时候翁婿也是微妙的关系。
更何况他们这对翁婿还跟人家的不太一样。
“走”
不想继续跟这个狐狸似的男人纠缠,霍亿霖索性离开,今天他还要和木撒见面。
祁牧野侧身让出一条路,看着霍亿霖离去的背影,脸色愈发让人难懂。
石磊瞧见善猜离开之后,才吐出一口浊气。
那个男人还真是给人一种压力山大的感觉。
“三少,霍先生不会将咱们在曼谷的事儿跟少奶奶说吧?”
祁牧野半响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此刻,他心里更想要知道的是徐晋的情况。
霍亿霖虽然得防着,但是至少在麦芽这件事上,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石磊见他没回答也没继续问,跟在他身后走向餐厅。
果然没一会儿就瞧见一小撮儿人走过来,是麦芽和她的同事们。
或许今天的练习成果比较不错,大家看上去还都挺开心的样子。
远远的看着小麦,祁牧野的眼眸里跟刚才那种冰冷完全不同。
石磊心想,这世界上如果说有一个人能让祁牧野赴汤蹈火,那么除了小麦也就没其他人了。
小麦压根儿不知道就在她专心练习的这一天里发生了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两件事。
徐晋从床上爬下来的时候差点把侵犯自己的人给打成猪头。
因为药力的作用,那人几乎是瘫软在床上的,眼眶都深深凹了进去,看着跟被榨干的干尸似的。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
拿起酒店的烟灰缸死命的往那人身上砸,连踢带踹,也不顾身上疼的要人命,每一下都是要下死手的意思。
直到那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毯上,徐晋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给下属打了电话,匆匆忙忙又将那人送到了医院,好不热闹。
当救护车开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一楼的餐厅里还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祁牧野漠然的瞧着这发生的一切,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倒是小麦只顾着吃吃吃,压根儿就没时间搭理这些事。
“明天下午咱们得换到主办方安排的那家酒店去,所以今天回去就收拾好行李,然后上午训练之后,午餐完毕在大厅集合,一点准时出发去下一站。”
银月做好布置之后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回到房间,麦芽身子一空,就任由自己摔在大床上还颠了两下。
唉,好想家啊,想糖糖,想祁牧野。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啊。
一转眼出来都三天了,糖糖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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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姐姐。”
糖糖乖巧的很,和宫飒相处的也不错。
每天乖乖上课,一点儿不让人操心。
看着她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离开的小小背影,宫飒脸上的微笑也个更加温柔起来。
徐天意今天上午回S市的飞机,虽然不知道他是去干嘛,但看他里走前的那个表情就一定是件很棘手的事。
突然之间,宫飒发现,其实她对徐天意一点都不了解。
对于他的认识还是在他是爷爷的得力下属,是个很能干的人。至于其他的……他的家人,身世,背影,她统统都不知道。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成了自己的丈夫。
是啊,他是自己的丈夫,两人隔着辈分,却还是成了夫妻。
本来,那个婚礼应该属于她和宫俊的。
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宫飒回到车上,关上车门。
“回大宅。”
司机发动车子,按照宫飒的要求往宫宅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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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月的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大家的差距不是很大,不过既然已经按照之前决定的淘汰制,大家就要明白,没有好的名次的话就意味着危险。”
班主任的话让特优班的几个孩子都默默不语。
这一次,年纪最小的糖糖反而获得了第一名,全科满分!
最后一名也只是少了五分而已,所以差距并不是很大。
虽然月考最为最后参考成绩的比重只有百分之十,可是成绩都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更何况,最后一名,听上去就逊屁了。
好死不死,这个最后一名就是当初找糖糖麻烦那女人的宝贝儿子。
瞥了一眼身边的付青那可怜巴巴的表情,不用多想,糖糖就知道,这回去就是要被狠狠教训的节奏。
唉,那个老妖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默默在心里为同学点了一根蜡烛,反正都是别人家的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这世界上走有些事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想要说事不关己,可偏偏老天爷就是让你得摊上点儿什么事。
课间糖糖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隔壁有呜呜的声音。
因为这一层只有特优班的人在用洗手间,所以,她肯定隔壁是她的同学在哭。
步子顿了顿,想了想,糖糖还是觉得别管了。
可是那哭声越来越可怜,越来越压抑,她就有些不落忍了。
甚至……不顾自己是个女孩子,就这么闯了进去。
拉开第一个隔间的门,就瞧着付青坐在马桶上,咬着嘴唇,擦着眼泪,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你哭什么啊?”
糖糖蹙眉,觉得男生和掉眼泪连在一起的时候只能说名一件事——没出息。
付青傻眼的看着眼前彪悍的小女孩儿,脸上忍不住一红,连忙抹掉眼泪,倔强的回应道。
“我才没哭呢,你看错,你看错了!”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让糖糖冷笑了一声。
“哦,你还想说你是沙子进了眼睛里了是吧?真无聊!不就是一次考试么?至于这么哭么?”
听到糖糖这语气,付青只觉得自己被人取笑了,顿时嚷嚷起来。
“你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你考了第一,你来讽刺我啊!祁子衿,你别太过分啊!”
嘿!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好心当做驴肝肺!
“谁愿意管你啊,这是共用的,你愿意哭你回家哭去。还是个男生呢,连女生都不如。”
糖糖撇撇嘴,转身离开。
心想到,都不如时羽,虽然时羽弱了点儿,可不像她这个同学死要面子,还装的跟什么似的。
哼,跟时羽差多了!
小心思如此想着,压根儿没注意到小男孩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那种忧心忡忡的眼神,像是害怕跟恐惧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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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听说徐晋犯事儿了啊,劲爆大消息哦!你们谁想听啊?”
集训的第四天,自助餐厅里小唠叨就开始了八卦模式。
再瞧他内嘴脸,俨然就是有料可爆的样子。
这异国他乡的,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偶尔有个调剂大家也都是热烈欢迎的,更何况还是跟死对头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