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门忽然被打开,麦芽瞧着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就那么站在门口,也顾不得脚下的伤,一下子就飞扑进他怀里。
祁牧野感觉的到她的身子在颤抖着,想到自己刚刚经历的事,他也是有些后怕。
用命去赌是件很刺激也是很容易就后悔的事,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输了,霍亿霖真的将自己灭了口,他再也看不到她们母女,该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
铁钳似的手臂箍住她,微微用力,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似的。
“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中了枪,好多血,我好害怕。”
因着喝了不少的酒,她的脑子还昏沉着,想到什么说什么,什么矜持早就被啃的一点儿不剩了,只想着那个可怕的梦带给自己的震撼。
如果说上一刻祁牧野还心有余悸,可此时感受着她的关怀,心里暖的好像太阳似的。
“你也说了只是梦而已,我好好的。”
麦芽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他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不由的眯了眯眼。
“你笑的这么猥琐干嘛?嗝……”
这个酒嗝真是让人有点儿尴尬,她真是没少喝,哎呀!雪晴呢!
“雪晴呢?祁牧野,你怎么只把我自己带回来了,雪晴哪儿去了?”
瞧她才反应过来,祁牧野是又无奈又好笑。
“被大哥接走了。”
被祁牧霆?小麦急的跳脚,可是因为脚上还有石膏呢,就跟玩儿斗鸡一样的一只腿在那儿蹦跶的欢实。
“完了完了,羊入虎口啊,你怎么这样啊,她还不清醒呢,要是做点儿什么,我擦!我怎么跟雪晴交代啊,是我主动拉着人家去喝酒的啊,结果喝多了……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我怕要去找她,她去哪儿了,酒店么?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看着一边语无伦次一边又摇晃着根本连走路都费劲的小女人,祁牧野不想浪费口舌,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唉唉唉!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要去救雪晴。”
这救字让祁牧野眯了眯眼。
“你也把大哥看的太禽兽了,雪晴不会有事。”
抬头看着祁牧野,小麦冷哼了一声。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雪晴美的连我都要把持不住呢,你确定你大哥能把持的住?”
“……”谈论容雪晴长相的问题……好吧,他竟无言以对。
顿了顿,只好找另外的借口。
“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你最好别参合。”
可他这话一说出来,麦芽更加嗤笑一声。
“他们可是签字离婚了,哪儿什么夫妻?以前他是我大伯子,我不好意思说什么,现在我得为雪晴说两句公道话了。当初不珍惜,现在倒是装模作样了,跟商子琳同进同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那报纸谣言满天飞也不见他解释一句。女人要离婚,不是伤透了心,谁能一走了之,顶多嘴上程程能就为了多得到点儿关爱。”
祁牧野愣愣看着她,突然想到当初她一口一个要离婚……难不成……
“麦芽,当初,你说要离婚,其实,没有真的要走,要是我当初说了抱歉,跟你解释,你会原谅我么?”
没想到他直接将话题绕道自己身上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都是假设的事儿,谁能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会吧。反正当时就是很生气,然后你那个死不认错的态度,我更生气,也觉得很失望,甚至有点儿绝望。”
五年后再分析自己当时的心态是件很奇妙的事,但是也更加平心静气。
也许祁牧野说的对,自己当时没有真的要走,只是很生气而已,如果他好好解释的话,也许……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非要那块地不可呢?”
一双眼定定的望着他,麦芽发现自己竟然没弄懂过,这里面的原因。
看着她那双跟糖糖相似到不行的眼睛,祁牧野内心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如果是不知道林家跟父亲那些事,他还能说是父亲提出的条件,为了自由,他才会如此。
可是如果自己说了,依着她的聪明伶俐定是会才想到是不是父亲跟林家有什么过节才会如此。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胡编了个理由。
“想要去J市发展,觉得那块地不错,在商言商,就那么做了。”
闻言,小麦撇撇嘴。
这些做生意的真是没几个好人。
“喂,你不累么?放我下来。”
瞥了一眼犹如石像站着的他,麦芽语气很是高冷。
“我累不累,你可以体会下。”
“……”是她的错觉么?小麦觉得,刚刚他这句话,怎么好像是……被人给调戏了呢!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是正确的,因为下一刻,她就被人抱进卧室,放在大床上开始为所欲为。搞笑的是为了避免碰到她受伤的脚,祁牧野简直是废了九牛二虎只力,忙活的满头大汗。
瞧着那些汗顺着额头直直的顺着他麦色的肌理慢慢划入人鱼线的位置……
特么的!没法儿活了,这是什么节奏这是!尤其等他的吻落下来,带着咸涩的味道,他勾着她的舌,那种引得人想要蜷起身子的激情味儿浓的让她仿佛是随时能随风飘走的蒲公英,整个人身子都酥了,软了,瓢了。
祁牧野的指腹有些粗粝,轻轻划在皮肤上让人忍不住颤抖着,眼里仿佛有着雾霭,朦胧一片,润泽的眸子瞧着他,楚楚可怜。
十指紧扣,将她的手压在头顶,黑色的长发和雪白的床单形成鲜明对比,唇,落在她犹如椰奶一般滑腻的圆润肩头,轻柔而缱绻。
他太温柔,温柔的像是水一般,小麦觉得自己好像是只小船,随着波浪在飘飘荡荡,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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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舅,我想喝水。”
床上的人儿终于有些意识,可是第一句话就成功让一直守在床边的某个男人黑了脸。
他斧凿刀削的般的面庞变得冷硬起来,更显严肃,眉头中央锁成了一个川字,瞧着她那张蠕动着的小嘴儿,泛着诱人的光泽,再想到那张小嘴儿叫着别的男人,便是惩罚似的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