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捞尸人之葬理
就在这当口,一只葬理已经凌空跳起,满嘴利齿的大嘴直奔生死薄的头部咬去,我看的清楚,那只葬理浑身没有毛发,光秃秃的身躯上露出嶙峋的肋骨,皮肤上渗出了许多红色的液体,骇人之极。
生死薄并没有躲避,左手突然伸向半空,抓住了那只葬理的脖子,托举在空中,那只葬理呜咽着想要挣开,四爪腾空不住的抓挠着,生死薄猛然抬起右手,夹杂着一股破风之声,拍在了那只葬理的头上,骨裂之声传来,那只葬理的脑骨塌了下去,眼珠被挤出老远。
生死薄把那只葬理的尸体掷向一只正要跳起的葬理,砸了个正着,只听呜咽一声便瘫在了地上,他又向后退了两步,急对我大喊道:“快走!老朽也抵……”
没等他说完,一只葬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到生死薄身前,一口咬在了生死薄的脚踝,生死薄闷哼一声,面露苦色,猛然抬起另一只脚,踢在了那只葬理的头部,那只葬理被这一脚之力踢飞老远。
我不敢再犹豫,我在这不仅帮不到忙,还会让生死薄分心,反而更加危险,我大喊一声:“左边有一只!”说完快步朝那道山涧跑去。
身后葬理咆哮之声愈大,我边跑边回头看去,一只葬理越过了生死薄,张着大嘴奔向我,生死薄一脚踢开正要撕咬他的葬理,回身一把拽住那只越过他的葬理,大吼了一声,把那只葬理在空中抡了两圈,扔了出去,随着那只葬理撕心裂肺的一声痛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其他葬理看此情景,一同朝生死薄扑去。
我心下焦急,眼看着生死薄的身影没入葬理群中,葬理惨叫恶号之声不绝,生死薄虽然功法高深,却不知能不能抵御住百十只葬理的撕咬,我咬了咬牙,继续朝前方的山涧奔去。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没有了雾气,也没有了水波,我摸了摸眼睛,眼皮肿起老高,估计是那天眼失效了。
开天眼的代价很大,不仅要平心静气,更要勤加练习,若是没到火候就凭外力擅开天眼,轻者视觉骤降,重者则会失明。
暗自庆幸自己只是肿了眼泡子,并没有其症状。我边跑动边向山涧望去,看那山涧仅能容一人通过,若是体型稍稍肥大的葬理硬往里冲,则会卡在里面。
我慌忙的跑到山涧口,这才发现涧口有一块半人来高的大石挡在前方,上面光秃秃的,可能是偷渡者或者万隆寿庄的人经常通过此处时磨出的光亮,这帮人也真够懒的,一块大石横在中间也不知搬走。
正要向上攀爬,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凉,我停止了动作,缓缓转过头,余光正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眼神恶毒的瞪着我,我长舒了一口气,想平复紧张的心情,闭上了眼睛,紧紧握住忠魂。
再回头看去,哪有什么人,只看到地上有一具尸体,肠子散落在外,半张脸也只剩下森森白骨,显然是被葬理掏了膛。剩下的半张脸也榻了下去,可能是我来时没注意踩到他的尸身了,鬼怕恶人,他也知道葬理惹不起,被啃掉半边脸都没说啥,我踩一脚就出来吓唬我。
但生死薄对我说过,这鬼荡中阴灵无数,若是惹急了一只,则动全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纵身跳下大石,便作揖边念叨着:“冒犯了,这次先放了我,等我回来给你装殓尸身,多烧童女,多烧纸钱。”
但那位好像并没有在乎我说的话,没有再出现,我看暂时无事,转身就要往大石上爬,可手刚搭在大石上,就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哼哼’之声,下意识的转过头,发现身后有一只身形肥大的家猪葬理正嗡动着鼻孔来回嗅着,看它身上皮肉翻扬着,不知是被其他葬理啃咬的,还是被地上的碎石刮的。
那只葬理在我脚上嗅了两下,我不敢多做动作,怕惹急了它,突然咬上一口,心中却是疑惑,哪来的这么多家畜野狗。
没等我多想,那只葬理已经从脚底嗅到了大腿根,抬颈长号一声,声音不大,但挺瘆人,我耐不住性子大骂了一句:“操你祖宗!”一脚踢在了它的长鼻上。
它显然是被我这一脚激怒了,满是肥膘的身子猛然向后一退,四蹄做好了冲刺的准备,我转过身,紧紧攥着忠魂,准备鱼死网破。
没等它冲过来,我已经压不住心中的邪火,这一路先是被人绑架,又被恶狼追杀,让黄泉灯吓的半死,又让那些野狗葬理追着屁股咬,好不容易爬上大石,却又冒出来个冤鬼。这肥猪饱撑的,也来凑个热闹。
我举起忠魂大喊了一声,几步跑到它身前,举剑就要劈,可那葬理早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看我已经到了身前,身子向前一拱,把我挑了起来,我肚子正好被它长鼻子挑起,它鼻子里冒出的呼呼的热气烤的我肚皮疼。
它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撞到身后的大石。我双手握住忠魂,不知哪来的大力,颠簸之下,硬把半截忠魂插进那葬理的颅内。
随着鲜血的溢出,那葬理跑动的速度骤减,但依旧没有倒下的意思,趁这当口忙闪身躲到一旁,那葬理直挺挺的撞到了那块大石上,拱着身子,又要爬起来,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它脑袋上又补了几剑,鲜血喷涌而出。
我的脖子被葬理血液溅到,像是滚烫的开水泼在上面一样,我用袖口胡乱抹了一把,拔出忠魂,再次爬上了大石。
大石下陆续跑来了很多葬理,分食着地上的那具刚死去不久的同类尸体,有一只葬理看到我站在大石上,纵身就要跳上来,怎奈大石表面光滑,刚扒到顶部,就不甘心的摔了下去。这才知道这块大石的用意,若是真让这些葬理跑出去,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了。
望着远处的浓雾,不知生死薄现在怎么样了,叹了一声,转身跳下大石。
前方漆黑,山涧那边就是‘七绝沟’。
夜色苍茫,行走在漆黑狭窄的山涧中,心情也如同这山涧般,变得压抑起来。不时有水珠滴落涧底,声音空灵,甚至呼吸声都会被无数倍的放大,传到涧顶,又传回耳朵。
我心中忐忑,听生死薄说穿过鬼荡就是七绝沟,顾名思义,七绝沟有七绝,走过去容易,若是想安全走出去就有点难度了。
绝喜、绝怒、绝哀、绝惧、绝爱、绝恶、绝欲,为七绝,不知走在里边是个什么滋味,但光听名字就挺吓人。
突然想起在鬼荡看到的那个冤鬼,若真是那具尸体的魂魄,衣服的颜色怎么会不一样,难道死人也知道挑好的穿?
我越想心越惊,莫不是人也会变葬理,要不怎么会不怕忠魂和涅槃坨?没等我多想,山涧已经走到了头,前方沟壑纵横,地上除了黄土块子,就剩下几具干尸,大风一吹,那几个死人的衣服呼啦乱响。
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但潜意识告诉我不能大意,我试探着慢慢向前挪蹭着,风声正紧,在无数沟壑坑洼中盘旋回荡着,好似狼号鬼哭一般。望着远处的雪峰,再看看脚下的黄土,真够绝的!
本想看看道路,可眼睛却被风沙迷住,偶尔吹来几簇寒雪,也是落地即化,好不凄凉。
一山之隔却是两重天险,听生死薄说此地也是那蒲万龙的墓地,我不懂风水,但看着就不舒服,这就难怪万隆寿庄买卖不好了。
夜色苍茫,行走在漆黑狭窄的山涧中,心情也如同这山涧般,变得压抑起来。不时有水珠滴落涧底,声音空灵,甚至呼吸声都会被无数倍的放大,传到涧顶,又传回耳朵。
我心中忐忑,听生死薄说穿过鬼股荡就是七绝沟,顾名思义,七绝沟有七绝,走过去容易,若是想安全走出去就有点难度了。
绝喜、绝怒、绝哀、绝惧、绝爱、绝恶、绝欲,为七绝,不知走在里边是个什么滋味,但光听名字就挺吓人。
突然想起在鬼股荡看到的那个冤鬼,若真是那具尸体的魂魄,衣服的颜色怎么会不一样,难道死人也知道挑好的穿?
我越想心越惊,莫不是人也会变葬牲,要不怎么会不怕忠魂和涅槃坨?没等我多想,山涧已经走到了头,前方沟壑纵横,地上除了黄土块子,就剩下几具干尸,大风一吹,那几个死人的衣服呼啦乱响。
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但潜意识告诉我不能大意,我试探着慢慢向前挪蹭着,风声正紧,在无数沟壑坑洼中盘旋回荡着,好似狼号鬼哭一般。望着远处的雪峰,再看看脚下的黄土,真够绝的!
本想看看道路,可眼睛却被风沙迷住,偶尔吹来几簇寒雪,也是落地即化,好不凄凉。
一山之隔却是两重天险,听生死薄说此地也是那蒲万龙的墓地,但看着就不舒服,这就难怪万隆寿庄买卖不好了。
我用袖口挡着眼睛,避免风沙吹入眼睛,一边麻木的向前走着,真不知道万隆寿庄的伙计们是如何走过去的。现在也无暇顾及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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