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看着就好受吗!尹韵,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看得被推到在地的刀疤男,一阵气怒。
“臭婆娘,今天你们谁都不可能走!”
背后的痛,疼得他直叫,而他们两个人还在浓情蜜意,可笑至极。
一只手摸到了一根粗棍,刀疤男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开口,“别怪我无情,我要你死!”
眼看着那一把粗棍即将落在慕容轩身上,尹韵不顾一切,推他过去,让她来接受这一棒。
“尹韵!”
慕容轩此刻已经站不起来,只能冲着她大喊。
“不要!”
刀疤男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一个两个的,咧笑一嘴,“那你们都去死吧!”
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出现的时候,顾凌天已经疾步冲了过去,粗棍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上,就差三厘米,尹韵的面容即将破相。
尹韵下意识的闭上双眼,迟迟等了半天也没有疼痛感落了下来。
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听见一个踹脚的声响,发现刀疤男已经被甩了好几米远,甚至咳出血来。
后面,一个视线映入眼帘。她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时刻散发着低气压的他。
顾凌天……
顾凌天!
他来了!
“下次沒事不要跑那么远!”
顾凌天淡漠疏离的语调,幽幽的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是没有一丝的温度。
尹韵的身形不由的一僵。
她没有想到……顾凌天找到个这个地方。
可即使是这样,尹韵的鼻子突然一酸,记忆中,他也是这般过来救她。
当时,在公司被惩罚了忙活了一整天,那时已经晚上九点钟,路过他的办公室,已经黑黑一片,以为他已经走了。
在公司的路口,站在那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一辆车,只好独自一人走回家,抄小路,遇见街头小混混……
最后一刻,在她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
这次,他也是。
尹韵的心里,不知被什么抨击到,紧紧的攥着。
下次沒事不要跑那么远。
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关心她吗?
她不敢确定,也无法确定。
“你……你是谁?”
刀疤男捂着被踹得生疼的肚子,目光不敢直视他,连说出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的气息太过冷冽,太过低气压。
他听见空旷的废楼里,低低的笑声,诡异得让人想要立马逃离这块是非之地。
他听见这个男人开口,语气冷得淬了冰,“要你命的人!”
刀疤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箭步,他已经站在了面前。
慕容轩此时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看到已经有人过来帮助的时候,艰难的走到尹韵的旁边,给她解绑。
当顾凌天看到近处衣衫褴褛,甚至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女人,是尹韵的时候,他的心底是愤怒的,愤怒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十分钟早点到。
顾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同看一只蝼蚁那般不过,眼里冻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
刀疤男只是看了他一眼,顿时低下头,“那……那个,我放他们走。你……别要我命。”
两句话,说得吞吞吐吐,心里油然而生的害怕感,一点一滴的湮灭他的心里。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
他打心底就怕这个人。
“诶,兄弟,里面怎么没有动静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被踹的声音,是不是我的听觉出现了错误?”
“肯定是咱们老大踹那个不怕死的小子啊!”
黄发男招呼着他们过来,“我们看看,他和那婆娘是怎么个激情,好不好……”
“好好好。”
“何乐而不为啊!”
“担心点,别让老大发现了!”
黄发男眯着眼看着里面的情形,一看到里面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个人的时候,迅速的打开门。
“诶……”
“快……快救我!”
刀疤男一看到救星,拼命的向他们招手,脸上一道道大小的伤疤都显得异常恐惧。
下一秒,招手的那一只手,男人眼皮抬都没有抬一眼,一只脚直接踩了上去,快狠决。
“啊啊!啊!”
疼得他哇哇叫,声响震耳欲聋,可见有多么的痛。
“老大……”
“老大!”
“老大。”
“老大,你……”
顾凌天眼皮懒懒的掀开,目光看向了闯进来的四个人。
只一眼,四个人的身形皆是一僵。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啊!”
没看到你家老大已经被人按在地上了吗!!!
刀疤男一看到情形不对劲,不忘冲着他们吼着。
几个人呆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
“敢打我们老大,你是……你是找死了不成?”
黄发男磕磕绊绊,断断续续率先开口。
“黄毛,他……”
长得贼眉鼠眼的人稍微的打量了前面那个男人一会儿,问他。
黄发男知道他想问什么,他现在自己也不敢确认……
到底是不是A市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
“你们几个还在那里……啊痛痛痛……”
顾凌天冷眼看着前面四个人,一言不发。
尹韵坚忍的咬着下唇,体内的迷情散已经发作得更加厉害了。
不远处,顾凌天的身影在她视线里,变得有些模糊,只是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依旧未改变。
“尹韵,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慕容轩知道他是谁,几个月前一回国,他就对这个男人已经有了一些印象。
顾凌天,是他的名字,也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在商业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解决方法的手段让人无法摸得着头脑。
“慕容轩……”
尹韵十分沙哑低沉的声音喃喃着,一改往常。
慕容轩大抵是忘记了刀疤男说的话,以为她在害怕,又安慰了一句,“没事的,没事的。”
“快啊!还愣着干什么?”
刀疤男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快废了,想要动弹,一丝也动不了,反而越来越疼。
“这位……这位仁兄,有话好好说……”
大家伙都不用去猜疑,一身高贵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服,冷傲而又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