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道:“要说有的女人还真是矫情!巧儿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大嫂也说:“就是的!咱们走得正,有啥好怕的?再说你要是不去,她会说,是因为你见到马斌结婚了你伤心,到时候更解释不清楚了。不如你就去看看,然后找机会回来就行了,不去让人挑理。”
我也只好答应了,为了不惹麻烦,我穿了一件大嫂怀孕的时候穿的灰格子衬衫,黑裤黑鞋子,头发胡乱的扎了一下就和大哥出门了。
到楼下就碰到了白嫂子的车,她从车上下来,给了我一个纸包:“真巧啊,省的我上楼去找你了,给!这是给你推销饮料的工资。”
我垫量了一下就觉得沉,打开来看了一下就惊呼起来:“怎么这么多!”里面竟然有好多五十的大票!
“一共是四百二十,你和那个段秋月一个人一半吧!”
“可是我算着没有那么多啊!我算着不是才二百多?”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白嫂子笑道:“上面给的你就拿着!咋,你还嫌钱多咬手是咋地?总厂说你们一下子就打开了销路,所以另外给你们的奖金,这以后要是有啥推销活动,还是你负责!我得回省城了,就这么着吧!”
“你不去参加马斌的婚礼?”
“我给了礼金了,我们的关系不用讲究这个了。”她说完匆匆的上了车,直接走了。
等到她一走,我就立时抱住了大哥的脖子,惊喜的叫了起来。
“大哥!我赚钱了!”
大哥苦笑道:“要说咱家的赚钱能力还是你最棒了,我和你大嫂都和你比不了。”
“走吧,我们去找段秋月,把一半钱给她。”
她姑娘离婚的时候,可是借了马斌的力,他一定会去的。
因为饭店也不算远,我们就走过去了,中间一个小公园,我和大哥从里面穿越过去,看着两边的风景,心情很好。
“巧儿!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我笑道:“当然是买房子了,我再多攒点钱,然后就可以买一个楼房,等到拆迁的时候就可以升值了,然后我就可以不用为了钱那么痛苦的奋斗了。”
我知道从年底国家会首次试探性的发股市,到时我会把所有的钱都投放里面,那个时候的股票是稳赚不赔的,用那个钱,我会买上几个商服,确保我的日子安枕无忧。
大哥说道:“拆迁得哪年哪月啊?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笑着拉住他的胳膊,指着他公园外墙的那些旧楼房:“还有两年吧,这里的一切都要大变样,会形成一个大的商业区,房价会变成几千米一平方。”
“你…你说啥?几千?”大哥的脸都变了颜色:“这得多贵?”
我扑哧一笑:“这还贵?下去十年,两万一平都打不住。有钱就在那边买房子吧,稳赚不赔。”
“可是咋知道的?”
“我是小半仙啊。”我笑嘻嘻的说道。
大哥一笑:“那你算算你啥时候结婚吧。我可一直担心呢,高天生你真的拿得住吗?”
我一愣,然后脸上发烧,低头不语。
“巧儿,咱们始终是农民,农村就是咱们的根。千万不能浮躁,也不能为了贪恋城市生活,就忘了根本。”
“我记住了。”我们两个人正说着呢,突然见到前面的树林出来了两个人,女的穿的花枝招展的,紧紧的贴在一个男人的身边,男人的打手拉着她的手,笑嘻嘻的往前走,两人看上去很是亲热。
女的说:“陪我吃麻辣小龙虾去吧!”
“不行,我真的有事儿,明天吧,我接你下班。”
“真讨厌!那你送我上车回家吧。”
“行。”男人笑着拉住她往前走,不经意的一偏头,我见到他的脸,吓得急忙拉住大哥躲在了一个石头凳子后面。
大哥好奇道:“咋了,这人你认识啊?”
“嘘!这人是…是王石。”我紧张的说道。
“啊?”大哥想了想,然后说道:“是孙红的……”
我咬着嘴唇说道:“是啊,是她的新丈夫。”
大哥明显是看不惯他的行为:“岂有此理!刚结婚,老婆还怀着,咋能这样?我去问问他!”
“不要去了!”我拦住了大哥:“孙红现在不能受到刺激,何况也许只是聊聊呢。”
大哥也不说话了,我们和孙红毕竟不是一家人,把她丈夫打了,她不高兴怎么办?
等到我们到了酒店,先看到的就是外面的鞭炮纸屑,红彤彤的,空气还有一种炮仗的味道。我们来晚了,新人已经迎进去了。
主席台上,白竹穿着雪白的婚纱,头顶上全都是白色的百合花,戴的首饰也都是蓝色的人造宝石,烫的大刘海,是那个年代的最新潮的打扮。
身边是几个年轻的女傧相,穿着时兴的蓝裙子,正在嘻嘻笑着和她开玩笑。
我心里有点惆怅,之前我曾经以为她的女傧相里也会有我,可终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马斌穿着黑西装正在一边给马静整理裙子。是一条雪白色的纱裙,头发上还有很多小花。她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可能是没睡好的关系。
大哥说:“我先去上个厕所,一会打个招呼说有事,咱们就不要在这里吃饭了。”
我点点头,开始四面看着。
王石已经比我们先到了,他正在照顾孙红和段秋月。他细心的用餐巾纸把勺子和碗筷都擦了一遍,还帮着孙红揉肩膀,低声的她说着什么。
孙红笑盈盈看着他,脸上全都是幸福和满足,段秋月显然也对这个女婿很满意,不断的抓瓜子给他吃。
我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巧儿,你来了?”他们一起笑着招呼我。
我说道:“是啊,有点事找你呢,段婶。”
段秋月赶忙和我去了一边,我把钱拿出来了,和她说了白嫂子的事。
她急忙推辞道:“巧儿,其实我也没干啥,只是说了两句话,真正的功臣是你,你就给我原来的那些就行!”
“你拿着吧!”我笑着塞给她:“咱们不外道,也不要因为钱扯来扯去的!”
段秋月也不再推辞了,把钱收下来问我:“你一会坐哪里啊?和我们一起吧?”
正说着呢,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惊呼声,我们一起回头看过去,原来是一个服务员和一个女宾客撞在一起了。
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竟然还穿着肥大的破棉袄,头发花白,这是一个乞丐。正在嘻嘻笑着走向主宾席。
在农村要是有办喜事的,来了乞丐都会挺高兴的,给点吃的塞点钱,不会为难他们。
可是白竹见到这女人来了,明显非常不高兴,皱紧了眉头,刚要说话。谁知道女乞丐突然大步的走过来伸手去拉白竹的胳膊。
“给点钱吧?夫妻好合啊!”
白竹赶忙往马斌的身后躲,马静本来是站在马斌身后另一侧的,被白竹用力一挤,直接坐在了地上,她应该很疼,眉头紧蹙也不说话。
马斌赶忙去扶着女儿起来:“你没事吧?”
白竹已经被女乞丐给抓住了,惊呼道:“走开啊你这个叫花子!马斌,你赶紧帮帮我!”
马斌和周围的亲人一起拦住了乞丐,给她塞了钱,又有几个服务生过来把这女乞丐赶走了。
白竹一直委屈的擦拭着自己的裙子,其实也没碰到,可还是用力的弄着。
段秋月说道:“听说白竹是马静的老师?”
“是啊。”
“可是她为啥一点也不关心马静?”
我一愣,的确是这样的,马静和白竹始终站得远远的,甚至都没过去问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