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疑惑问道:“牡丹奖?”
侯三爷点点头,反问道:“你不知道?”
何向东一脸茫然:“不知道哇,这是什么?”
薛果也无语了:“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合着曲艺界的事情你就一点不关心啊?”
何向东理直气壮道:“那也得有人告诉我才行啊。”
薛果道:“嗬,你是大爷啊,还得人家上赶子来通知你啊。”
何向东翻个白眼没理他,其实他对曲艺界的事情真的不怎么关心,他自己平时都忙得不行了,园子里和团里两头跑。
而且他的性格也不擅长交际,他的朋友也不多,都快能数的出来了,还都是些民间艺人,谁知道人家体制内的在闹什么鬼啊,再说他平时也不上心这些事儿,就更加不知道了。
侯三爷压压手,阻止了两人的嘴炮行为,他道:“不知道也正常,因为现在还在筹备阶段,这个牡丹奖是文联和咱们曲协共同举办的,现在还在筹备阶段,等到明年才会公布第一届的牡丹奖的获奖名单。”
“哦。”何向东大概明白牡丹奖是什么了,他问道:“那这个牡丹奖是什么样的奖项啊?”
侯三爷答道:“这是咱们曲艺类的奖项,包括表演奖和文学奖,按照目前筹备的目标来看,我们是把这个奖项作为曲艺类最高奖项的。”
第一届的牡丹奖是只有表演奖和文学奖两种的,只是在后来才慢慢多起来了节目奖、新人奖、理论奖、终身成就奖,音乐奖只弄了一届就取消了。
一句曲艺类的最高奖项让何向东和薛果两人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薛果知道有牡丹奖这事儿,但是他也不知道这个奖居然会被是曲艺类的最高奖项。
这就让两人无法淡定了,应该说曲艺界没人能淡定。曲艺界也是艺人行,艺人行当从来都是名利场是非圈,不为名不为利不会进这一行的,或许真的有那种艺术家不看重金钱利益,但他一定会重视名誉。
每一年都有无数艺人挤破头去争夺什么金马奖,飞天奖,百花奖。为什么,还不是冲着名誉来的嘛。现在又出来一个牡丹奖,这是曲艺行的最高奖,可以想象只要这个消息向外界公布出去,曲艺界一定会疯狂的。
尤其明年举办的还是第一届,如果有那位曲艺艺人在第一届就拿了最高奖项了,那可是相当有面子的一件事啊。
何向东是不太管外界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愣头青,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了,他看的比谁都清楚。
这个奖项在曲艺这么式微的时候设立出来,很明显就是想给已经被大众渐渐抛弃的曲艺再添上一把火,看看能不能让人民群众重新再接受。
因为是第一届社会各界关注的目光也肯定会更多一些,到时候媒体曝光度也肯定很可观,所以拿到这个奖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看来这一次曲艺界怕是要有大动静了。”一瞬间,何向东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了。
听到了何向东的话,侯三爷满意点点头:“是啊,你说的没错,接下去的筹备消息就会在曲艺界公布了,到时候恐怕好多已经退出江湖的老家伙都会坐不住了。”
薛果有点难以置信:“不会吧。”
侯三爷轻哼了一声:“怎么不会,其实这个奖本来是打算今年设立并且评奖颁发的,但是去年消息刚刚一出去,那群人差点没炸了窝了,后来筹备组眼瞧着不行了,才又推迟了一年。”
薛果还是有点没弄懂:“推迟一年跟曲艺界炸窝有什么关系?”
侯三爷道:“你这个傻小子,推迟一年了,第一届的评奖就是从98年到00年的所有奖项了,三年的奖加在一起足有好几十个了,这样才能满足那么多争破头皮来抢的人啊。不然就那么三五个名额大家不都得打疯了啊?”
“啊?”薛果傻眼了,他没想到答案居然如此简单粗暴。
侯三爷叹了一声:“牡丹奖是曲艺奖,曲艺可不只是咱们相声一家,别看奖项有这么多,但是它涉及到了中国六百多个曲种,僧多粥少,竞争的人可不在少数,而且因为这又是第一届,据我所知,有好多已经退居二线的大腕儿都有点蠢蠢欲动了。但不容置疑的是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所以我想让你们去参加试试看,争取能拿下一个名额来,据我所知这一次有几个名额是给优秀新人留出来的,你们一定要努力去冲冲看。”
何向东没有正面回答侯三爷的话,他想了想问道:“师叔,这牡丹奖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评选过程啊?”
侯三爷答道:“先报送,等上班了之后,我们文工团会推荐一批优秀的曲艺演员到北京曲协去的,其他各地也是如此,先报各地曲协,然后汇总报到上面去,上面进行初评之后,再开始比赛,有评委进行审查,现场也会观众的,当然媒体也会全程报道。”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牡丹奖每年评出十个表演奖和十个文学奖,三年三十个,两个奖项加在一起一共六十个。去年因为宣传不到位,好多人都还不知道这个奖项的重要性,连我都不知道这个奖居然会变成曲艺类最高奖项。”
“就这样,去年都差点炸窝了。再过些日子,曲协那边就正式向外公布了,想必曲艺界的艺人都会发疯吧,竞争当然也会变的无比恐怖,你们俩可要挺住啊。”
何向东沉沉点头,又问道:“那我们的要说什么样的相声?”
侯三爷道:“倒不至于像春晚那么严格吧,但是也要具有现实意义,反正上面那根线是什么,你们也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传统相声能说吗?”何向东又问了这样一句。
侯三爷稍稍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只要满足要求就能说,但是目前有不少曲艺名家很排斥传统相声,你们如果非说传统相声可能会吃亏。”
何向东目光不变,后果他早就预料到了:“我们不光说相声可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