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学习用品出来,小家伙瞧见对面的甜品店,迈不动腿。

郁笙见他一幅不给买就不走的模样,无奈妥协,带着他进去。

商一诺盯着一排香气四溢的甜品,贪心地要了很多,最后还是郁笙说了,他才舍弃了其他的,只挑了他最想吃的芝士蛋糕和蛋挞。

午餐刚吃过没多久,郁笙陪他坐在甜品店里,等着他吃好。

商一诺拿着叉子吃得津津有味,见郁笙面前就一杯奶茶,他叉起一块蛋糕递到郁笙嘴边,大眼睛扑闪着看她,“阿笙,你也吃,很好吃的哦!”

郁笙看着送到眼前的蛋糕,不禁轻笑了几声,“你给我吃了,你够吗?”

“我还有啊!我又不是猪。”商一诺撇了嘴角,将蛋糕往郁笙唇边送去几分。

郁笙配合地张嘴,吃下面前的蛋糕,馥郁的草莓味,甜入心扉。

见状,商一诺满意地轻哼几声,这才乖乖地吃起了蛋糕。

午餐吃的还没消化掉,等小家伙解决完蛋糕,还有两个蛋挞剩下。

郁笙好笑地捏捏他的小脸,“看吧——就说了让你不要点那么多,肚子还装不装得下?”

商一诺瞪了郁笙一眼,小胖手摸了摸肚子,看着桌上的蛋挞犯愁,“谁知道它那么不争气?”

郁笙扫了眼他吃得圆鼓鼓的肚子,笑着问他,“那蛋挞怎么办?”

他撇撇嘴,想了会儿,眼睛一亮,提议道,“阿笙,我们把蛋挞带给我老爸吃吧!老爸工作那么辛苦,奶奶常说,让我长大了多孝顺孝顺老爸。”

闻言,郁笙欣慰地点头,摸了摸孩子的脸颊,虽然是吃不下的,但是能想到他老爸,也很不错了。

郁笙问服务员要来打包袋,将剩下的蛋挞打包了,然后带着小家伙去往盛华。

他们去的时候,商祁禹还在开会,办公室里并没有人。

郁笙陪着小家伙在沙发里坐下,用手机给他放了动画片。

看的海绵宝宝,他一直都很喜欢看,郁笙无聊着也看了些,对于海绵宝宝这种片子她还是爱不起来。

看了两集,可能是困了,小家伙脑袋靠在郁笙的胸口蹭了蹭,打了个呵欠。

郁笙摸着他滑嫩的小脸蛋,低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放轻了声音问他,“是不是困了?”

商一诺半眯着眼,挠了挠脸颊,抿着小嘴,恹恹地点点头。

“那我带你去床上睡……”郁笙把动画片关了,也没等他回答,就抱起他去了休息室。

商一诺身子一躺进床上,扑腾了几下,钻进了被窝里,半眯着眼看她,“阿笙你陪我睡。”

“好。”郁笙莞尔着,点了下头。

脱了鞋子,便上了床,小家伙很自觉地贴了过来,抱住了郁笙的腰。

她浅浅地笑了,看着微张着嘴已然快睡着了的小家伙,她不由着伸手将他搂紧。

原本不怎么困的,但是听着小家伙微微发出的鼾声,困意也跟着袭来,也跟着睡了过去。

……

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怀里熟睡着的孩子。

小家伙的脸蛋睡得红扑扑的,格外让人怜爱,她伸手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想着男人也该开完会回来了,便轻手轻脚地松开了小家伙,下了床,往门口走去。

走近门后,外面的声音隐约地传了过来,是熟悉的女音。

但是隔着门,她有些不敢确定。

郁笙稍稍蹙眉,抿唇,轻轻地将门开了道门缝。

她这个位置能看到办公桌前的区域,当瞧见郁暖的身影时,她微微一怔。

觉得奇怪,郁暖来找商祁禹是为的什么。

此时——

办公桌后的男人脸色是一贯的清冷,凌厉的眼神看着郁暖,薄唇紧抿,似乎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兴趣。

郁暖看着面容肃冷的男人,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缓了口气,“商总,你对郁笙就那么自信?她的过去可是比你知道的要精彩。你别被她给骗了。”

商祁禹淡淡地掀起唇角,“何以见得?”

“郁笙她在M国那段时间,因为跟人乱搞,生下了个死胎。这事商总知道吗?”郁暖掷地有声道。

她说话很有底气,因为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这事,如果不是郁正松亲口说出来,她还不清楚。

她一直当她是流产了,没想到最后还把孩子生下来了,只是,却是个死胎。

郁暖瞧见商祁禹变得难看至极的脸色,心里得意了几分,她知道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哪怕是那个女人之前发生过的事,因为爱着,所以才会更在乎,不是吗?

说什么不在乎过去,只是说说而已,都是假的!

更何况是商祁禹这种站在顶端的优秀男人呢?眼里只会更容不下沙子——

还真是精彩,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郁笙的下场了。

“也对,商总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事,恐怕连郁笙她自己都不知道!”郁暖讥诮地勾起了唇角,将手里拿着的文件袋放到了男人的眼前,“早在知道那个孩子死了之后,郁笙就受不了把那段记忆忘了,自欺欺人,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得了什么病,昏睡了几个月。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

真是可笑!她现在都对我爸随口捏造的话深信不疑,甚至到现在都以为,当初我跟慕景珩说的事是故意捏造的。商总如果不信的话,我这还有证据。

当初,我爸去M国替她善后,医院的缴费单,病例复印件都在。当然,如果商总认为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话,我建议商总可以带郁笙去医院做下妇科检查。

相信以商总的能力,这种检查,医院还是肯做的。有资历的医生,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来!”

商祁禹目光凉凉地掠过桌前的文件袋,沉吟片刻,抬眸朝着郁暖看去。

郁暖被男人那凌厉中透着寒意的眼神吓得脸色一白,她拼命提醒自己要坚持住,才没破功。

她不明白,这事,是郁笙的错,他这么瞧着自己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