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才看了大半,商祁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瞥了眼屏幕,然后稍稍松开了郁笙的腰。
郁笙朝着他望了过去,男人低头贴近了她,“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先看着!”
“好。”郁笙没有异议。
得到她的回应,商祁禹才起身离开。
他打开门的同时接起了电话,低低地问了句,“什么事?”
郁笙将视线从男人的身影收回,他离开后,关上了门,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昏暗。
郁笙没有放在心上,回头认真地看起了电影,电影的情节很搞笑。
没多久,商祁禹又回来了,他拿着手机进来,在郁笙的身旁坐下,侧头过来吻了下她的脸颊。
“抱歉,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继续看电影了。”
郁笙抬眸看到男人的脸色并不见得怎么的好,她抿了下嘴角,“那你今晚回来吗?”
“回,不过可能会晚一点,不用等我……”商祁禹淡淡地挑眉,“电影还要看吗?不看我抱你回房,继续看的话,等会看完了,叫林嫂过来扶你,你的脚还不能乱动。”
“还有一点了,我想看完。你去忙吧!我知道的。”
“好——”商祁禹低头,复而又吻了吻她的脸颊,这才松开了她。
商祁禹离开公馆前,叮嘱了林嫂几句,他是知道郁笙的性子,这么晚了,想来也不大愿意去麻烦别人,所以让林嫂看着,电影还有二十几分钟结束,结束了让林嫂上去看看她的情况。
电影看完的时候,郁笙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正要站起身来就听见林嫂在外面敲门。
“郁小姐,我可以进来了吗?”林嫂在外面问。
“可以。”
林嫂开门进来,见郁笙撑着沙发站起来,忙走了前来,“郁小姐,怎么不叫我?”
郁笙笑笑,没有说话,其实她的脚伤感觉已经好些了,没有那么严重到不能落地的地步,从这里回到卧室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她扶着墙能过去的。
林嫂扶住了郁笙的手臂,边跟郁笙道,“先生刚才下来的时候,跟我说了时间,就是担心你不顾自己的身体,还真被先生猜中了!”
“林嫂,麻烦你了。”郁笙有些尴尬,刚才男人对她的叮嘱她还记得呢。
林嫂扶着郁笙回房间,听到她的话,轻摇了下头,“郁小姐,你现在脚伤才好了一点,就应该听先生的话,不要一个人乱走动。”
“好,我知道了。”郁笙莞尔浅笑。
郁笙回了房间后,洗了澡换上睡衣,又在林嫂的帮忙下躺到了床上。
时间不早了,一部电影两个小时下来,洗过澡后,不免有些困倦了起来。
在睡觉前,她躺在床上跟阮棠在微信上聊了几句。
阮棠跟她男朋友的事,还没彻底摊牌,至于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讲开,阮棠应该有打算的。
这点郁笙不大担心的,她向来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所以有些事情,她看得很清楚。
阮棠不怎么想提起她男朋友的事,就扯开了话题,聊起了她今天从公司里听到的一件事。
之前那个跟富商走了的同事,现在被抛弃又回来了,据说是被小三了,怀孕都七八个月了,被原配打到早产,那个男人也不带管一下的,后来送去医院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差点保不住。
之后孩子好不容易活下来,那个男人也不出一分钱,最后那同事实在没辙,就把孩子丢在了那男的门口,就一个人回来了。
那个同事,经阮棠这么一说,她还是有印象的,长得很漂亮,那富商好像还不是大陆这边的。
阮棠唏嘘,“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点,男人是靠不住的!宁可相信鬼也不可信了男人那张嘴!”
闻言,郁笙笑了,附和了她的话。
阮棠突然话锋一转,对她说,她也就这么说说,其实商总还是满可靠的。
郁笙莞尔,她也明白阮棠的想法,又聊了几句后,郁笙实在是觉得困,跟她说了声,就关手机睡了。
商祁禹回来的时候,郁笙已经睡着了,卧室里没有开灯,床上的人安静地躺在一边,她的呼吸很轻。
他放轻了脚步,并没有开灯,只用手机的亮光照明。
他去取了睡衣后,直接进了浴室里。
洗完澡出来,不过也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床上睡着的人,不安地动了动,出了一身冷汗醒了。
郁笙听见男人出来的声音,手撑着在床上起身,将床头的灯打开了。
她额头上睡出了汗,脑子里快要乱成一团。
她梦见有人手里捧着一个刚出生的死婴追着她,嘴里还说着,这是她的孩子啊,她怎么就不要了呢?
跑着跑着,那个人被绊倒狠狠地摔了一跤,那个脸都青了的婴儿被重重地摔了出去,然后梦着梦着,她就醒了。
商祁禹走了过来,见她的脸色不好,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做梦了?”
郁笙反应有些迟钝地“嗯”了一声,然后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缩了起来。
商祁禹将她轻轻搂住,伸手过去从床头扯了一张纸巾过来,垂首替她擦汗。
郁笙将脸埋进了男人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男人替她擦干净了额头上的汗,然后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嗓音低磁,“阿笙——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有人个抱着一个刚出生的死婴,他身上还有血……” 郁笙使劲地眨了眨眼,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她抓紧了男人的手臂,“那个人居然对我说,那孩子是我的……”
现在回忆起来,郁笙还是觉得很可怕,即便那只是个梦,还是会让人觉得惊悚万分。
商祁禹面上表情一凝,不过瞬间便柔软了下来,低头安慰地吻了吻她的唇瓣,“那只是梦,阿笙。”
郁笙蹙了秀眉,往男人的怀里偎了偎,只是梦,可是她想不通,为什么总能梦到这些。
乱七八糟的梦,让她完全无所适从。
只是一次两次还好说,只是为什么偏偏她会被这样的噩梦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