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商一诺穿着小睡衣从房间里出来,瞅了瞅另一扇紧闭的房门,发现今天他居然起得比阿笙和老爸都要早。
他揉了揉眼睛,眼尖地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抹茶蛋糕,吞了吞口水。
又抬头看了看那那扇房门,轻轻地过去,将抹茶蛋糕整个端进了他睡的房间里。
他大快朵颐地往嘴里塞着蛋糕,时不时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吃进嘴里的蛋糕味道还是一样的好。
迅速解决了两块蛋糕,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又偷偷摸摸地将还剩下一点的蛋糕放回了客厅。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正好听见房间里自己老爸的声音,立马撒开腿跑回了房间里,他做贼心虚地舔了舔嘴角,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郁笙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放在茶几上的蛋糕还只剩下一点点了,她拧了拧眉头。
看着刚从房间里出来的男人不免觉得奇怪,她问他,“蛋糕怎么就剩这么点了?你昨晚起来吃了?”
昨天吃完后,蛋糕还剩了一半的,怎么现在就剩一点点了?
商祁禹迈开长腿走过来,攥着郁笙的手,拉进怀里,“半夜要偷吃,也只会偷你!”
郁笙脸上一臊,嗔了他一眼,好好说话的,现在又没有个正形了!
她看了看茶几上的蛋糕,一时也没有往小家伙身上想,“难道是套房里有老鼠?这酒店也太不靠谱了吧!一定得投诉!”
商祁禹握着她的肩,似笑非笑地看她,“恩……有只小老鼠。”
郁笙刚想问什么小老鼠,就看着男人的视线朝着紧闭的那扇房门看了过去。
看到他的眼神,郁笙立刻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当小家伙没有那么早起床的,所以压根就没有想到他的身上。
她抬手拍了下脑袋,推了推他的胸膛,“我去看看一诺。”
说完,郁笙从男人的怀里出来,走去了小家伙的房间。
商一诺一听动静不对,立马闭上了眼睛,装睡。
郁笙开门进去,只见他乖乖地睡在床上,只是那颤动的长睫毛,泄露出他根本没有睡着的事实。
空气里似乎还有抹茶慕斯的香味,感情那只小老鼠就是床上那只。
郁笙走过去,把小家伙叫起来,只是小家伙怎么叫都不肯睁眼,明明醒着,就是不肯睁眼。
郁笙气得把他身上的被子掀了,在他肥嘟嘟的小屁股上拍了几下,“知道你醒着,快给我起来!”
商一诺嗷呜了一声,伸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怒目圆瞪,“阿笙,你干嘛打我屁股啊?”
郁笙简直被他的恶人先告状给气笑了,“蛋糕是你吃掉的吗?隔夜的蛋糕吃了会拉肚子——”
蛋糕又是直接放在茶几上的,吃坏了肚子,难受的准是他。
商一诺躲被子下的手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肚子,他打了个呵欠,装傻,“什么蛋糕啊?阿笙,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吃过,我才刚醒。”
郁笙无语,瞪了他一眼,“骗人……我都闻到了。起来,去洗漱!然后咱们下去吃早餐。”
商一诺无辜地眨眨眼,看着郁笙的表情,他心肝儿颤了颤,讨好地拉了拉郁笙的手指,“阿笙,你生气啦?”
“没有——”郁笙看了眼眼神讨好的孩子,扯了扯嘴角,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弯腰将他抱起来。
给他穿好鞋,郁笙带着他去了洗手间,让他自己站在小板凳上解决。
商一诺自知理亏,也不敢造次,乖乖地刷牙洗脸。
他刷完牙出去,郁笙已经将茶几上剩下的蛋糕处理掉了。
他巴巴地过去,贴在郁笙的腿边,抬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着她,“阿笙,你不要生气了嘛!大不了,我屁股再给你打几下?”
郁笙低头看了他一眼,他又有些害怕地努努小嘴,“不过你得打得轻一点,我怕疼。”
“我没生气。”郁笙说。
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还紧巴巴地害怕她会生气,就算是真的有点生气,这会儿也气不起来了。
“那你怎么还板着脸?”商一诺声音软软地问。
郁笙抿唇,起身带着孩子一块进了他睡的房间,她翻出小家伙要穿的衣服,拿了过来,给他换上。
商一诺配合地站在大床上,任由郁笙替他穿上衣服。
他眨眨眼睛,问向郁笙,“阿笙,早餐吃什么呀?”
郁笙给他整理好衣领,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子,问,“你还吃得下吗?”
商一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当然!”
郁笙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去吃汤包,快下来穿鞋,叫你老爸出来,我们可以下去了!”
“哦!”商一诺爽快地答应,从床上下来去穿鞋。
早餐是在酒店的餐厅里解决的,商一诺坐在郁笙的身边,不吵也不闹,只安静地吃着碗里的肉粥。
时不时地吃个郁笙夹过来的汤包,里面的汤汁流了一嘴,吃完小嘴上都油腻腻的。
郁笙拿着餐巾帮他擦了擦嘴,才开始用餐。
商一诺看了看坐在对面,自顾自用餐的男人,撇撇嘴,将勺子里的肉粥吃进嘴里。
早餐才吃了一半,商一诺捧着小碗问对面的男人,“老爸,我们接下来去干嘛?”
商祁禹抬眼看了他一眼,“还没玩够?”
“老爸,我听人说这边有一个寺庙,挺好玩的,我们等会去逛逛好不好?”商一诺咬着勺子建议道。
这边是有个寺庙好像还挺灵验的,郁笙也听人提起过。
不过她向来是个无神论者,不信佛,所以对这种事,并不是很关心。
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哪有孩子会喜欢去寺庙那种地方玩的?
商祁禹皱眉,有些不认同,“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你这腿能爬得上去?‘”
商一诺哼哼,有些倔强地说,“能啊,怎么不能了?你别小看我了,我能爬上去的!我就是想去看看寺庙长什么样嘛!老爸,来都来了!”
商祁禹横了儿子一眼,薄唇紧抿,没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