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是代表郁氏过来参加宴会的,想到那日在医院门口,商绮青对她的态度,她倒是觉得,商绮青似乎是挺喜欢她的。

商绮青是个女强人,能跟她说上话,郁暖受宠若惊。

相较于郁笙那样的有夫之妇,郁暖到是觉得自己会比较合商绮青的眼。

所以大着胆子,上前跟商祁禹搭讪,毕竟她不觉得男人会专情于一个有夫之妇。

她各方面都不比郁笙差——

若是能加上他姐姐的关系,她能搭上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商先生是心情不好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郁暖笑容柔和,温柔地注视着脸色并不好的男人。

商祁禹嘴角冷勾了一下,没有说话。

郁暖也不觉得尴尬,坐到了男人斜对面的沙发上,“对了,绮青姐呢?上次跟绮青姐见面的时候,她还提起了商先生你呢!”

男人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还没等发作,一身银灰色笔挺西装的陆廷深走了过来。

他冲着郁暖笑了笑,陆廷深的长相不差,气质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郁暖见状脸红了起来。

“这位小姐,我跟阿禹有些事情要说,能麻烦你挪一下位置吗?”

闻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郁暖脸色一僵,有些回不过神来。

陆廷深挑眉,也不管她脸色好不好看,重复了一遍,“这位小姐,麻烦你让一让。”

接二连三的落了面子,郁暖脸上挂不住,她愤愤的起身离开。

陆廷深瞧着郁暖离开的身影,眉头一挑,嘴角玩味,“招蜂引蝶的本事到是不少!”

商祁禹沉沉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

陆廷深在郁暖之前做过的位置上坐下,饶有兴致地瞧着好友,淡淡地开口,“阿禹,我今个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关于你宝贝得不行的那个女人。”

“什么?”商祁禹皱眉看他。

陆廷深挑了下眉,“她中午来了我们医院里,咨询了点小问题。”

因为他对郁笙上次的态度,他的助理知道了,瞧见她来了医院,就跟他提起了。

她咨询的事到是让他觉得挺有趣的。

他话说到一半停了,让商祁禹不悦地皱了下眉,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继续——”

“她问有没有什么病能让人昏睡八个月的。”陆廷深嘴角勾起,“昏睡八个月醒来身体恢复得那么快,这种病还真是稀奇。”

商祁禹俯身将酒杯搁在沙发桌上,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一眼,“还有别的没?”

陆廷深摊摊手,他怎么觉得这症状不是昏迷了八个月,到像是有另一种可能。

眼前这主的儿子不是还是个早产儿吗?只有七个多月。

而且,时间也对得上,啧啧——十七岁,这可还是个未成年呢!

陆廷深还想问些什么,就瞧见商祁禹起身,他整理了下袖口,看向他,“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九点半,郁笙回到了公寓楼下。

她从慕景珩的车上下来,脸色不悦。

从慕老爷子那离开后,他们就发生了争执,因为离婚的事。

她要下车,慕景珩却是加快了车速。

僵持着,最后还是让他送到了公寓。

郁笙下车,慕景珩也跟着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上前拽住郁笙的手腕,强势地将她拽到了他的跟前。

“郁笙,你觉得你那张协议有用吗?我慕景珩的离婚案,可能还真没谁敢接!”

郁笙疼得皱眉,她挣扎了几下,恼怒地瞪他,“慕景珩,你以为你是谁啊?松开我!”

慕景珩反而越捏越紧,他冷冷地看她,“我不是谁,我是你老公!”

“很快就不是了!”郁笙咬牙。

争执的两人,谁也没有发觉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私家车内,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面色冰冷地注视着他们。

男人眼神幽邃,棱角分明的五官十分冷峻,他落在方向盘上的手上指间夹着一支烟,烟头微星的光静静地倒影在挡风玻璃上。

车内的烟灰缸上积了不少的烟头,车厢内弥漫着尼古丁的味儿。

他紧盯着公寓楼下不断争吵着的男女,不知为什么,男人突然拥住了身材纤细的女人,随即眼神渐冷了下来。

两人僵持不下,慕景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难看了几分。

他松开了郁笙,一言不发的转身就回了车上,没多久,那辆车就掉转了车头离开。

她觉得他有病,是真的病得不轻!

郁笙跺了跺脚,转身想要进公寓里,冷不防地听到了车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她扭过头去,一身黑色衬衣西裤的凌厉男人正朝着她走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郁笙有些心虚,她抿了下唇,没有逃。

他目光阴沉,一言不发。

不用问,刚才她跟慕景珩的争执,他看到了。

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郁笙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跟奸夫解释自己与现任老公之间拥抱在一起的亲密?

她的心理做不到那么强大,但是这种被抓包的情绪,还是衍生出来了。

不过,男人却没有提起刚才的事,半晌,他看着她,开腔问,“手机怎么关机了?”

郁笙愣了一下,恍惚的才想起来,为了避免慕景珩的骚扰,她中午就把手机关机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机,只是偏是有那么不凑巧,她没有把手机开机,还是被慕景珩给碰到了。

她垂了眼眸,“忘记开机了……”

商祁禹握住了她的手,拉起,视线落在她微红的手腕上,问她,“痛吗?”

郁笙脸上发烫,她轻摇头,“不痛了。”

商祁禹看着她,忽然的拉着她走向了停在路旁的那辆车。

郁笙没有反抗,乖乖地让他拉着。

并不是他常开的那辆宾利雅致,也难怪没有引起慕景珩的注意。

车内烟味很重,郁笙皱了下眉,看到了烟灰缸里累积起来的烟蒂,不由的问,“怎么抽这么多烟?”

商祁禹偏过头来看她,眼眸深邃不见底,“你不接电话,找不到人,我需要用些东西来缓解我糟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