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慕景珩眯起了眸,轻佻地笑着,“郁笙,这买卖不亏,睡一次,就能摆脱我,你不是梦寐以求的吗?摆脱了我,你就可以去跟哪个姓商的双宿双栖,咱们夫妻一场的情分,走到头了,连这点都不肯?嗯?”
郁笙气得浑身发抖,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恶劣到极点的男人。
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慕景珩,我看你真是疯了!”
慕景珩的脸被她打得偏了过去,他撩唇笑了笑,黑沉沉的眸盯着她,让人心里发颤。
“怎么?郁笙,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老公!就算是上你,也合法的!不要试试看吗?”他捏住郁笙的双手,邪肆地低了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比比看,我跟那姓商的谁的大!”
郁笙用力地挣扎,她真是要疯了的,眼前的男人恶心到了无可加复的地步。
慕景珩望着她莹润漂亮的耳垂,张口咬了一下,“怎么?担心你这婚是跟我上床离的,那姓商的会不要你?郁笙机会只有一次,你好好考虑。要么,给我然后离婚,要么,我们纠缠到死。”
郁笙觉得恶心,她避开脸,男女之间的力气本就悬殊,她恼怒地瞪他。
“慕景珩,你真龌蹉!真让人恶心!”
慕景珩不怒反笑,他低头深深地在郁笙的颈侧闻了闻,很香。
“龌蹉?郁笙,你顶着我慕太太的身份爬上其他男人的床时,怎么不觉得龌蹉恶心?我只不过是要行使下丈夫的权力,怎么到你这张小嘴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了?”
郁笙僵硬着身体,无言以对。
她出轨了也是事实,她躲不开的。
慕景珩见她安静了,低沉一笑,“我们做了两年夫妻,两年时间我都没动过你,想来能让商祁禹念念不忘的身体,滋味一定不同寻常,我不尝尝也很可惜不是?”
“神经病!你这个疯子!”郁笙低骂道。
她觉得前所未有的羞耻,他一字一句都在嘲讽她,用身体笼络住一个男人的心——
他觉得她就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慕景珩攥着她的手,冷笑,“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郁笙,我早就被你给逼疯了!”
他看着她痛苦难受,这会儿却是有种病态的快感。
他是真的想要和她好好在一起,只是她并不领他这份心意。
郁笙摇头,难受地皱紧了眉头,“慕景珩,你放开我!”
“啧——”慕景珩英俊的五官笼着一层变态的阴暗,他抬手抚上郁笙的脸颊,低笑,“真可怜,你在商祁禹床上也是这副表情?”
“慕景珩!”郁笙愤怒,无处发泄。
她低头看了眼勉强还能活动的双腿,一脚踩上了他的脚。
她用了全力,不过她没有穿高跟鞋,作用不算很大。
慕景珩抽开了脚,两腿紧紧夹住了她的,他冷笑,“郁笙,这种小把戏对我没用!”
郁笙的脚和手都被钳制着她快气晕了,“慕景珩,你滚你滚啊!”
慕景珩还没开口,一旁观战已久的男人,动了动倚在墙上的身体,“呵”了声,“慕少,这里是医院,要搞十八禁,麻烦回家搞。”
要不是不久之前,助理上来跟他说,他倒是差点错过了这场好戏。
慕景珩冷冷地扫了陆廷深一眼,没有开口。
郁笙也顺着看了过去,瞧见倚在墙上的修长身影,脸色变了变。
陆廷深本就对她有意见,还特意警告过她,现在这一幕落进他的眼里,指不定他又会觉得她怎么了。
慕景珩的手松开了些,郁笙挣扎了会儿,从他的怀里出来,下意识地站远了些。
见到郁笙的动作,慕景珩的眉狠狠一蹙,脸色发冷。
陆廷深好笑地看着郁笙的反应,双手抄兜,走到她的身后,微微靠了些过来,他的视线盯着郁笙温婉秀致的侧脸,低声地说,“郁小姐,这样的男人,你趁早离了吧——”
郁笙没有反驳,只是顺从地说,“嗯,谢谢陆院长!”
慕景珩脸色铁青,暴怒的脾气根本压不住,他看着陆廷深咬牙切齿说,“这是我的家事!不劳陆院长关心!”
陆廷深挑了下眉,“慕少,强迫女人到这种地步,应该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说完,他转头看向郁笙,“郁小姐,你走吗?我正要下班,送你一程!”
郁笙求之不得,哪怕知道陆廷深对她有意见,这个时候她还是能分辨情况的。
她不好意思地说,“那不会很麻烦陆院长吗?”
“不会——”陆廷深淡淡地说。
慕景珩站在原地,手攥紧了又松开,突突的太阳穴跳个不停。
郁笙回了病房里,拿了包包,随着陆廷深离开。
等下了一楼时,郁笙转头看向身旁的陆廷深,“陆院长,刚才的事谢谢你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吧!谢谢你替我解围!”
陆廷深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帮你,我是看在阿禹的面子上,不用谢我。只要你能对他好些就行!”
郁笙抿唇,语塞。
“送你回去,免得他再来找你麻烦!”陆廷深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淡淡地说道。
郁笙没有那么不识趣,他说得很明白,是看在商祁禹的面子上。
回到阮棠那,郁笙一进门,就瞧见阮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出门的样子。
她问,“要去约会?”
阮棠欢快地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冲着她抛了个媚眼,“阿笙,我好看吗?”
“嗯,好看!”郁笙点头。
“我家亲爱的回来了,我要去约会,晚上不用等我哈——”阮棠开心地说。
郁笙莞尔,“玩得开心点!”
“好!先走啦!”阮棠站在玄关换鞋。
郁笙点头,等阮棠离开后,她回了房间里,很累,跟慕景珩起争执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她睡得很沉,手机铃声响了两遍才被她接了起来。
男人低磁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哪?”
郁笙看了眼手机,确定了是商祁禹的电话,“在阮棠这。”
那边顿了片刻,男人低沉着说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