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个错误,三强争霸赛的裁判貌似是五人,从本章开始修改为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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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看那二人已经浑然忘我,而且他们这些个也顺道被一块儿浑然了,知道克鲁姆不着急出去看得分,本着东道主为客服务的精神,塞德里克决定当一回传话筒,帮克鲁姆看看分数,说句心里话,他对克鲁姆的分数其实挺在意,正主不关心,他这个竞争者干着急。
塞德里克把威克多视为本届三强争霸赛的最强对手,芙蓉是女人,哈利是小孩,一方面觉得自己以大欺小,不应该和女人和孩子一般见识,另一方面也确实有点轻视的意思在里头,但是威克多·克鲁姆不一样,塞德里克认为威克多和自己旗鼓相当,一直存着早晚要放手一搏的心思。
幸好另外二位勇士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难伺候的德拉库尔小姐绝不会如此“礼贤下士”。
在庞弗雷夫人的首肯下,塞德里克离开了帐篷,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脸色没有刚才那么从容温和了。
“你得了40分。”塞德里克对病床上的威克多笑了笑,笑容明显有些牵强,到底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没经过社会的洗礼和大浪淘沙的历练,连城府都谈不上。
威克多还没吱声,海姆达尔先蹦了起来,惊喜道,“真的吗?”
塞德里克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事已至此斤斤计较也无济于事,况且这是克鲁姆凭本事换来的,这才是第一场,想到这里,塞德里克心里一松,笑容变得真诚起来,“对,恭喜。”
海姆达尔欢呼一声,庞弗雷夫人立马双眉倒竖,“医疗帐篷严禁大声喧哗!”
海姆达尔低眉顺眼的闭紧嘴巴,仍然克制不住内心的雀跃,扑到床边抱住威克多的脑袋,刚要下嘴,发现克鲁姆老爷脸上涂满了药膏,于是对着嘴巴狠狠吧唧了三下。
克鲁姆老爷顿时乐得合不拢嘴。
海姆达尔毫不掩饰的真情流露以及威克多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柔情蜜意,让感情事业才刚刚起步的英国小伙塞德里克羡慕不已。
芙蓉就没那么好脸色了,形单影只的坐在另一头的椅子上,斜眼看着那一头的其乐融融,有种插.不进脚,格格不入的感觉。
实际上只要德拉库尔小姐肯放下架子,别总那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可以有效的改善和女同学之间的关系,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芙蓉有着法国美女较为典型的个性特征,看上去难以亲近,容易让对方产生逆反心理,一旦交心至死不渝——这应该算是最大的优点了吧。
那一边的谈话仍在继续,塞德里克貌似苦恼的摇头,“我和你就差了1分。”
三强争霸赛采用十分制,五位裁判加起来总分50分,每一位裁判根据勇士的相应扣分,第一个出场的塞德里克得了39分,和威克多仅一分之差,这数字听上去是挺憋屈的,难怪他要愁眉苦脸了。
顺带一提,芙蓉得了38分……
“这才刚比了一场。”庞弗雷夫人对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没好气的嘀咕。
尽管庞弗雷夫人无法理解学校之间为何要举行这么草菅人命的比赛,说到底她是霍格沃茨的教职员工,心里是向着霍格沃茨的。
庞弗雷夫人的意思塞德里克当然懂,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和自己领会出来就不是一个概念了,塞德里克笑逐颜开。
海姆达尔见了和威克多对视一眼,东道主就是东道主啊,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不缺拥护者。
帐篷外传来一阵骚动,塞德里克坐不住了,下面是波特的比赛,于是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对于这位破格而入的波特勇士,塞德里克心里一直挺复杂的,更多的可能是无措,他不知道该用何种面貌来面对这位名声如雷贯耳的同校竞争者。作为霍格沃茨名正言顺的勇士代表,他完全可以和赫奇帕奇的同学一块儿鄙视哈利,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也拒绝佩戴那枚带有侮辱性质的大粪蛋徽章,归根结底,塞德里克·迪戈里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小伙。
第一场的考题就是哈利透露给他的,要是没有哈利的泄题,难以想象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今天,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如果说原先确实对哈利有所不满,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哈利不计前嫌(指赫奇帕奇对他的不理解)的行为让他心悦诚服,彻底打消了那一丁点不满。
波特是一个高尚的人,塞德里克对自己说。
不过高尚归高尚,感激归感激,比赛仍然继续,塞德里克没有被冲昏头忘了初衷,他要为霍格沃茨争光,要为赫奇帕奇学院正名,他塞德里克·迪戈里能在勇士选拔上脱颖而出就说明他们獾院不是总那么一事无成的,这是一个最佳的证明自己、证明赫奇帕奇学院的机会,他要牢牢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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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的决定带动了另二位勇士的行动力,芙蓉和威克多也决定离开,反正该治的该涂的都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它自己康复。
望着涂了一脸绿药膏满脸菜色的克鲁姆老爷,海姆达尔不放心,想问庞弗雷夫人再要点,甚至暗示愿意花钱购买。
庞弗雷夫人脸色铁青,认为自己的医术遭到了质疑,看海姆达尔的眼神变得阴云密布一触即发,海姆达尔招架不住,拖着威克多落荒而逃。
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被几个霍格沃茨学生团团围住的塞德里克,威克多和海姆达尔同他们擦肩而过,就见人群中一名面容娟秀的黑发少女挽住塞德里克的胳膊,笑眯眯的和他说话,而塞德里克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要是卡罗在这里,肯定会一拍大腿,大喝一声:“有奸情!”
没错,那位黑发的亚裔少女就是塞德里克的女朋友,海姆达尔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触动,没办法,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上辈子的后遗症,一看到黄皮肤黑眼睛的就穷激动。
不过这并非海姆达尔第一次看见亚洲人,原来在对角巷、翻倒巷工作的时候就接触过不少,所以某室长才总是很不要脸的认为自己是见过世面的。
“你怎么知道那位秋张是迪戈里先生的女朋友?”这是威克多刚才悄悄告诉他的,连人家的名字都一清二楚。
“迪戈里告诉我的。”威克多说。
“他没事跟你说这个干吗?”
“瞎聊呗,我们这些勇士隔三差五就要集合在一起开会,接受采访,拍照片,久而久之大家熟悉了就开始有了交谈。”
海姆达尔回头张望了一眼,笑道,“看样子他女朋友对他不错啊,还在外面等他出来。”
威克多的表情有些古怪,海姆达尔也不是第一天和他相处了,很快捕捉到了他的异样,忙做贼似的东张西望,小声问,“怎么了?”眼睛里闪烁着的名曰八卦的光芒。
威克多哑然失笑,摸摸他的头,“什么不好学,尽跟那小胖子学的一个模样。”
“卡罗怎么了,我觉得他很脱俗,他的追求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不是我等俗人可以望其项背的。”海姆达尔对卡罗的孜孜不倦一直倍感钦佩。
海姆达尔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口吻更是不容置疑,威克多有些惊讶,随即释然,点点头,“对不起,我并不想冒犯你的朋友。”
海姆达尔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以后注意点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斯图鲁松室长立誓做一名胸襟博大的人。
然而,下一刻神情陡然一变,“你刚才那表情是怎么回事?”貌似伟岸了没几秒,就被他自己打回原形了,的确就像威克多说的那样,海姆达尔越来越有琼斯先生的风范了。
威克多不再卖关子,“因为德拉库尔。”
海姆达尔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回头张望了几下,发现原本走在塞德里克身边的芙蓉被慢慢架空了,塞德里克与女朋友和和美美,芙蓉在旁边就变得尴尬起来,她的位置渐渐被霍格沃茨的学生取代,可能芙蓉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连招呼都没打,与自己的妹妹会合之后匆匆离去。
塞德里克望了一眼芙蓉离去的方向,女朋友抱住他的手臂突地一紧,塞德里克无奈的摸摸头,拉回目光。
海姆达尔恍然大悟。
其实也不难理解,任谁的男朋友和芙蓉那样的美女走得近,即使明白双方的关系是纯洁无垢的,心里同样会感到不是个滋味,这一点海姆达尔也不能免俗。
这大概就叫做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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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并没有回去看比赛,他们打算沿着禁林边缘散步回去。
这个时候一直闷声不响的豆荚猫忍不住对海姆达尔说:[你帮我问问他!]豆荚对赛场上发生的那一幕奇特现象始终耿耿于怀,好像不弄清楚就寝食难安似的。
“你自己问。”海姆达尔毫不犹豫。
尽管并没有公开过,海姆达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豆荚和威克多其实是能够沟通的猜测,这个猜测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笃定。
豆荚迟疑片刻,还是鼓动海姆达尔出马,海姆达尔瞥了它一眼,【架子够大的。】
有求于人时不得不伏低做小,豆荚猫还是识时务的,[我跟他什么关系,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还是你来吧。]很努力的做出谄媚样,两个圆滚滚的大眼睛是那么的波光粼粼、闪闪动人。
海姆达尔大开眼界,原来这猫也会溜须拍马?!
海姆达尔忍着笑转头道,“豆荚有问题想问你。”
威克多早就察觉到了,象征性的点点头,说:“什么问题?”
“它想知道你对付火球龙使的是什么魔法,它一开始以为是火焰精灵黑利奥帕,比赛结束时又吃不准了。”
豆荚猫一听就埋怨上了,问问题就单纯点问,为什么要把那点底子也交代上去?
[太没面子了!]
【你是猫不是人,麻烦你拿出点猫应有的尊严来。】海姆达尔没好气的说。
“是召唤魔法,魔法原理类似于呼唤守护神。”威克多对海姆达尔一向知无不言。
[我没听说过!]想当然,这么掷地有声的话绝不是出自海姆达尔之口,对于魔法,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你敢说你不知道的东西就肯定不存在?”威克多毫不客气的反问。
把豆荚噎住了。
见这只黑猫背脊都拱起来了,而且浑身僵硬,一副马上要炸毛的样子,威克多心里的某根弦被触动了,口气温和下来,“我没有骗你,的确是召唤魔法,召唤火焰精灵黑利奥帕,当然,不是真正的黑利奥帕,黑利奥帕已经灭绝了,不存在了。”
[我知道黑利奥帕已经绝种了。]豆荚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这个召唤魔法……]
“我想当今巫师界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人会使用这个魔法,就算有人能使用类似的,和我使用的绝对不完全一样。”
[不太可能吧,现在巫师使用的魔法都是代代传承下来的,除非自己发明创造,不然只要记录在案的魔法就无法保证其独一无二性,因为很有可能在你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别的巫师也学会了。]
“这个魔法的发明时间确实有好几百年了,但它是独一无二的。”
[你凭什么肯定?]
“就凭它是伊凡·瓦西里耶维奇的杰作,而且是有生之年并没有完成的杰作。”
豆荚猫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复杂,有点迷离,有点朦胧,还有点怀念和悲痛。
[是父亲的魔法……]
“准确点说是伊凡未完成的魔法之一,我接过了这项工作,继续研究它们,比赛时使用的结果你也看见,并不十分完善,需要进一步改进,不过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威克多顿了顿,笑道,“原来你叫他父亲。”
[父亲创造了我,我的身体里有父亲的血和母亲的血,我就是他们的孩子,叫一声父亲很正常。]豆荚坚决捍卫主权,并以此为荣。
威克多对它的消沉有些不忍,对它的嚣张又有点逆反,于是换了个语气说:“你是不是男女不分?约尔夫·斯图鲁松又不是女人。”
豆荚顿时恼羞成怒,[我乐意!!!你管得着嘛!肌肉男!]
威克多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很难看,作势要去抓胡言乱语的黑猫。
豆荚喵喵怪叫着四处逃窜——其实是在嘲笑,豆荚反射性的跃上了海姆达尔的肩膀,威克多凶神恶煞般的步步逼近,就听海姆达尔咳嗽一声,把一人一猫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海姆达尔看看蠢蠢欲动的豆荚,又看看跃跃欲试的威克多,不咸不淡的说:“二位原来认识啊,怎么一点招呼都不打呢,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嫌我碍眼啊?”
一人一猫马上就老实下来了。
海姆达尔撇撇嘴,别开脸,没错,看他们貌似聊得投机,玩的开心,被晾在一边的斯图鲁松室长深深地嫉妒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