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清晨,在食堂的饭桌上,里安兴致勃勃的把一本在奥地利等周边诸国较为畅销的时尚杂志《长袍与怀表》摊在海姆达尔面前。
“里格,快瞧,你上杂志了!”
卡罗听了一把抄起该杂志,先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文章,蹙了下眉头,而后又快速浏览了所有的图片,最后“啪”的一声丢下杂志,怒道,“胡说八道。”
琼斯先生对克里斯蒂安先生谎报军情的做法表示愤慨。
“怎么胡说了?!”里安白了卡罗一眼。
卡罗拍拍那本杂志,“报道里没有里格的名字,在图片部分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人在哪儿。”
里安飞快的捧起杂志,凑到卡罗眼面前,对准右下方图片中的右下角使劲点了又点,“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不是里格吗?!自己眼神不好使还怪我。”
卡罗拿过杂志仔细看了看,貌似压在角落里的那个人还真是海姆达尔,顿时哭笑不得的说:“就这个还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难道这不叫上杂志?只有正面大特写才算?”
“关键是文章里对里格只字未提啊。”卡罗总认为报刊杂志的图片都是次要的,文字才是主角,文字里不提,光配个图有啥用,像里安这样沾沾自喜有意思吗?
里安夺回杂志,撇撇嘴,不想和他一般见识,转过脸来面对海姆达尔,眉开眼笑的说:“颁奖那天很热闹吧?”然后不满的瘪瘪嘴,有点为海姆达尔抱不平的意思,“同样都是冠军,怎么差别这么大啊?!”
所有的报刊杂志几乎一窝蜂的高度赞扬专业组冠军如何如何,对非专业组的成绩视而不见,更像是有意避开,和大篇幅的专业组冠军的报道相比,里格的那幅领奖图未免太寒酸了,过分的是本来就不是一张正面照了,还被那么多后脑勺喧宾夺主,画面远景中在台上领奖的里格反成了烘托效果的背景。
海姆达尔淡定的接过杂志看了几眼,“颁奖那天确实很热闹。”其实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出乎他的意料,如果今天满世界被报道的是身为非专业组冠军的自己,那才是不正常。
从创立之初起,欧洲庇护者杯的重头戏就是专业组,最早的几届比赛没有非专业组,非专业组比赛是进入了二十世纪以后才开设的,庇护者杯的主次很明确,它们的一套比赛流程就像一出环环相扣的剧目,不可能因为一个配角而改变按剧本演了数百年的结局。
或许考官组组长会因为专业组冠军的自作主张而心生恼意,借了颁奖的契机彻底警告一番,这是对专业组的一种敲打,往后再去参加比赛的该组选手肯定会老实很多。
说到底,海姆达尔在颁奖那天出尽风头,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被利用对象……不,应该说大家在相互利用,专业组冠军利用欧洲庇护者杯的颁奖仪式来提高知名度;欧洲庇护者杯利用海姆达尔来警告专业组冠军不要得意忘形;而海姆达尔这个非专业组冠军则是利用了欧洲庇护者杯来完成本学年的研究室任务,还和康德平分了冠军奖励。
出于私心,他一开始就跟康德说了报废的禁言魔杖归他,康德起初有些不乐意,不过后来想通了,没用的玩意儿留着也没用,就大方的不予计较了。
总的来说皆大欢喜——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们能看出这张照片中的人是我?”海姆达尔把杂志往莱昂那里推了推。
莱昂瞅了两眼,“能。”
卡罗又看了几眼挤在角落里的小照片,迟疑道,“……这么说吧,认识你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
“那就好。”海姆达尔对里安说:“这本杂志今天先借给我行不行?”
里安表示没问题,而后好奇道,“你要它干吗?”这可是时尚杂志啊,里格什么时候有这兴趣了?
海姆达尔捧着杂志,笑眯眯的说:“拿去给威克多看看。”
仨好友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
本届欧洲庇护者杯在喧嚣中落下帷幕,海姆达尔不知道其他选手怎么想,他反正挺满意,因为在和康德平分奖励时,魔杖研究室的室长只拿走了魔杖造型的奖杯,留下了500个金加隆的奖金。
海姆达尔在颁奖仪式上接获这两样东西时就卯准了奖金,在和康德“分赃”时也大大方方的阐述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奖杯看上去更有派头,但这东西不属于个人,是要上交给学校丰富橱窗摆设的,就像一纸空文,这纸空文还不由自己保管。
海姆达尔第二天就打了报告,还递交了500个金加隆的奖金,向学生会说明了这笔钱的来历数额,申请给实验研究室增设几件魔法制品。他想要的东西不少,但在经过这次魔杖比赛后,魔杖检测仪成了他当前最渴望购买的东西。听说这种仪器需要专门的渠道才能获得,据说价值不菲。如果他能通过学生会的批准,以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名义去购买,是否可行?
申请递上去以后,学生会说他们要研究一下,并没有马上给予答复。
海姆达尔忽然就有些后悔,那些钱上交得太早、太积极了,他都没摸够呢……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几家欢乐几家愁。
在此之前,学校举行了七年级师兄们的毕业典礼。典礼在严肃的气氛中开始的,于哭哭笑笑中结束。
尤其是一溜研究室室长,被各自的室员们抱着大腿依依不舍的狂轰滥炸,说的大多是未尽的事业,研究室内部分派等问题,倒也营造出一股别样的感人氛围。
贝尔尼克要走了,邓肯也要走了,在校长默许的乱哄哄的场面之下,威克多牵着海姆达尔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好不容易找到窝在角落里的二人。
不知道为啥,此二人皆是一副即将解脱的轻松表情,海姆达尔的不舍心情淡了不少。
“早晚都有这一天。”像是看出了海姆达尔的心思,贝尔尼克很深沉的说。
邓肯比较直接,先用法语嘀咕了一段话,可能是在抒发感慨,然后叹道,“终于能离开这灰暗的地方,回到有天使飞舞的光明世界中去了。”说的好像德姆斯特朗是十八层地狱。
用力拍了拍威克多和海姆达尔的肩膀,笑道,“你们就继续在地狱里煎熬吧。”
还真把德校当地狱了。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相片,显摆似的在海姆达尔眼面前挥来挥去,“看看,看看,这就是天使。”夸张的对着相片亲了亲,然后叹息一声,“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天使无尽的美好之处。”
海姆达尔看不惯邓肯没完没了的惺惺作态,一把揪过他手里的相片,定睛一瞧,他的天使数量还真不少,每张照片都不带重样的。
“怎么样,她们是不是可爱的天使?”邓肯拿腔拿调的凑到海姆达尔身侧,与他一同欣赏相片里栩栩如生的“天使”。
海姆达尔把相片往他手里一塞,“我对您的喜好表示理解,但不鼓励。”
邓肯起初没听懂,片刻后自行理解的说:“……你的标准是不是定的太高了?这样的美女都入不了眼?”
海姆达尔严肃认真的说:“我很高兴威克多不是‘天使’,比起天使我更喜欢活人。”
贝尔尼克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威克多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邓肯帅气逼人的脸庞一下子扭曲了,僵在那里半天不动弹。
过了一会儿,贝尔尼克笑声渐歇,邓肯回过神来把相片揣回兜里,板着一张脸瞪着海姆达尔。
贝尔尼克觉得气氛不妙,推了他一把,“嘿,这样就生气了?”
邓肯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
海姆达尔见了不由得反省起来,他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原来大家都是这么开玩笑的,也不见他生气,怎么……
海姆达尔很喜欢邓肯,不想因为这个和他生隙,况且还是在他的毕业典礼上,不知不觉就慌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海姆达尔有些无措的握住邓肯的手。“如果我说的话不中听,觉得被冒犯了,我道歉,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贝尔尼克对朋友的小题大做万分不解,邓肯可是他们一伙人里最爱开玩笑,开起玩笑来最肆无忌惮,也最不怕被人开玩笑的,怎么突然变得小心眼了?
邓肯伸手搭住海姆达尔的肩膀,把他往身前一拉,不等海姆达尔站稳,两手捧住他的脸颊对准他的嘴巴狠狠吧唧了一下,海姆达尔惊讶得眼睛都瞪直了。邓肯面不改色的放下手,又抱了抱海姆达尔,说:“多保重,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贝尔尼克松了口气,这个邓肯……
海姆达尔抬起胳膊,回搂住他,然后就听见邓肯说:“今天借我抱抱,不介意吧?”
威克多的声音很快响起,“给你五分钟。”
“……居然这么小气,我可是你哥们!”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邓肯就是邓肯,装不了太久的深沉,正这么想着,邓肯又来抓他的下巴,嘟高嘴巴,嘟嘟囔囔的说:“不行,再亲两下嘴,我要捞回本。”
海姆达尔左躲右闪,“你看清楚了,我是男的,要亲就去亲你的天使。”
“没看到我闭着眼睛嘛。”邓肯闭着眼睛,嘟着嘴唇,一个劲往海姆达尔脸蛋上吧唧,活脱脱一个耍流氓的。
海姆达尔摆脱了邓肯的亲嘴攻击以后,笑着调侃贝尔尼克,“这下好了,你和卢娜有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了。”贼笑着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下个学年的三强争霸赛大概会允许观众进校看比赛,到时候你一定会去吧?”
“当然。”在发现自己回答得过于理所当然,也过于迅速之后,贝尔尼克一张脸涨得通红。
望着手足无措的男朋友的堂弟,海姆达尔哑然失笑,没想到他这么纯情。
“是个好男人。”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肯定的点头,卢娜眼光不错。
威克多大言不惭的回答,“我们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送走了七年级,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迎来了年末大考,考试之前,卡卡洛夫校长终于向全校师生公布了这次成绩混排的真正原因——停赛了多年的三强争霸赛将于下个学年重启。
全校为之哗然。
大家议论纷纷,紧张的备考气氛被冲淡了不少。
这一天,海姆达尔随着下课的人流走出教室,埋头研究手中笔记的他在走廊上被人拦住去路,抬眼定睛看去,发现是安妮塔·斯利文。
“有事吗?”海姆达尔合上笔记。
安妮塔说:“你是不是要去吃饭?”
海姆达尔点头,安妮塔一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道,“我们一起去。”
海姆达尔望着她抱住自己胳膊的手,讶异的心想,这丫头怎么了?
然后又发现她的笑容有些发僵,抱住自己的手也有点颤巍巍的,脸颊也变得越来越红,海姆达尔更纳闷了,是什么让她有了如此“冲动”?!
在三位好友诧异的目光注视之下,海姆达尔无奈的挥挥手,跟着安妮塔上到二楼,找了个僻静的双人座。
安妮塔到底不是沉得住气的人,一坐下就忙道,“你下个学年去不去霍格沃茨?”
海姆达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关键看最终成绩,再说期末大考明天才开始。”
“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布斯巴顿了。”安妮塔突然甩来这么一句。
海姆达尔立刻表示惊讶。
“布斯巴顿的代表名单也是根据综合成绩来的,当然,我可以留在德姆斯特朗考试,但是我还是想回布斯巴顿去竞争代表名额。”
海姆达尔点点头,“你就这么想参赛拿冠军?好!勇气可嘉,有上进心!”当即对她的进取心表示了赞赏和肯定。
安妮塔表情一灰,像一朵被日光长时间照射的花骨朵,一下子蔫了。
“别骗我了,你肯定会去的,威克多·克鲁姆去,你会不去?”恼羞成怒的斯利文小姐突然之间横了起来,猛地拍了下桌面。“给个准信,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没想到你还有一个情报网。”海姆达答非所问,再度端起杯子喝茶。
斯利文小姐表情一僵,急忙收敛住张牙舞爪的凶悍架势,心虚的用手指在桌面上滑来滑去。
“抱歉……”她小声道歉,她不是故意对他大喊大叫的,装淑女太累,一激动就容易穿帮。
海姆达尔莞尔一笑,“这么有精神不是挺好的嘛。”
安妮塔一听,成了一只熟透的番茄。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意我去或者不去?三强争霸赛是我们三所魔法学校之间的比赛,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碍不着你的事吧?即使你被选为选手,我也只有在旁边干瞪眼的份。”
“……圣诞舞会。”安妮塔红着脸支支吾吾半晌,好不容易吐出这个答案。
“什么圣诞舞会?”海姆达尔在图书馆查阅三强争霸赛的资料时只关注比赛本身,和该比赛有关的其他活动一概无视。
安妮塔不说话了。
好吧,海姆达尔也不指望她再说别的了,就道,“我会去的,如果威克多确定要去的话。”
安妮塔顿时大喜过望,同时心里也因为他的斩钉截铁酸涩不已。
“你敢!”怒喝声在他们头顶炸响。
二人怔了一怔,转身看去,几位新上任的研究室室长正目光不善的瞪着海姆达尔,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安妮塔肩膀一缩,直往海姆达尔身旁凑。
海姆达尔扶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往自己身上贴,并对她说:“师兄们似乎有急事找我,我看我们就到这里吧。”
安妮塔不放心的揪住他的袖子,貌似要来一出“要逃大家一起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戏码。
众室长见了,纷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没事没事。”安妮塔终究还是被海姆达尔哄走了。
待斯利文小姐一离开这个楼层,众室长随手拖过附近的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把海姆达尔包围在其中,一个个面沉如铁,就像威森加摩开庭一般庄严肃穆。
“说吧,有什么事?”海姆达尔低头喝了一口茶,猛然间想起什么,又道,“还没恭喜各位高升哪。”这一群室长都是从副室长的岗位上晋升转正的。
“听说你下个学年要去霍格沃茨?”新一任的飞天扫帚研究室室长沉沉的开口。
“您从哪里听说的?还没考试呢。”
“不要跟我们打马虎眼!”新一任的魔杖研究室室长猛拍桌面,制造出大量刺耳的噪音,惹了众怒,四周围的同学纷纷对他怒目而视,该室长讪讪收回了手。
“我怎么敢跟您几位打马虎眼,没确定的事我可不敢瞎嚷嚷。”海姆达尔举起茶杯,“要不各位看看杯子里的茶叶渣子,占卜一二?”
众室长一时间没了声音,面面相觑。
海姆达尔放下空茶杯,好整以暇等待下文。
“你一去就要一个学年,我们研究室怎么办?斯图鲁松,我们离不开你啊!”魔杖研究室的新室长决定改走煽情路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高看我了。”海姆达尔笑道,“我上一、二年级那会儿各位的前任们可不这么看,各研究室还不是好端端的嘛,听说还拿了不少奖。”说到这里,又去拿杯子。
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一下蹦起来,抄过茶壶,殷勤地给他斟满了一杯子茶水,还亲自把茶杯端起来放到他手边。
海姆达尔忍俊不禁,道谢后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在众室长眼巴巴的注视下喝了一口,然后说:“各位在想什么我懂,研究室室长的位置不好坐,其中的难处大家心知肚明,我也明白下个学年是大家在德姆斯特朗的最后一年,谁都想在拿毕业证书之前交给学校一份漂亮的成绩单,身为实验研究室的室长,帮助大家完成心愿责无旁贷。”
“所以你决定不去了?”有位室长满怀希冀的说。
“巫师界有种服务叫‘速寄’,虽然这不是巫师界独有,但是无论麻瓜世界还是巫师界,这种服务都是必不可少的。”海姆达尔掏出小本,写下一串他一直在使用的霹雳国际速寄公司的联系方式,还写了几个经常为他服务的工作人员的工号。
这家公司信誉不错,服务质量甚佳,员工大多手脚麻利、口齿清晰,海姆达尔一有机会就会给他们做做广告。自糖耗子大赛以来,他已经成了这家国际速寄公司的高级顾客了,好处就是该公司在人员紧缺的最忙乱的时间段里,会暂时排除其他顾客,优先选择为他服务。
众室长也知道如果没有学校的许可、校长的推波助澜,海姆达尔即使想去也轮不上,他们在这里对他发牢骚抱怨无济于事。
他们收下了纸条,接二连三的站起来,准备离去。
神奇动物研究室的室长因为和海姆达尔比较熟悉,半开玩笑的说:“衷心祝福你期末考试全考砸。”
海姆达尔抿了抿嘴,“我就不说谢谢了。”
二人相视一笑。
“对了,那条人鱼卢塞怎么还不搬出去?”西格玛属于上任室长卢塞的私人财产,离开德校是早晚的事。
新上任的这位耸耸肩,“大概家里还没摆平吧,听说他祖母有人鱼恐惧症,死活不肯让卢塞把西格玛搬进家门。”
人鱼恐惧症?这毛病挺新鲜的。
海姆达尔点点头。
新上任的这位又道,“我倒是希望他永远也摆不平,这样西格玛就能一直留在学校里了。”
海姆达尔哑然失笑,不经意的眼睛一扫,目光擦过眼前这位新室长,看见不远处的楼梯口,有几个脑袋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伸进伸出。
眯眼盯看了一会儿,发现是安妮塔,珀西,以及哈斯勒。
当室长们呼啦啦的全走光了,那三人跑了过来,安妮塔跑在最前方,一靠近海姆达尔就忙不迭发问,“你怎么样?没事?没有被欺负吧?我本来想去找威克多的,但是找不到他……”
“他今天有比赛。”海姆达尔慢条斯理的说。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可能会出现那种状况。”哈斯勒实在受不了安妮塔的小题大做。这里是德姆斯特朗,不是布斯巴顿,再说了,他也从来没听说过布斯巴顿出过这种事情,这女人凭什么认定斯图鲁松会被欺负?
珀西哭笑不得的附和:“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嘴里这么讲,但二人还是跟着来了。
“孬种!两个大男人就知道躲在一边,既然不会有事,刚才为什么不过来?等那些人全走了就唧唧歪歪抱怨个没完!”安妮塔毫不客气的刺了回去。
珀西皱着眉头看向他处,努力让自己云淡风轻,别跟她一般见识。
哈斯勒深深吸口气,别开脸,对海姆达尔说:“我刚刚收到的消息,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保加利亚队赢了,小组预选赛结束了,保加利亚顺利晋级决赛阶段。”
海姆达尔听了笑起来,笑容没持续几秒钟,就见他脸一板,理所当然的问,“决赛在哪一天?”
哈斯勒、珀西、安妮塔都楞住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