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娘咧,终于能后台操作了,刚去公告栏那里瞄了一眼,上面说网站被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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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空气渐渐渗出一股冰雪独有的气息,海姆达尔拿手揉了揉鼻尖,却没能把不适的寒意从鼻腔里挤出去。
“今天的乌云看上去特别低。”卡罗突然咕哝一声。
海姆达尔抬头望去,黑压压的云层像一条又重又大的毡子悬在德姆斯特朗的上空。海姆达尔暗暗咋舌,尽管已经习惯了德姆斯特朗终年暗无天日的气候,但是这么厚实的乌云平时也鲜少见到。
“这没什么,”德拉科倒是比他们这些德校学生更有信心。“我们学校的魁地奇队伍都经常在风雨中练习和比赛,像今天这样的气候对德姆斯特朗校队而言肯定不算什么!”
赫奇帕奇姑娘和拉文克劳小伙起初没明白德拉科说什么,直到德拉科用英语重复了一遍他们才点头表示赞同,惟独格兰芬多姑娘一言不发。
场上的局势已经从抢夺破门的时机演变成现在的相互攻击,击球手们变作狙击手,哪里薄弱就往哪里扣动扳机。两个游走球被四位击球手抽打的乓乓作响,沉重的铁疙瘩在空中拉成一道直线,发出尖锐的哨音,一会儿往东呼啸,一会儿向西冲撞。两两相对的四名击球手卯足了劲挥动手里的球棒,整个比赛顿时成了击球手们的主场,其他打位果断的避其锋芒给他们腾地方,四根球棒像四块吸铁石吸的两个游走球在场地中央机械性的来回往返跑。
大家谁都不服气谁,都自认技高一筹的他们要看看到底谁对游走球的路线更了解,谁的技术更到家,打出的球的落点更难以应对。
不知不觉间,其他打位就沦为了他们的练习对象。
列支敦士登的击球手对准威克多连连炮轰——威克多·克鲁姆被打下去,这场比赛就胜利在望了;德姆斯特朗的击球手瞄准对方的守门员放冷箭——守门员一下场,本队的找球手就能自由奔放了。
没打几下,双方都发现了对方“卑鄙无耻”的心机,同时回来救驾,结果不碰面倒好一碰面又直接掐上了。四位击球手再度两两携手陷入混战,其他队员纷纷松了口气,一边监视对方的行动,一边悄悄撤出铁球狂舞的前线。
粉饰的太平到底没能维持太久,魁地奇本就是一项野蛮危险的赛事,成功细中取,胜利险中求,两边的追球手们的心思顿时活泛开了。大家都是比赛经验丰富的大赛级选手,怎么会坐以待毙,当然是要把对方先毙掉。
在贝尔尼克带领两位搭档截球钻空子时,对方的追球手也动了起来。
两方的追球手在发现对方行动的那一刻同时一楞,然后很快驾着扫帚滑开距离,没想到自个儿考虑到的对方也想到了。团体比赛最主要的当然是成员之间的配合,其次就是战术的施展演进程度,再次就是球员们随机应变的能力,最后还有一项,场内队员的心态。
眼下列支敦士登的球员们迫于现实的压力,不得不彻底放下目空一切的倨傲心态,选择正视眼前的欧洲一号种子球队。
追球手加入到击球手的战场内,在游走球的威胁下寻找能冲到对方球门前的突破口,找球手们一边配合本队击球手给对方使绊子一边小心应付对方丢出的绊子,上下穿梭的十把扫帚形成了一个新的战场,把比赛范围固定在了场中央。这下,除了机动性最大的找球手,场内最清闲最安全的反而是驻守在球场两端球门前的守门员了。
两边的守门员至始至终王不见王,无法说话,不能对视,自然也不可能隔着一个赛场斗地主,在无球可挡的当下,只好耐着性子在球门前徘徊,告诫自己要随时保持警惕,以防被对方球员钻空子。
邓肯同学孤零零的驻守在球门前,满脸掩盖不住的寂寥,眼馋的望着酣战不歇的场中央,心里一声紧着一声催促他们赶紧把战场往外扩展,最好把鬼飞球直接丢到这里来——这种心态也只有诸如邓肯·奥维尔这类不甘寂寞的人才脑补的出来,别的球员巴不得鬼飞球离自家球门越远越好,最好能远的直接飞对方球门里去。
两个守门员各据一端,两个找球手满场飞。
今天的金色飞贼似乎特别兴奋,仿佛怕二人视力不佳看不到它,比赛刚开始没有多久就飞出来围着两个找球手转悠显摆,一会儿勾引勾引克劳斯,一会儿勾搭勾搭威克多,貌似有脚踏两只船的嫌疑……
两条船被它折腾的东奔西跑,片刻都不敢停留。
在混战的大背景下,两条船干脆直接掐上了。
等金色飞贼反应过来才发现这下玩大了,这俩人根本不需要它多此一举,现在是刺激过剩甩都甩不掉了。欲哭无泪的飞贼同志一着急就放弃了现有的比赛高度,急速升空,两个找球手催动扫帚拼命向上方追赶。
飞贼同志一边朝上跑一边向下瞄,嗯?还追,还追,怎么还在追——既然如此,咱飞,咱飞,咱飞飞飞。
于是乎,在金色飞贼的带领下,两个找球手越飞越高越追越紧,渐渐超出了观众们的视野极限,消失在云层深处不见了踪影。
而下方的赛场上还在热火朝天的厮杀,除了两边的守门员,谁都没有注意到场上少了两个人。
海姆达尔时不时的抬头朝天上看,可惜一点影子都瞧不见,全被厚厚的云层挡住了。
与此同时,穆斯塔发主席也在频频仰望天际,他的同事面不改色,心里却不以为意的嘀咕主席先生太杞人忧天了。
云里的金色飞贼想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我都飞这么远了,好歹也给我喘口气的时间吧,可惜金色飞贼的心又有谁能明了。飞贼同志悲凉一叹,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伪瞬间移动。
冰凉的触感兜头而来,转眼覆盖全身,威克多猛打了个激灵,追的太全神贯注他都没有发现,他们快脱离魔法罩子的范围了,零星的雪花越飘越多。威克多动了动胳膊,有点被冻僵了,身上渐渐被雪花打湿,阴冷的不适感愈发强烈了。
他毫不在意的继续加速前进,这点程度对他们德姆斯特朗校队来说不值一提。
飞到云层里之后他和克劳斯就分开了,威克多凭借直觉在被乌云笼罩的能见度不高的高空寻找金色飞贼的影子。当他四处寻找时金色的光芒在前方云雾中转瞬即逝,他眼睛一亮,立刻催动扫帚赶了过去。
同一时刻,克劳斯从另一个方向破空而出。
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他们都发现对方的表情很凝重,眼神透着一股相同的势在必得的决绝。
二人同时握紧微湿的帚柄,高空恶劣的环境提醒他们应早做了断。
金色飞贼在前方忽明忽暗,忽而现身忽而消失,两个找球手被它闪的没了安全感,更加坚定了一鼓作气把它抓牢的决心。
两个找球手继续刚才的龙争虎斗,金色飞贼却仿佛失了斗争心一般越飞越迟缓,很快被后方的两队找球手追上。
他们同时伸出手——
威克多的扫帚突然一滞,金色飞贼从他的指尖滑走,威克多暗叫糟糕,但奇怪的是克劳斯竟然没有冲上来捡便宜,金色飞贼忽闪忽闪的再次出现,威克多眼睛一亮,暗暗叫了声“好”,奋力加速追了过去。
这时克劳斯赶了上来,表情有些古怪,威克多正一门心思的抓飞贼,没有注意到。
又一轮角逐展开,金色飞贼的瞬闪确实高明,当克劳斯情不自禁的露出胜利在望的愉悦表情时,飞贼像刚才逃离威克多的手掌那样从克劳斯的指缝间钻了出来,被候在一旁的威克多渔翁得利了。
克劳斯瞪着威克多手里的金色飞贼,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他低头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掌,满脸的错愕。
威克多紧紧握着金色飞贼,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扫帚又突地滞缓了一下。威克多奇怪的回头,惊讶的发现帚尾部分居然出现了松动,部分枝条正在往下掉,骑在扫帚上的人顿时岌岌可危。
威克多立刻反应过来这有多危险,他急忙提住帚柄想要降低高度,扫帚不听使唤的再次出现了滞缓,这次的异动极其猛烈,扫帚像被人施了魔法般剧烈抖动起来。
威克多慌忙回头,他看见克劳斯从口袋里摸出了魔杖,杖尖对准了自己的扫帚。
克劳斯张开嘴——
威克多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团明晃晃的白光从偏离赛场高空的一处云层里钻云而出,犹如一颗失控的流星,在横飞过赛场上方时,发出锐利刺耳的鸣叫,并最终在飞离赛场的那一刻如烟火般炸开,星星点点的光斑在空中转瞬即逝化为乌有。
海姆达尔刷地站起来,望着白光爆炸的方位脸色煞白。
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员们也是张口结舌,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忧虑。
在场懂得门道的人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白光是飞天扫帚里的振动控制装置,制作时一旦被装进去,一般情况下它是不会从扫帚里出来的,就算扫帚被扳成两段也不会,除非使用魔法人为的挤压催动它……
场内的比赛暂停了,选手们自己暂停的,他们纷纷抬头寻找自家找球手的身影。
贝尔尼克脸色发白的瞪着天空,嘴里不住的念着什么。
当穆斯塔发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时,列支敦士登的克劳斯驾着扫帚一脸惊慌的冲来,一边飞一边大叫:“克鲁姆的扫帚炸开了,我找不到他,他掉下去了!”
整个赛场顿时炸开了锅。
主裁判大声宣布比赛暂停,带着克劳斯匆匆离场,但是这时候已经没人在乎这个了。
其他裁判大致判断了光团出现的方位,驾着扫帚直接飞出去找人了。
主席台上的巫师全部离开了赛场,往外奔去。
贵宾席上也乱作了一团,各国政要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隆梅尔目光深沉的凝思片刻,然后猛地想起什么抬眼朝德姆斯特朗席位那边看去——
“里格!”德拉科和卡罗都没能拉住他。
海姆达尔脸色难看的往外跑,但这时候的观众席已经彻底失去了秩序,许许多多的人同时往出口涌去。尤其是那些VK团的成员,他们极其渴望了解偶像目前的情况,都想第一时间冲出去寻找答案。
各条通道顿时拥挤不堪人满为患。
海姆达尔在人群里举步维艰,心急如焚,几番努力无果后,他攀爬到椅子上,抬抬手却发现高度不够,正犹豫着该怎么办,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海姆达尔回头一看,发现是斯雷特。
斯雷特把海姆达尔举了起来:“这个高度行不行?”
“可以,谢谢。”海姆达尔感谢的说,然后抽出魔杖,面对人头攒动的观众席,他心烦意乱的举起魔杖,狠狠的想:TMD都给我站着别动!
全身束缚咒的咒语被他大声念了出来,与此同时,“统统石化”也从他的魔杖顶端喷发出来。
眼前的观众席就像被定格的电视画面,所有人在该魔法的影响下双手双脚迅速朝身体并拢,僵直成一块木板,转瞬间丧失了行动力,无法动弹一下。
海姆达尔身后那些“逃过一劫”的学生纷纷停住了脚步,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一片乍然成形的“人体雕塑”群——石化的范围让人拍案叫绝。
斯特雷把海姆达尔放下,一脸的赞叹。
“谢谢。”
“不客气,”斯雷特莞尔。“快去吧!”
海姆达尔收好魔杖,又向他道谢了一次,转身朝外跑去。
“克鲁姆一定会没事的!”斯雷特在他身后大叫,海姆达尔举起胳膊用力摇晃了一下。
在经过遭受全身束缚咒影响的同学时,他都会非常诚恳的和人家道歉。虽然他的做法确实让他们感到气恼,但在看到他的脸色时就纷纷释然了。
海姆达尔就这么一路“对不起”的离开了赛场,面对偌大的校园,海姆达尔茫然了,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循声望去,就见卡捷宁教授在左前方的小道上朝他招手,海姆达尔立刻奔了过去,跑近以后发现穆斯塔发主席等魁地奇联盟的要员也在。卡卡洛夫校长在旁一脸焦虑的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的掏出怀表看两眼。
海姆达尔心想,穆斯塔发都在这里,那么待在这里一定能很快得到结果。
卡捷宁教授拍拍他的肩膀。
海姆达尔深吸口气,然后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