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最讨厌殷无双哪一点吗？”凤无双忽然转头问了多眼虫这么一句。

“您讨厌她这一路走来，都有人帮忙？”多眼虫思忖片刻，答道：“她身边总有无数人追捧。”

“不。”凤无双收回视线，冷艳的唇如同蛊惑人的妖：“我讨厌她总是能……制造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有的人是一块石头，横竖也变不出花样，愚笨而头铁；但有的人就是一捧水或是一团云，千变万化，让人难以捉摸。

殷无双就是后者，哪怕她现在已经把殷无双逼入绝境了，她都无法安下心来。

她生怕下一秒，殷无双就来个变魔术，把虫族军团覆灭了个干净。

“她很可怕，不是吗？”凤无双嗓音极轻。

“不可怕的人，是无法在吾神的针对下存活至今。”多眼虫完全同意凤无双的话。

“吾神如果知道殷无双会变成今天这番模样，当初还会选择栽培她，把她当成棋子吗？”凤无双垂下眼帘。

“他早就后悔了，护法大人。”多眼虫淡淡道：“早就后悔了。”

在殷无双成为下层位面的救世圣者时，祝青山就已经后悔了。

-

天水城外，虫群之中，殷无双一脚踹飞不知道是第几个扑向她的虫族。

一炷香时间已过，她还没有抵达虫族后方毁灭熏草，另一边的天水城联合军也快要不行了，连前来营救她的敢死队都被虫族拦在虫群之外。

虫族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她，虫族眼里只有她，别的仙人它们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该死的！”殷无双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条鱼，虫族就是海洋，她就在这片海洋里费力穿梭着。

她现在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灵力已经所剩不多了。

“暴食者……必须宰了暴食者……”城墙上的联合军颤抖着双手：“我们的灵力已经透支了……我们撑不住了！”

一提起暴食者，殷无双便觉得无比气愤，她被暴食者限制了太多！更让她生气的是，在她经脉之中的暴食者力量，就像是在逗她玩一样，什么用也没有！

那股红色的力量没有伤害她也没有帮她，白白让她心惊胆战了这么长时间！

她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

噗——

一根尖刺扎入了殷无双的胳膊，殷无双回头一看才发现半空中有一只飞行虫盯了她许久终于偷袭成功。

捂着流血的胳膊，殷无双的呼吸愈加急促。

如果不是暴食者，这样的飞行虫，她早就杀了一窝了！

同样是吸取力量，难道虫族的力量就不是力量了吗？回去吸虫族的力量不管饱吗？

殷无双万分不解，然而她刚在心里这么吼完，经脉中属于暴食者的红色力量就开始发烫发热，下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的灵力全部回归，连联合军的灵力都全部回归了。

“我的灵力回来了？！”一士兵瞪大了眼睛：“难道暴食者死了？”

大家放眼看去，结果十只暴食者都在虫族的保护下活的好好的，就是看上去有点瘪，好像一个刚刚泄了气的气球。

殷无双瞳孔一缩，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力量，我的力量被吸走了！”一只虫族从精神饱满变成虚弱不堪：“谁偷走了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