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实力也不可以吗？”殷无双松开了按住布料的手，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实力不是万能的。”男子看了眼殷无双，带着六车小鱼干回到紫凰古戒。

这世界的更迭演变的确和实力息息相关，但绝不仅仅只和实力相关，实力不是万能的，比如再高的实力也有可能换不来一段真挚感情。

追云猫的话，让殷无双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后，她淡淡一笑：“是啊，实力不是万能的。”

既然杀不了凤无双，那就先掩护李克他们撤退吧，她还得小心着点自己经脉里属于暴食者的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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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无双留守天水城掩护别人撤退的时候，殷长风和殷无尘已经踏上了去极寒山的路，极寒山万年冰里囚禁着他们的至亲：凤倾城。

和殷无双在白羽那里一别后，殷氏父子就回到望月酒馆在仙界其余地方的分店，下达了“集合备战”的命令，这一准备，就花费了好几天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殷无尘的眼睛也彻底痊愈了。

随后，两人就决定先去一趟极寒山，旧帝凤芷在世时，他们无法靠近至亲，如今凤国灭、旧帝亡，不论如何，他们都该去一趟极寒山，至少要先见上一面，确定至亲的情况。

同时，殷氏父子猜测极寒山的防守，应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森严了，那里的士兵应该也知道外界的情况。

诚如这两人所料，当他们来到极寒山的时候，负责防守的士兵虽然惊讶，但并没有拦住他们，而是直接为他们指路，告诉他们万年冰的方位。

“多谢。”殷长风轻轻点头，他可以怨恨凤芷将他心爱之人囚禁，但他无法怨恨这些只是按照命令行事的士兵。

“殷——”士兵想要喊住殷长风，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去称呼殷长风。

“有事吗？”殷无尘转头问道。

“凤国……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是吗？”士兵的语气沉重，他虽然大概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但他不能事无巨细的全部知道，而且留在这里看守凤倾城，是旧帝给他们的命令，即便是旧帝仙逝，他们也不能离开。

但他是凤国人，他祖祖辈辈都是凤国人，他骨子里流的是凤国的血，灵魂里刻了“凤族”这两个字，抹不掉了。

如果凤国没了，他也就成了无家可归的魂。

“不。”走在最前面的殷长风也停下脚步，他转过头，吐字清晰：“你们凤国的太女殿下，还在前线为夺回凤国而努力着，斯人尚未放弃，何来再无？”

他的女儿还在呢！

“太女殿下……竟然在前线？”周遭的士兵相互对视，眼中难藏激动。

“我姐姐说会夺回凤国，就一定会夺回凤国。”殷无尘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激动的士兵，重复道：“一定。”

只有夺回凤国，才能去凤国皇宫完成真正的登基仪式；只有经历了真正的登基仪式，他的姐姐才会成为真正的女帝；只有成为真正的女帝，她的残魂才能救出他们的母亲凤倾城。

所以，他的姐姐一定会夺回凤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