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帝脸色不对，十公主才意识到这声贺喜不会让母皇开心，反而会让母皇愤怒。

“老十。”女帝走到桌边喝了一口茶，状似无意道：“朕有好几个女儿，都死的蹊跷。”

除了搬离皇宫的几个公主，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有些姐妹是英年早逝，而有的姐妹是做了大不敬之事，该死。”十公主眼中闪过恶毒。

背对十公主的女帝看不到十公主眼中的恶毒，却面露失望，淡淡道：“是吗？”

通过十公主不敢上血誓之石这件事，女帝明白了很多。

“当然。”十公主走向前去，扶着女帝坐下来：“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了，母后，老十觉得那个殷无双不简单，而且今晚传开的舆论也很诡异，有人在背后故意而为之。”

话刚说完，有宫女从殿外走进来，低声道：“启禀女帝，奴婢已经查清是兮瑶郡主身边的宋义和秦胜在散布流言。让他们散布流言的，是殷无双。”

“又是她！”十公主拍桌而起：“我就知道那个女修有问题，竟然设下圈套，逼母皇自降修为开启血誓之石！要不是她，母皇今晚就能借助猫涎晋级圣人！”

那个该死的女人！

“若不是她，朕也不会知道老七一家都是无辜的。”女帝眼角余光看着十公主，声音提高，挥退宫女。

被呵斥，十公主脸色稍有尴尬，心中发虚。

女帝沉默片刻后，道：“那些横死的公主们虽然欺辱过你，但也罪不至死啊，老十……”

这句话出来，十公主闭上嘴，母皇什么都知道了，但却没有捅破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母皇不捅破，她便也不承认。

这副模样，让女帝心中叹息，深觉无力。

若不是她老来无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凤无双身上，她也不会对老十如此纵容。

“母皇，你觉得殷无双有没有可能，是殷长风的女儿，殷无尘的姐姐？”

十公主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道：“她有殷这个姓氏，有九姐凤倾城标志性的凤眸，还有和殷无尘相似的名字无双……我怀疑她就是九姐的女儿，她放着摄政王妃的身份不要来凤国当丫鬟，就是为了伪装身份刺探家人的事！”

“老十，你想的复杂了。”女帝摇头：

“凤眸只是一种眼形，就和杏仁脸、瓜子脸、国字脸一样，没有特殊性。

姓殷的也有不少，给自己女儿取名叫无双的更加多不胜数。

名字是长辈的寄望，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举世无双，独一无二？”

“可她——”十公主思来想去，哑口无言。

目前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能证明殷无双是凤倾城和殷长风的女儿。

“那人抓老九回来的时候，说老九和下界人升了一儿一女，都是早夭的命，可惜生的漂亮。”女帝眸光追忆：“老九的儿女脸上不会有那么大的胎记。”

殷无双可称不上漂亮，脸上更是有一块丑陋的胎记。

“她可以易容……”十公主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