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该插手的时候你不插手，不该插手的时候，你跑得飞快，有点意思。”

朱雀话里有话，睨着在神兽威压之下动也不能动的苏云。

朱雀所说的“该插手”，指的是穆锦在温泉旁压倒殷无双的时候。

那个时候，苏云比陆仙人先来，却羞辱了一番主人就离开。

主人懒于解释这件事，不代表她们这些契约兽会坐视不理。

朱雀话是这么说的，但苏云不理解朱雀话里的意思，因为厌恶殷无双，苏云理所当然的也厌恶朱雀。

她没有追问什么事“该插手”的时候，而是看着殷无双，稚嫩的嗓音冷漠的超乎同龄人：

“殷无双，如此关头，你这般对待叶玫瑰意欲为何？”

在苏云看来，殷无双是恼羞成怒了。

毕竟穆锦和殷无双，的确是在温泉旁边……

殷无双看也没看苏云，而是把快要窒息的叶玫瑰从水里提上来。

此刻，叶玫瑰精致的妆容都被水化了，整理好的头发，也湿哒哒的聚在一起，狼狈极了。

她大口的呼吸，听见耳边有一道凉薄又熟悉的女音：

“现在，够清醒了吗？”

“咳咳！咳咳！”叶玫瑰想要说话，喉间连连咳嗽，眼角余光瞥见了人形态的朱雀。

拿朱雀的模样，和书中所记载的一模一样。

那神兽的威压，更是让她如有泰山压顶般的难受。

她瞳孔紧缩，心中大骇！

这是朱雀！神兽朱雀！

殷无双竟然还有神兽？神兽不是只存在神话中吗！

她不过闭关两年，为什么连神兽现世的事，都没人和她说？

如果殷无双有神兽，岂不是代表着……

“叶玫瑰，你的怒火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如果我想杀你，你现在，怕是都在阴曹地府排队等轮回了。”殷无双看着叶玫瑰逐渐震惊的表情，嗓音冰冷。

叶玫瑰的行为，已经不足以用“出言不逊”来形容了。

她和陆仙人说过，如果叶玫瑰不清醒，如果叶玫瑰认不清现实，她不会手软。

苏云的眼神晦涩深沉起来，周遭的气息更冷了。

为什么她之前会觉得殷无双是个不错的人？

先前，她觉得自己对殷无双有所误解，觉得殷无双行为不雅，现在看来，她果真误解了。

殷无双不仅仅是行为不雅，她还虚伪、尖酸、刻薄，仗着自己有神兽而威胁别人，试图掩盖那些肮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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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双不知道苏云心理活动，但通过苏云变化的眼神与周遭越来越冷的气息，不难猜出他在想什么。

对于苏云这个小萝莉，她本身也没多大好感，只当她是个临时队友，想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妨碍她就行。

眼下妨碍她的，只有叶玫瑰一人。

“叶玫瑰，麻烦动用你少得可怜的智商，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水里有什么。”殷无双拿回手电筒，照着叶玫瑰的脸，逼着叶玫瑰低头，看水面。

“你——”叶玫瑰本来羞愧难当，视线往下时，却愣住了，好久，她才咽了口口水，声音微微上扬：“我的……影子呢？”

极夜很黑，她知道，但手电筒有光，直照她的脸，水面应该有倒影！

这是常识！

可水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影子，没有光，像是宇宙黑洞，诡异，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