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责,他自然会负责,不过公主还是不要病的好。
杀神大人手忙脚乱的想要用披风将她裹起来,他的脸皮子热了起来,他怀里的少女浑身上下没有片缕,无论他的手碰触到什么地方,脑海之中都会显露出刚才看到的景象。
公主似是一杯醇酒,散发着醇厚的香气,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又似是一杯毒酒,即便知道跟在她的身边,会万劫不复,他也义无反顾的想要饮下这被带着瑰丽色彩的毒酒。
公主太美,公主会叫他心痛,叫他心柔,叫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是公主殿下复活了他。
云初也确实觉得冷,她有点哀怨起来,自己抱住的这个男人难道就不能反映更热烈一些吗?难道他现在不应该是欲火攻心,马上抱住她,压住她,用他的身躯来征服她吗?还在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慕容千觞实际上脑子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一团,他的意志力在云初的面前素来薄弱,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胸怀里已经烧了一把火,但是他又时不时的想起严谨的叮咛,公主不能大悲,不能大喜,情绪不能波动太大,还有公主身子弱,不能纵欲过度。
他努力的想用这些念头筑起一道墙来抵御公主殿下给予他的诱惑。
他应该好好的守着她,他不是不想,他比谁都想要得到她,但是他不敢啊,云初娇弱的就好像花一样,他都害怕自己稍稍用点力气会将花瓣扯破。
不过他才刚刚筑起的墙马上就在公主殿下的主动出击之中土崩瓦解,碎成了渣。
他感觉到公主抬起了自己一条修长的腿,如同水草一样的环绕在他的大腿上,她垫起了脚尖,伸出了舌尖在他的喉结上稍稍的一舔,随后微微的后仰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胸前的风光完全在他的眼前呈现了出来。她按下他的头,让他的唇贴在了她的颈窝上。
慕容千觞再也忍不住,抱起了公主,带着她坠入了自己的床铺之中。
良久公主殿下才被慕容千觞抱着悄然送回了个秦王府。
她一路都乖巧的窝在杀神大人的怀里,她虽然疲惫到了极致了,眼皮也不住的朝一起合,但是唇角却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的。
“你什么时候去求娶我?”等公主殿下被慕容千觞放在自己熟悉的床铺上,她勾住了杀神大人的颈项,娇声问道。
才经历过的事情,让她的眼底还带着一点点的红色,她的眸光如水,慕容千觞是控制又控制才忍住没让自己再胡来一次。
虽然云初依然兴致勃勃,不过慕容千觞也看出了她眼底的疲惫之态。
慕容千觞拂开了云初腮边的长发,柔声说道,“我要去一下夔州。等我从夔州回来,我就一定去求娶你。”
去一次夔州,他就更有资本了。
只要接手了抚远将军的军队,他就更有和肃帝要云初的筹码。
“所以再等等我好不好?”慕容千觞亲了亲云初的发边,说道。他的眸光一刻都离不开云初一样,她真的让他爱不释手啊。
“好啊。”云初虽然脸上笑颜如花,但是心底却是一片冰冷。
夔州这个地名,让云初忽然有了一种天然的恐惧感。
他的父亲,祖父,三个叔叔都死在那边!
云初猛然将慕容千觞搂的更紧,“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她在他的耳边颤声说道。
“恩。”慕容千觞的心底现在已经是被柔情所填满的。他当然要好好的,有了云初,他就好像拥有了全部一样,他哪里还会让自己再受半点的伤害。
两个人又在云初的房间里腻了一会,直到快要天亮了慕容千觞才哄着云初睡着,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凝视了云初片刻,最终还是在她的额前印下了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云初睡了一个异常甜美的觉,秦王府的人都知道她体弱,所以只要她不醒,也没人会不识相的去叫她起身,即便是年初一又如何。
公主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云初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醒来的时候,慕容千觞已经不在了身边。
公主无奈的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长叹了一声。
他真的去了夔州了?云初猛然掀被坐了起来,不行,她也应该去夔州看看才是。
只是她要以什么理由出京?
一想到这个云初顿时就萎靡了下来,秦王府现在是众矢之的,多少眼睛看着,连带着她的公主府也是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在盯着。
这个时候她不能恣意妄为啊。
云初有点烦躁的将双手撑在床边,云亭!她只能求助与云亭了。房山郡也在西北地区,距离夔州不是特别的远,至少比京城要近多了。
云初下地,唤来了蒹葭,叫她伺候笔墨。
蒹葭不明白大年初一的公主殿下一醒过来怎么就要写信,反正公主殿下作惯了的,她也没多问什么,替云初碾好了墨,没过多久,一只送信的各自就从秦王府朝房山郡方向飞去。
希望云亭能帮她多照看一下慕容千觞吧。
亦或者云亭能发现点什么别的出来。
云初写完信就开始坐着发呆,昨晚她的胡闹让她现在想起来也是心潮澎湃的。
没想到杀神大人是那样闷骚的一个人,他的手拂过她的皮肤带来的战栗的触感到现在她还能回味的到,还有他为了照顾自己时候的隐忍,让云初的唇角挂上了笑意。他那些带着压抑的低吟都叫她回想起来依然面红耳赤。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如同杀神大人这样的完美啊。
她知道他没有完全放开来,从头到尾都在照顾她的感受,下次,下次她一定再给他一个销魂蚀骨的记忆。
不管两个人将来会是怎样的,至少现在他们还能在一起,心意相通。
新年一过,皇后也在暗中着急,肃帝丝毫没有将太子放出来的意思。
越是时间长,皇后的心就越凉,肃帝说的好听是让太子禁足反省,说的不好听已经是将太子圈禁了。
就是她想见太子一面也是不可能的。
天诚圣人如今也是越来越过分,新年的奏折不光现在肃帝全数交给天诚圣人全权处理,他还背着肃帝调戏其宫中的妃子起来。
有一个被天诚圣人摸了手和腰的妃子哭到了皇后的面前,顿时将皇后气的差点要掀翻眼前的桌子。
她统领后宫,平日里争宠的时候她也没烧打压那些不安分的妃子,但是这是皇宫,这些妃子代表的是皇家的体面。她是后宫之主,在她所管辖的后宫之中发生了这样的龌龊,那就在打她的脸。
皇后带着那名妃子去云霄宫想要讨要一个公道,哪里知道肃帝竟然下了一道圣旨,说那名妃子品行不良,刻意引诱圣人。
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肃帝已经被迷了心窍,不分青红皂白了,现在哪怕是天诚圣人说墨汁是白色的,他大概也会下旨叫全大齐的百姓说墨汁是白色的。
那名宫妃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之间气不过,索性就一头撞死在了云霄宫门前的石碑上。
她带着怨气,撞的十分狠,脑浆迸裂,红红白白的染的石碑上到处都是。
皇后似是被惊傻了,瞪着眼睛久久的不能说出半句话来。
国将不国啊!
她最后仰天长笑了一声,拂袖扬长而去,也没说那宫妃的尸体要怎么处理,就这样让那可怜的宫妃在云霄宫前暴尸一天,还是到了晚上,实在是有人看不下去了,才将那尸体装殓了起来。
其实天诚圣人心底也是害怕的,他是真的没想到宫里的女人居然有这样刚烈的性子。
他虽然花言巧语的哄了肃帝,但是心底还是惴惴不安的,所以才任由那尸体在云霄宫门口晾了一天,等知道有人将尸体收走了,他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了点下来。
说来也是他喝了点酒,才惹的祸端,他是看那妃子生的艳若朝霞,忍不住就上前,哪里知道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随意的敷衍了两句就要离开。
他一起就拽了人家的手,碰到了她的腰,他没想到事情会变的这么严重啊。
天诚圣人自打那宫妃死后,倒是在云霄宫里面消停了几天,他看肃帝居然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胆子才大了起来。
从这件事情上,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肃帝现在完全信任着他啊!
这点认知让天诚圣人欣喜若狂。
肃帝的宠信就是他的工具啊。
他开始壮着胆子在送入云霄宫的奏折上模仿肃帝的笔记批示。
他将自己批示的奏折混在其他的奏折之中,肃帝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他试着模仿肃帝的笔记写了一张诏书,传召了熙妃娘娘。
等熙妃娘娘真的来了,他马上命人去门口和熙妃娘娘说今日陛下又不想见客了。
熙妃娘娘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依言离去。
这下天诚圣人可真的是乐坏了,他的笔迹已经模仿到连肃帝最最宠爱的妃子都看不出端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