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庆五兄弟仗着兄弟多,平时也很蛮横的,听说有人打了自己的兄弟,顿时火冒三丈。他吩咐抄家伙,要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嚣张,竟然敢打上门来?!
不等他们赶到门口,外面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已经冲了进回来。为首的竟然是长安三害的杜荷!他的身后跟着的是程处默、尉迟宝琪和杨康。再后面是一群跟随他们去西域征战的老兵,一个个手持兵器,杀气腾腾的。
武氏兄弟一看,立刻就傻眼了。别说三害他们惹不起,就是程处默和尉迟宝琪那也是国公爷的公子,他们本身也是伯爵的身份,哪一个都是当今的朝廷显贵,不是他们这种原来李渊时代的、过气的勋贵惹得起的。
武元庆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了这几位爷了,急忙扔下手里的家伙,陪着笑脸上去打招呼。
不等他开口,杜荷喝道:“给我拿下!”一群士兵上前就将他们兄弟几个按倒在地。
武元庆问道:“杜公子,我们怎么惹到您了,请给个说法?”
杜荷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说道:“这就是说法,你还要不要?”
武氏兄弟看到来人混不讲理,只好不吭气了。他们准备先躲过了眼前的劫难,然后再向京兆尹告他们。杜荷等人来头虽大,但是私闯民宅还是说不过去的。
可是接下来他们就傻眼了——大门外进来了一群京兆尹的手下,押着武怀亮进来了。
杜荷下令士兵们去搜,不久,就把杨氏母女带来了。
武瞾刚刚被救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和母亲杨氏过来后,惊喜地发现,武氏兄弟跪在地上,被人押着。
杜荷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审案。
他说道:“您就是杨氏夫人吧,你叫武婷,你叫武瞾是吧?我是梁王殿下派来,专门给你们来伸冤的。你们别怕,有什么冤屈尽管说,一切有梁王殿下做主。”
武瞾的年纪正是少女们做梦的年龄,小女孩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盼着天上掉下个大英雄来,将她救起。
她听说是梁王殿下派他们来给自己母女伸冤的,眼前立刻就浮现出梁王殿下那张含笑的英俊的面孔。“难道他……”
武瞾的心里一阵兴奋,一阵害羞,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杨氏软弱,一时不敢指责武氏兄弟,呆在那里不说话。
武婷毕竟年纪大了些,她说道:“臣女要告武氏兄弟谋夺我母亲的家产,强逼我妹妹卖身的罪状,请梁王殿下为臣女母亲和妹妹做主。”
武元庆抬起头来,狡辩道:“没有的事情,你们不能血口喷人。”
杜荷把眼一瞪,说道:“该死的东西,本公子让你说话了吗?来人呀,掌嘴!”
几个士兵上去就是一顿大嘴巴。
看到这种情形,杨氏也大起了胆子,和武瞾姐妹,一起诉说起来。
杜荷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在这里呢?
原来,那天李愔见到了武瞾,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儿。武瞾马上就要13岁了,发育得又有点早熟,留在长安城里实在是危险。
长安城里,想拍自己老爹马屁的人多的是,不定哪天就有人向他那个好色的好爹推荐武瞾。一旦李世民看上了她,一切都晚了。
武瞾跟了李世民,她这个妖孽恐怕不是谁能够控制得了的。必须赶紧下手。于是,李愔就派人找到武瞾现在居住地卫所(派出所)的人,暗中调查武瞾家里的情况。
李愔看多了电影和电视剧,描写武则天的多得是,她的少年期间所受的苦难,一定是非常残酷的过程。她得势后,武氏兄弟立马就吓死了两个,急急忙忙地自杀了,其余三位也被斩尽杀绝了。可见,她和武氏兄弟的仇恨有多深。
女孩儿13-4岁的年纪,正是价值观形成的时候,李愔挽救她还来得及。
当李愔了解到了她的身世的时候,仔细研究了其中的情况,决定立即出手。
首先,杜荷他们在卫所的人的配合下,拿到了武氏兄弟
谋夺杨氏家产的间接证据。接着,直接暗中抓捕了武氏兄弟中的老五武怀亮,严刑拷打之后,拿到了直接的证据。
当李愔听说,武氏兄弟准备将武瞾卖给宁远侯的时候,他脑子里的主意形成了,果断出手,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他之所以高调出手,有两个目的:其一,他大张旗鼓地处理这件事情,就是要表明,自己已经看上了武瞾,这样,就没有人会向李世民推荐武瞾了。即使李世民有想法,也不好意思跟儿子争了。
其二,李愔要通过这件事情,达到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就与他和李世民要解决的那件大事有关。
再说杜荷等人,就地审问武氏兄弟,此时的情况,由不得武氏兄弟不承认了,一顿严刑拷打之后,武氏兄弟招认了谋夺杨氏家产、以及绑架逼迫武瞾的罪行。
京兆府衙门将武氏兄弟兄弟带走了。杨氏母女一起感谢杜荷等人。
这时,杨康说道:“你要感谢的是我家王爷,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王爷看上了你家的武瞾。如果你们愿意,我家王爷就来提亲。如果不愿意,那随便你们了。”
其实,原本李愔是准备把武瞾许配给杜荷的,田甄毕竟出身是商贾之家,武瞾是贵族子女,和杜荷就很般配了。
不过,李愔再三考虑,杜荷头脑简单,他降伏不了武瞾这个妖孽,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来。看来,只有自己能够控制她了。
杨氏母女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人家梁王出手帮助了她们,她们没有理由拒绝。再说了,她们正是走投无路的时候,要是能够攀上梁王殿下这个靠山,等于是从地狱到天堂了。哪有不愿意之理?!
于是,杨氏立刻就答应了。
武瞾曾经在梦中,嫁给的白马王子,就是以梁王李愔为原型的,她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她现在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又是兴奋,又是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