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是春谷县的地主爷,平常除了吃喝嫖赌也没啥嗜好,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逛窑子。
小环一出现,王老爷一眼就看中了她,无奈小环年纪尚小不宜卖身,王老爷为了夺取小环的初夜不惜砸下重金,谁知道裤子还没脱便被不速之客给赶了出来。
王老爷十分恼火,一边命人招来官兵,一边找了两个窑姐试图泻火。
“王老爷,小环年幼不懂事,奴家替她来好好伺候您。”
包房之中,两名涂脂抹粉的女人,宛若蟒蛇一般缠在王老爷身上,红唇之中时不时地喷出一鼓热气,热情似火。
王老爷看得双眼放光,笑道:“快扶老爷我上床。”
两个女人相当听话,小心翼翼地将王老爷伺候上床,衣服也一件件脱落。
房间内,一男二女,一片春光乍泄。
“吱呀!”房门被推开。
“哪个王八蛋又来惹本老爷!”床上的王老爷刚刚准备脱裤子,兴头上被人打断,怒而骂之。
“听说王老爷钱多人傻,恰巧我手头有点紧,不知王老爷能否借点钱来花花。”刘敢微微一笑,信步闲庭地来到王老爷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三人。
一龙二凤,这王老爷倒是个挺会享受的主。
“大胆,你可知道王老爷是什么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王老爷还未说话,窑姐跳了出来。
“哦?看来王老爷不但有钱,还很有势力啊,那我就不会有愧疚感了。”刘敢眯起眼眸,虽然看似在笑,却令王老爷背心感到一阵寒冷。
王老爷很后悔今天出门为什么没有翻翻黄历,为什么接二连三遇到这种倒霉事?
“阁下光天化日之下讹人钱财,不怕大汉律法吗?”王老爷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质问道。
“姐夫,跟这种人还废什么话,揍他一顿肯定乖乖听话。”小乔走了进来,一脸不善。
王老爷一见小乔,顿时哑口无言。
所谓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理是这么个理,但有时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老爷再有钱再有势力也怕这种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老夫是出来玩的,带出来的钱买了那丫头的初夜,玩还没玩就被你们搅和了,哪还有钱?”王老爷苦笑道。
“没钱是吧,我看你身上那玉佩不错,给我吧。”小乔一脸促狭地勾着食指。
“公子,大爷,我喊你们老爷了,这玉佩是我王家的传家之宝,你们千万不能拿走它啊!”王老爷吓哭了。
“家传之宝!”小乔眼眸一亮,笑道:“都说宝玉配英雄,你一糟老头也配这宝玉?拿来吧你!”
小乔出手极快,一把扯下王老爷身上的玉佩,拿在手上仔细观摩了一番。
的确是一块好玉!
“好啦,从现在开始这块美玉归我所有,小环可以赎身咯!”小乔将玉佩收入怀中,王老爷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无奈他孤掌难鸣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王老爷别急,等他们走了,我们马上报官。”窑姐在王老爷耳边低声道。
然而,刘敢忽然拿出了一根长长的红绳子,那玩意王老爷见过,正是之前他用来捆绑小环的红绳。
刘敢将三人捆在一块,一个问题难住了他:“怎么把他们的嘴给堵上呢?”
小乔指着撒落在地的臭袜子,笑道:“姐夫,用这个吧,三双袜子正好三张嘴巴,铁定堵得严实!”
王老爷哇哇大叫,他已经三天没洗脚了。
刘敢不容分说地将臭袜子塞进三人口中,又检查了一下捆绑的松紧度后,这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春谷城南门。
祖郎率军杀入城内,守城士兵一百余人全部被杀。
这一次,祖郎不打算抢劫春谷城,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杀刘敢!
山越大军犹如一阵龙卷风,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儿郎们,与我冲杀!”
祖郎策马奔腾,亲自冲在大军最前一列,一路上纵马挥枪,夺旗斩将,杀得春谷城内士兵节节败退。
春谷城内可战之兵只有一千余人,若城内不乱,这一千余众足以迎敌一战,可是现在杀手屠夫满街走,鸡鸣狗盗到处有,整个春谷城上上下下俱是担惊受怕,人心惶惶。
一千士兵被分派在城内各处稳定治安,祖郎以有心算无心,逐个击破城内可战之兵。
“大帅,前方发现五百人,这些人应该就是城内最后一批可战之兵!”一名探马飞奔来报。
“区区五百人不足为虑,刘敢呢?为什么还没找到?本帅今日定要取此贼项上人头祭旗!”祖郎冷冷质问。
“回大帅,暂时没有刘敢消息传来。”探马据实已报。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祖郎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高举长枪,朗声喊道:“儿郎们,前方有五百颗人头等着你们收割,不怕死的随我杀敌!”
“喝!”山越大军气势如虹。
下一刻,两支军队迎面而战,喊杀声四起。
春谷守军死伤惨重几乎一战即溃,祖郎趁势大喊:“吾乃山越老祖祖郎大帅是也,降者免死!”
此言一出,不少春谷守军见大势已去,不由纷纷放下武器选择投降,可是等待他们的不是降者免死,而是一把把锋利无情的刺刀!
眼看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余下的春谷守军顿时抱成一团,试图拼死一搏。
骏马之上,祖郎面色大变:“住手,本帅已经说了降者免死,谁再杀降,军规论处!”
倏忽。
一道寒光闪过,祖郎下意识地弯了弯腰身,那是一柄锋利的长刀,原本是冲着祖郎脖子去的,因为这一弯腰,最后狠狠砍在祖郎肩头,若不是祖郎反应灵敏及时闪避,此刻只怕已经变成刀下厉鬼。
一刀不中,再出一刀,费栈脸色忽然变得狰狞扭曲。
“费老大你要干什么?”祖郎大怒,立刻挥枪与费栈斗成一团。
“老二,快来帮我!”费栈不理祖郎,反而向一旁的费老二发出求助。
“祖郎小儿,与我死来!”费老二不顾一切杀入战圈,祖郎虽然以一敌二,一时却是不落下风。
“费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祖郎且战且退,大声质问。
费栈也不答话,手中长刀更加凌厉地攻击祖郎,为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没想到终于还是让他等来了。
祖郎能在万千山越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头领,一身本事自是不弱于人,然而苦于此刻肩头遭到重创,火辣辣的疼痛令他使不出大劲,一身武艺不由大打折扣。
渐渐地,以一敌二的祖郎落入下风。
与此同时,山越大军开始泾渭分明化为两队,一队支持祖郎,一队支持费栈。
山越兄弟,自相残杀!
最终在激战之中,祖郎重伤不敌,带着残兵大败而逃,费栈收拢士卒,一边派人追杀祖郎,一边在春谷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春谷城内怨声载道,民愤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