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严格来说,黑瓷也是青瓷的一类,它们的颜色都是因为氧化铁的含量造成的,青瓷含量含量比较低,而黑瓷氧化铁含量是青瓷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要和大家说一下的是,在瓷器领域,古人将黑、蓝、青、绿等诸色统称为“青”,含义是不一样的,所以也有南青北白的说法。
另外,大家应该还听说过彩瓷,严格来说,彩瓷并不算在这个分类里面,因为它是在青瓷或者白瓷的基础上,二次烧制而成的,有个专业名词叫“釉上彩”和“釉下彩”,是瓷器发展的巅峰,大名鼎鼎的景德镇窑就是其中代表。”
赵天明侃侃而谈。
“卧槽!主播这哥们好像真的有点东西啊!”
“听起来说得头头是道,不明觉厉。”
“大哥你就说一说这玩意值多少钱吧?我没什么艺术细胞不懂欣赏。”
“听说那些古董动辄几百万,这个瓶子不会那么值钱吧?”
“好想我家小时候扔过不少这种形状的瓶子,砸起来挺响的。”
……
“要想知道这梅瓶的价值,一是看时间,二是看产地,这其实并不难,这瓶子上面,处处给我们留着信息。比如这瓶底的款式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宋代的龙泉青瓷。”
“卧槽!宋代的东西?别说瓷器,随便什么破烂都值钱啦!”
“不会吧?这是一个宋代的青瓷?”
“看着不像啊!”
“就你还会看?你懂个球!”
……
别说直播间的观众,就连齐腾云和刘木盛几人也惊奇异常,要不是出于礼貌不去打断赵天明,他们都想上手瞧一瞧了。
“表面看起来是这样,至于是不是真的,还需要各方面的佐证鉴定,中国古代的文物艺术品浩如烟海,这也是大多数文物专家需要用一生去研究的东西。
不过,宋代青瓷以素雅、纤秀、轻盈为主,讲究的是‘青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追求的意境契合中国文人对美的追求:含蓄、内敛、优雅、深沉,它静默成景,却又意境深远。
再看我们手上这个梅瓶,虽然看上去洁净素雅,但是这部分花鸟图案,其实才用了粉彩的工艺,釉光莹润、色泽艳丽。
粉彩是明清以后才发展出来的工艺,所以这瓶子肯定不是宋朝生产的。而且当时的制造者也并不掩饰这一点,明明白白表露出来给大家看。
受元朝的影响,明代的瓷器一改雅秀轻盈之美,变得圆润饱满、浮华大气,从造型、釉色、纹饰、刻花、雕塑等方面来看,都很符合这一时期的特色。
它的主人只是借鉴了南宋龙泉青瓷的特点,再结合粉彩的技术糅合在一起,想创造出一个新的品种或者一个迎合市场需要的品种,不过这显然不符合当时的审美潮流就是了。”
赵天明一一分析道。
“怎么明明白白表露出来?为什么我就没看懂?”
“所以说这不是宋代的瓷器?而且按大神所说,还是仿制的,肯定贬值很多吧?”
“这也难说,明清时期的瓷器也很值钱的好不好?”
“在我印象里,除了赝品,瓷器就没有便宜的,哪怕是是现代的工艺品,做好一点的市场上都要好几百。”
“大神你就直说吧,这瓶子值多少钱?我们只知道这个就够了。”
……
“明清的瓷器也有很多贵得要命的,天明,这个梅瓶会值多少钱?”
齐腾云也有些急切起来,可别到最后说不值几个钱。
“价钱方面,我其实不是太擅长,而且,这个梅瓶并不是出自官窑,而是来自民窑的作品,虽然它的工艺已经很精湛,但是市场是不会认这个的,他们就看官窑的名声。
它身上还有宋代到明代瓷器转型变迁的痕迹,应该有些研究价值,不过能赋予的市场价值也不会太高。加上保存得不太好,所以以我估算,这个梅瓶的价格最高也就四五十万。”
赵天明说道,要是遇到痴迷于这类瓷器收藏的收藏家,价格可能还会再贵一点。
“居然是民窑生产的,太可惜了!”
“我看着也挺漂亮的啊!这工艺水平一点也不低。”
“不是吧?怎么说也是明朝的瓷器,价格才这么点?”
“这家伙是不是想压价自己拿来转手啊?很多玩古玩的都会弄这一套,是不是明代的还说不定呢!这里又没人懂,还不是他说了算!”
……
“声明一下,我哥们可不是这样的人,昨天他帮我在直播间开通皇帝和打赏超火推热度,就花掉了十多万,这间小学重建,也完全是他出的钱。另外他还给了几百万他弟弟创业,昨天我介绍的东西,都是他花钱帮他弟弟弄起来的。说句不客气的,这点钱他都看不上!”
“谁再带节奏,我请他吃套餐!”
看到直播间有人带起了节奏,齐腾云辩解道。
再说了,老校长拿出来的东西,他们又怎么会用龌龊的手段?大概良心被狗吃了的才干得出。
“我靠!给几百万弟弟创业,怎么我就没这样一个哥哥?”
“我不用几百万,有个几十万就够逍遥了。”
“我这个做哥哥的,零花钱都没给多几毛弟弟妹妹,好像很不合格啊!”
“出钱重建小学?现在这时代,懂得回馈家乡的人不多了,没想到大神还是个良人!”
“这才是真大神啊!年纪轻轻就对古玩了如指掌,感觉很多专家都没这水平!”
“是不是真有水平都不知道,说得我一头雾水,说不定他就是在胡扯的!”
“主播傻子,财帛动人心,这世界哪还有人能信?被别人当白痴骗也不知道!”
……
“一个个又开始皮痒了,房管都给我出来干活!”
尽管知道有些人就是故意带节奏凑热闹的,齐腾云仍然气得要命,这些家伙,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
“老校长,这个梅瓶你打算怎么处理?”
赵天明对这些议论并不放在心上,转而对老校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