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你。≧≥≧ 师父,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徒弟,你再这么弄我就要被你折磨死了。你就不能用点温柔的正常的方法来教我吗?”我趴在地上无奈的说。老瞎子好在没有用全力,不然我的手脚就废了,但是即便没有用全力我也感到疼的不轻。
“不用狠招,你怎么可能会学的快呢?还不错,虽然你的资质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差的,但是肯用功,肯上进,一定能行的。”老瞎子打着官腔,恨得我牙痒痒。
“我问你,昨天晚上我解书,你怎么弄的我说不出话来了?”
“你昨天晚上你应该解到镇魂术了吧,里面不是说‘以两气为芒嘛’,我就是打出了一团阴阳气当做镇魂忙,把你说话那地方的镇魂芒加固了一下,让你那里的气息不畅通,就说不出话来了。”
“说人话行不行,我听不懂。”
“呃,我点了你的哑穴而已。”
“哦”我点了点头,暗暗的摸了快石头在手里,老瞎子刚才说话的声音实在洞口的位置上,好嘞,接招!
我偷偷的用手腕甩出一块石头,但是马上我就泄气了,因为那块石头我一甩它又落回了手里。
“你现在不要想暗算我。”老瞎子看出了我的意图,悠悠的说道,“我现在就不说你的手腕没有劲了,你现在的手腕还是轻微的能带动的胳膊,一摩擦地面就暴露了你的位置。”说着,啪的一声我的又手腕挨了一下。
我只好无语向黄土。
“你先甩二百下锻炼锻炼,甩完了过来碾米。”我站起来,继续甩手腕。
“碾米?为什么要碾米?”我奇怪的问。
“我昨天山脚下的时候,有人在卖稻谷,我看还不错,就买了一些,你一会过来把他们碾出来。”老瞎子非常平静的语气说,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怎么碾,咱有碾子吗?”
“没有,但是你不是有手吗?你一会拿手过来搓出来吧。别用手掌,那样会很疼,你就拿两个手指头一粒粒的碾。”
我绝望的大吼一声:“师父,你想整我就来明的吧,不要来阴的了,我顶得住。”
老瞎子却很认真的说道:“我不是整你,我是认真的,咱们的口粮就是这些米了,米只有这样搓出来才香,而且我们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了。放心,我会帮你的。”
我欲哭无泪,悻悻的甩完手腕,走到老瞎子身边碾米。我拿出一粒稻谷,两头上的芒尖处理的不是十分干净,扎的我生疼。我用力一撮,那粒稻谷没有变样,皮没有掉下来,反倒是我的手指头疼的厉害,就像两个手指头之间不是稻谷而是一粒坚硬的沙子。我费了好大劲才搓出一颗来。感到手指头已经火辣辣的疼。
“你可得快点,要是慢了你今天早上就吃不上饭了。”老瞎子悠悠的说道,我听到他的手里一会就有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没事,不是还有您吗,您匀我一两口就行,我昨天吃的粉条还没消化呢。”我故意的说起昨天晚上的事儿,虽然我现在肚子咕咕叫。
“哎呀,以我这个度,一会到做早饭的时候我只能搓出半碗来,你能不能想个其他的办法。你虽然不饿,但是我是真的饿了,你也得孝敬孝敬师父不是。”
看来老瞎子说的是真的,我无奈的拿着谷粒上愁。有了!我拿起谷粒,摸索着走到山边的大石头上,把稻谷放在石头上,一粒粒的碾,终于在早饭前碾了一碗米。我的手指头都磨出血来。
好不容易吃了一顿早饭,老瞎子说到山腰的树林里去打点野味,让我在这里继续甩手腕和练耳朵,累的时候就碾稻谷休息休息。我听了真想掐死他,但是想到中午能吃野味,我暂且的放过了他。
我甩了一上午手腕,碾了大半碗米,感觉非常无聊,小狮子在一边也不满的出呜呜的声音,我现在手已经感觉完全不是我自己的了。就在这时老瞎子回来了,我听到他的手里有什么东西在扑棱扑棱的,还出怪声。
“今天你有口服了,让你尝尝你师父我的独门手艺,叫花野鸡。”
我一听有野鸡吃,口水都流出三尺来,不是馋,是真的饿了。
昨天老瞎子在山下锅碗瓢盆就买齐了,但是没有买到合适的能用的炉子,就拿石头自己搭了个火坑样式的炉子。现在他在那炉子上烧了一锅水,然后把野鸡连毛往锅里过了一遍,把鸡毛全拔了。我不禁笑话他:“还叫花鸡呢,叫化鸡不用拔毛都行,拿泥巴呼起来,然后在上面生火烤就是。”
“你知道个屁,要是都那么做,我老瞎子的就不是独门了手艺了,一边呆着去。”
我讪讪的上了一边,抱着小狮子听老瞎子忙活等这吃饭。老瞎子给野鸡拔了毛,然后开了堂,那血腥味直冲我的脑门。然后我就听到老瞎子噼里啪啦的拍打起那只野鸡来。
“师父,您跟这只鸡有愁吧,都已经宰了你还这么打人家。”我不明白老瞎子为啥要这么做。老瞎子也没回答我,专心的拍打他的鸡,拍打了大约十几分钟,他停了下来。然后就去烤那只鸡了。
趁着等鸡熟的功夫,老瞎子说道:“来我给你练练耳力。”
“你又想怎么样?”我警惕的问道。
“你听听手里的石头飞向了哪里”说着,老瞎子手一扬,我听到好多声尖锐的声响,我仔细的数着,一共十三响,但是方向我判断不出来,好像四面八方。
“我听不出来你扔向了哪里,太多了。”我只得实话实说。
“听不出来很正常,这就是‘一粒洒金钱’的手法,这手法可以镖打连环,向着一个方向连打十三镖,像连珠箭一样,力道也大。也可以分打十三个方向,打的人多,但是力道小。刚才我打向了十二个方向。”
我点点头,心想一定要把这个学到手。正在这会,一阵浓郁的香气扑进了鼻子。
“啊,好香啊”我情不自禁的叹到,肚子更猛烈的叫了起来,小狮子也兴奋的跳来跳去。
“来,尝尝我的秘制叫化鸡。”老瞎子说着,就去掏鸡,原来他把鸡放在了火坑的下面。“小白,你来尝尝这鸡怎么样。”老瞎子说着把鸡递给了我。
我没着急吃,而是先摸索着闻了闻,啊,好香,鸡肉的香气里好像混着淡淡的——是松针那种淡淡的清香。但是我没心思问了,先掰了一块扔进了嘴里,这鸡肉一进嘴我就愣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有些不大相信,这鸡肉进了嘴里之后竟然是一丝一丝的,不用费很大力气去嚼,有点入口即化的意思。虽然我吃过的好东西不多,但是这是我目前我吃过的最好最神奇的东西,连定林寺的素斋都赶不上这个。
“虽说是独门手艺,但是还得往下传,谁让你是我徒弟呢。”老瞎子招呼我吃饭,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听他说这鸡的做法。
老瞎子自己也撅了一块鸡肉,美美的吃了两口,才说道:“我这个鸡叫松针叫化鸡。和普通叫花鸡的做法不同,我这个鸡必须要干净,所以要拔毛放血,开膛破肚。用盐腌一下,然后腔子里填满松针,外面先用松针裹好,再糊一层黄泥。等闷熟了就能吃了,不过可惜,咱这地方没有荷叶,要是有荷叶,那闷出来更香。”
“那这鸡肉一丝丝的怎么解释?我知道笨鸡的肉都很硬了,这山鸡就更甭提了,但是为什么咱现在吃的这个鸡肉完全是肉丝了?”
“不错,鸡肉太硬虽然香但是吃起来太费劲,就不能好好享受这美味,所以我刚才用内功完全把鸡肉打散了。”
我长大了嘴:“那不是把鸡皮也都弄破了?可是我觉得这鸡还是完整的啊。”
“呵呵,这就是咱的高明之处了。有点隔山打牛的意思,打碎了鸡肉但是外皮还不破,小子,这是功夫。”老瞎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这老瞎子这**的手艺实在是一绝,但是听着老瞎子这得意洋洋的就想习惯性的打击他:“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标准的吃货啊。”
老瞎子差点咬到舌头。
下午,老瞎子没有出去,就是领着我在山顶上练习暗器和耳力。我一边继续甩手腕一边躲着他的暗器,然后判断暗器来的方向,进一步的就是分析各各样的声音。渐渐的我找到了感觉,虽然不能百分百的躲过老瞎子的暗器,但是至少能知道暗器来自什么地方。
在以后的四天里,老瞎子就在我的身边督促我练功。在暗器这一门上,我终于体会到了甩手腕的作用。我甩了一段时间的手腕以后,腕力大增,轻轻的一甩手腕打出的石子落地时已经铿然有声。相信再苦练一段时间以后我的腕力还会增强。我现在甩手腕已经可以不带动胳膊了,弄的我老是感觉手腕已经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