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沫沫,这段舞蹈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很难相信,这个美艳非凡,犹如天仙下凡的女人,竟然是消失了好几天的沫沫!
实在是……
变化太大了!
有点不像沫沫的沫沫忽然笑了,连语气也不大像寻常的沫沫:“这个不太重要。现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刚才我的舞蹈好看吗?”
“好看。”段天道的答案很诚实。
沫沫似乎只是扭动了一下腰肢,身影却在半空中凭借着威亚跨越数米,靠近段天道,身体前倾,再问:“那么诱惑吗?”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胸口深深的沟壑,目测饱满程度或许不在白羊儿之下。
段天道又点了点头。
沫沫满意地笑起来,注视着段天道,美丽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明亮,轻笑道:“我叫沫沫,是一个对你很感兴趣的女人。初次见面,你就让我很满意,十分满意。所以就算是和你做,也不是不可以的哦!只要……再通过一个小小的考验。”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沫沫是初次见面的段天道喉头滚动,觉得这个问题不值得深究,另一个问题更加重要。
忍不住道:“什么考验?”
话音未落,沫沫纤巧的手中突然多了两把精美短刀,寒光一闪,刀锋已抵上了段天道的咽喉和心口!
这两刀起势毫无预兆,去势快逾惊雷闪电,段天道似乎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会被刺穿。
就在这时,沫沫耳边却突然听到一记雷音炸响,就见段天道不闪不避,手中的拐杖却势挟风雷,笔直向她胸腹间刺来。
沫沫大吃一惊,她瞬间就判断出,自己两刀完全可以刺进段天道要害,可就是以她的速度也无法得手后避开,必须硬吃这一拐。
然而从段天道手中出来的一下,哪怕就是根稻草,又岂是轻易能挨的?
千钧一发之际,沫沫不得不收刀,身体一摆,灵动之极的让过剑锋,左手一个反手拉出一道蜿蜒刀光,仍然向段天道咽喉划去。
又是一声雷鸣,段天道还是不闪不避,再一拐对着沫沫当头劈下!
这一拐的威势更加明显,沫沫眼中闪过惊诧,不得不向旁闪避,划到段天道咽喉的一刀自然落了个空。
沫沫揉身再上,借助威亚可以在空中跳跃的优势,身形在空中拉出数道淡淡残影,下一刻出现在段天道身后,短刀无声无息向着他的后心刺下。
段天道视线中骤然失去她的行踪,也不惊慌,拐杖随手向后一架。
‘铛’的一声,沫沫挥刀在段天道的拐杖上斩了一记,顿时全身剧震,如遭雷击,踉跄着飘了出去。然而段天道却纹丝没动。
沫沫一个倒翻,落在大堂的横梁上,轻飘飘的恍若没有重量。tqR1
段天道抬起头看着她,眼中非常冷静,也没有询问的意思。
沫沫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看着段天道的双眼发亮,蓦然身形闪烁,拉出道道残像,刹那间人已到了面前,短刀几乎贴上了段天道咽喉!
她的速度实在太快,站立在横梁的残像尚未完全消失,刀锋和人已在眼前。
然而沫沫脸色又是微变,那柄黑黝黝似装饰品的拐杖似缓实快,指向她小腹,竟然又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沫沫不得不接着后退,她的身影忽隐忽现,只有空中呼啸的锐音,表明她正向段天道狂攻。
段天道突然吐气开声,手中的拐杖劈斩挑刺,再不去寻找对方的薄弱环节,只向纹路最密集的地方斩去,剑剑全力施为。
沫沫突然一声闷哼,双刀脱手,颓然朝着段天道飞扑了过来。
段天道微微一笑,也随手丢了拐杖,一把将小美人抱了个正着。
沫沫把脸埋在段天道的颈中,深深吸了口气,喉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赞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段天道得意的点了点头:“你也好闻。”
“真想咬你一口!”沫沫咯咯笑着道。
段天道感觉到颈侧皮肤微微刺痛,那是沫沫的牙已经顶在那里。
沫沫的小手从段天道的脖子缓缓向上,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和眼睛和咽喉。
那些都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而两人都知道,以沫沫的本事,她那只看似纤弱的小手,其实随时随地都能变成杀人的利器。
但段天道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任凭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然而沫沫最终却没有变成利器,只是象征性在段天道颈中轻轻咬了一口,紧贴着他耳边道:“我说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现在恭喜你,通过了考验。现在你可以得到我了。”
在如此大胆的话语面前,段天道终于保持不住淡定的神色,愕然道:“现在?这里?”
“为什么不呢?”
段天道有点儿沉默,他的身体在沉默,身体里的血液却没有沉默,谁也不知道,其实他已经被烧开了,把天灵盖一掀开,就能看见沸腾的血液跳跃而出!
但是……
花如血说的很清楚,这个是不被允许的,如果那什么,是要挨刀子的,是要被鄙视的。
而且段天道很清楚,花如血就在自己身边,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一刀来阻止自己的不当举止。
沫沫双臂环住段天道的颈项,侧过头看他,眼前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如水晶般澄澈剔透,从中能够看见自己的影像。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
沫沫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段天道的面孔,说话吐气几乎全都吹进了他耳中:“有人告诉我,陌生和危险才是最大的诱惑……难道你不觉得么?”
段天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不管这句话是谁告诉她的,那都是一个真理。
无论是刚才沫沫美妙的舞姿,还是刚才在刀尖上打滚的危险,都强烈的刺激着此时此刻的段天道,让他难以忍耐心中熊熊的烈焰!
“我今天的出现很秘密噢……”沫沫的声音很低,犹如梦呓:“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噢,段哥……你真的就不想和我试试么……”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沫沫那张小巧而香甜的唇,已经触到了段天道的唇。
段天道炸了。
他一时间甚至顾不得享受沫沫美妙唇舌的滋味,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入了怀中,力道奇大,充满了强势的霸道和占有。
沫沫完全没有想到男人会采用这么粗鲁的方式,一时免不了有些失神的轻唔了一声,但很快就陷入到完全被动的享受状态中。
她刚才这套诱惑男人的招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使出这样的招数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段天道只觉得浑身的鲜血都被点着了!
别说是花如血的刀了,这时候,就是柳下惠和李莲英下凡,也不能阻止他!
嗯?
阻止他的不是柳下惠和李莲英。
就算在这般激情的时刻,段天道却突然觉得手好痛。
没错,就是手痛。
疼痛这种感觉他其实已经非常习惯了,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觉得哪有什么大不了,但这一次不一样。
他的左手臂上传来的那种紧箍感是如此的剧烈,犹如被一条四五百斤的巨蟒死死缠住,想要将他的手臂当作一个生物生生勒毙的感觉!
连他这样的大能都忍不住急忙松开了沫沫,伸出手臂去看看究竟哪里来的大蛇。
但就在他松开沫沫的同一时间,那种紧箍的感觉就消失了。
而他的手臂上,却是那根他几乎已经忘记,犹如古老装饰品,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的小树枝。
段天道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卧槽尼玛!找死呢!”
妈妈是谁都不知道的小树枝:“……”
“段哥?”沫沫奇怪的看着突然就停止下来的段天道。
段天道勉强笑了笑:“啊!没事没事!我们继续!”
然后他就准备继续,结果刚刚朝沫沫伸出手臂,手臂上再次传来那股可怕的紧箍感。
放下手臂,消失了。
抬起……
反复再三,段天道终于确认,这小树枝就是摆明不让他和沫沫继续下去,哪怕他威胁要将小树枝烧成黑树枝也没用。
“段哥?”沫沫看着这个男人犹如犯了痴症一般的举手放下,再举手再放下,实在是忍不住好奇。
段天道只好咳嗽了一声:“啊!其实吧,我今天喝的有点多,已经很累了……嗯,要不……咱们改天再继续好不好?”
这些天一直在学习印度舞蹈,以及勾引男人大法,眼看就要成功的沫沫:“……”
段天道本来想摸摸沫沫的头,表示一下安慰,但看了自己的左臂一眼,终于还是放弃了,痛苦的叹了口气:“谢谢你……真的很刺激……唉!可惜可惜……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嗯,你也早点休息……”
沫沫怔怔的看着段天道逃跑般消失的身影,半晌才喃喃道:“难道连从印度传来的法子……都不行?”
印度的法子:“……”
段天道一个箭步,就把自己关在了这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大床房里,狠狠的抽下左臂上的小树枝,随手就挽了个刀花:“你大爷的!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吧?”说完这句段天道就怔了怔:“他妈的,马王爷几只眼来着?”
小树枝竖起前端,怔怔的摇了摇头,表示它也不知道。
段天道登时回过神来,又愤怒的耍了个刀花:“卧槽!说!你是什么时候被花如血收买的?”
都没搞清楚花如血是谁的小树枝:“……”
“我告诉你!”段天道是真的很愤怒,不管哪个男人被坏了这么大的一件好事,都会很愤怒,他也不例外:“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他娘的就……”
话刚说了一半,段天道突然就打了个哈欠。
浓重的睡意莫名其妙的席卷而来,让他突然间就有些睁不开眼睛,忍不住就嘟囔了两句:“妈的,先睡觉,明天你再给我好好的交待清楚……”
至今没学会说话技能的小树枝正要提醒他这一点,段天道已经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小树枝似乎无奈的摇了摇树尖,再次缠绕在段天道的左手臂上,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