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本宫只是想进宫去见一见皇祖母……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慕星辰不为所动,脸上的笑意依旧:“这话是我早就想说的,公主,慕家,的的确确不欢迎你,太后可能要带着你去安全的地方,我现在休了你,你日后在外面,遇上合适的男人,正巧也可以直接嫁了,不必担心我这个前夫。”
“你说什么?慕星辰,你在胡说些什么?谁说本宫要跟皇奶奶走了?谁说本宫要改嫁了?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本宫?”什么样的男人,可以面不改色的说,让自己的妻子嫁给别的男人?
慕星辰的话快把心乐气疯了,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说出这样的话?
“爱?公主,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害死我亲生骨肉的蛇蝎女人么?”
“你,你果然还是记挂着沈青岚那个贱人,可她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本宫的就不是么?本宫也流产了,为什么你就不心疼本宫流掉的孩子,反而是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个贱人!!!难道到现在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个贱人她根本就是个祸水!没进叶家的门就克死了流云公子,进了叶家又克死了叶将军,现在,哼,连我三哥的王朝都要因她而搭进去了,你看看,看看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我三哥的?那根本不是我三哥的错,是那个贱人的错,你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贱人?慕星辰,本宫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你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只记着她?”
“你说完了?”
心乐公主刚刚那一番话说的义愤填膺,说的愤慨不已,包裹在华丽衣裙里的丰满不停的起伏,因夜夜春宵而愈发娇艳妩媚的脸蛋儿气的通红,一双妙目美眸死死的瞪着慕星辰。
跟她截然相反,慕星辰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很淡,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怀的,又不是我的骨肉,我为何要心疼?那些野种,哪里值得我去心疼?你问你哪里比不上她?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哪里都比不上她……另外,其实,公主你才是真正的人尽可夫,那贱人之名,青岚她担不起,还是你自己用着更加贴切。”慕星辰是打定注意要跟心乐公主决裂了,既然如此,便不妨将一切都说出来。
反正,明月昭正是重用他之时,绝不会为了心乐公主这样的小人物而打压他。慕星辰非常的有恃无恐。
慕星辰的话让心乐公主羞愤欲绝:“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本宫的孩子是野种?那明明就是你慕星辰的孩子,你竟然骂自己的孩子是野种?本宫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人尽可夫,你……你血口喷人,你再这样下去,本宫定让皇奶奶和三哥治你得罪!!!”她气的头脑一阵阵发晕,眼前也开始发黑。
这是一场梦,一定是一场噩梦,温文尔雅堪称良人的慕星辰,怎么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太可怕了,这个梦太可怕了,她要醒来,一定要醒来。
“该说你天真呢,还是愚蠢?连每夜跟自己上床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呵呵……我慕星辰,娶了你这种女人,也算是自作自受,不过,今日过后,你我二人,男女婚嫁,再不相干。”
慕星辰用温柔的声音说出了决绝的话。
“你……”心乐公主再也承受不住打击,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慕星辰在一旁冷眼看她倒下去,眉目间稍稍的染上几分讥诮,看了会儿后才开口道:“来人。”
待慕家的侍卫出现之后,他才漫不经心的说:“把她送到太皇太后那里去。”
这个令他作呕的女人,希望日后再也不要见到她。
……
与此同时,本在华国前线与反军作战的明月峰竟然突然回来了。
“皇上,明将军求见。”
还没到晌午,明月昭在御书房内累极睡了过去,外面的宫女太监都不敢打扰,直到明月峰回来,他们才到御书房内去禀告。
明月昭被惊醒了,揉了揉眉便张开眼,眼神没有一点刚睡醒的茫然迷惑,反而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他心里虽然惊讶明月峰为何突然回来,但俊美清冷,尊贵冷峻的脸上却半分不显,只是沉声道:“宣。”
明月峰的脸上还带着面具。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江湖奇士,被明月昭收归己用,因为脸部曾经烧伤所以终年带着面具,除此之前,明月昭还让当朝一个颇有名望的将军在表面上认他为义子,正因如此,他才能不暴露自己四皇子的身份去指挥华国军队。
“小四,你怎么回来了?”
刚挥退宫女太监,明月昭便问出声来。
明月峰也没行礼,直接坐到明月昭身侧:“三哥,反军首领说要与你密谈。”
如今,华国内部内战,外面其他三国虎视眈眈,这场内战再打下去,对华国而言,的确不利,非常的不利。
“反军首领?哼,可恨我华国王朝这么多人,与反军内战这么久都不知对方首领姓名来历,实在可笑……果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华国再安逸几年,怕是真的就要亡国了。”
有些沉郁的感叹一番之后,明月昭才道:“他是要和谈?还是别有阴谋?”
“这些都不重要,三哥。”明月峰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怪异。
“胡闹,这怎么不重要?这是目前的重中之重!”华国之中,还没有哪个皇帝,如他这般倒霉,刚一登基,就接二连三的出现祸事。
“不是,三哥,你看,这是反军首领交给我,让我带给你的书信,我看了之后,就再也没让第二个人看过了,而是立马回来找你。”
明月昭从明月峰手中接过反军首领的书信,宛若深潭的眸中带着几分疑惑的凝望着明月峰:“难道这书信有问题?”
明月峰叹了口气:“三哥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怀着疑惑,明月昭打开了书信。
刚一打开,还没看内容,他就倒抽一口气。
“这……这字迹是……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明月峰无奈道:“三哥。你也看出来了?这就是我此次回来的目的。”
明月昭看完明月峰带回来的书信之后,沉默了许久,让明月峰下去休息。
而他,则是拿着那封书信看了许久许久。
最终,他将那封书信,压到了奏折下面,起身离开了。
宫中有一玉华殿,玉华殿中,有从温泉引入宫中的活水,注入玉华池,那也是平日明月昭他们去洗浴的地方。
明月昭忙了许久,全身疲惫至极,便去玉华池洗浴。
巨大的鎏金色兽头悬挂在池上,潺潺流水从兽头的大张的口中倾泻而下。
明月昭褪去了全身的衣物,站在兽口下,任凭自兽口流下的温热的水,流泻到他的脊背上。
古铜色健美的肌肤在池水中若隐若现,往日被发冠束起的长发都披散了下来,为他清冷俊美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柔和。
池边身着白纱的侍女眼中带着痴恋之色,缓缓的下了水,向明月昭靠去。
明月昭正阖着双眼,全身放松的沐浴,背上却蓦然贴上了一个香软温暖的身躯。
他猛地张开冷厉的双眸,垂眼,看到一截白皙的皓腕。
“皇上……”柔腻的近乎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几乎能勾的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兽性大发。
但,那只是几乎。
那些男人中,并不包括明月昭。
明月昭脸色愈加的冷了,他伸手抓住对方纤细的手腕,力道极大,好不怜香惜玉的将对方拽起,运起内功,直接将对方甩了出去,而原本还在他背后的软玉温香,瞬间就被他摔到玉华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