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的儿子?
无数次,无数次我在法国巴黎的清晨醒来,你不爱我这件事,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然而现在为什么你爱我了,我知道你一直都爱着我了,却又繁衍出了另外一个更可怕的噩梦。
你为什么是我绝对不能爱的人。
还有父亲母亲,对不起,我到底都愚蠢的做了什么,寄住在仇人的篱下,几乎认贼作母。
愚蠢的傻瓜,愚蠢的自己,这些年活着,不仅仅是个笑话,简直蠢到不可理喻。
闭上眼睛,夜染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欧阳明宇迷迷糊糊的睡了几个小时之后,猛的在清晨五点多一点的时候醒了过来。
身上被盖着薄被,欧阳明宇揉了下眼睛坐正了起来,他睁着眼睛,面前却一片漆黑。
最近他的眼睛越发的频繁的开始间歇性看不见东西,有的短则几秒,长则一分多钟的。夜里更是必须更凑近光,否则就看什么都模糊不清。
欧阳明宇的手用力的攥了被子,他自己自己的眼睛是出问题了,可是最近频频发生的事情,叫他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现在是最不重要的问题,等过阵子再看吧,现在他比较担心夜染。
深吸一口气,渐渐的眼前有了光,欧阳明宇放下手里的被子,看到病床上没有躺着人,欧阳明宇蹙了下眉,起身走出去。
四下看了看,欧阳明宇抿着唇走到值班的护士那里问道:“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住在那个病房的女性病人?”
“啊,有的,之前她去看了那位叫慕修宁的病人,然后是和一位女士去会议室那边了,那女士说要借用会议室谈话。刚才我好像只看到那位女士回来了。”护士不确定的问身边的同事,同事点点头道:“好像是,那位女病人似乎没有出来的样子。”
欧阳明宇听了两个护士的话,点点头道了声谢就走向了会议室。
他们说的女人肯定就是慕修宁的母亲吧,两个人不知道谈了什么。
脚步落的沉重,一如欧阳明宇的心情。
他感觉到一丝的不安,总觉得夜染和慕修宁母亲的谈话不会轻松不说,反而可能是非常沉重可怕的事情。
会议室亮着灯,欧阳明宇敲敲门,在外面问:“夜染,你还在里面吗?还好吗?”
里面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欧阳明宇狐疑了一下。
不在吗?
“夜染?”欧阳明宇又叫了一声,见里面还没有回应,欧阳明宇大胆的推开了门,一推开门,欧阳明宇就看到夜染躺在地上,欧阳明宇吓了一跳,急忙冲过去抱住了她。
“夜染,夜染你怎么了……”把夜染抱起来,欧阳明宇才发现夜染不是晕过去了,她睁着眼睛,双眼通红十分的呆滞,这样子就算是没晕过去,也足够让欧阳明宇担忧的。
将她抱在怀里,欧阳明宇伸出手拨开她凌乱的发,低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夜染没有回应他,只是呆呆的不说话,眼神十分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