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没有意义
“若能弹奏完这一首琴曲，他的心境恐怕不会简单。”有人看着凌天身影说道。
旁人点点头，若能弹奏完，本身就是一个证明，不说实力如何，至少心境不会差。
但也有人摇摇头，“能弹完当然最好，但就怕只是凤头猪肚，那样算不上什么。”
“那是自然。”有人认同道，琴音若无法弹奏完，只是用来唬人，当然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这一曲，与他一起合奏的人，或许无法合下去了。”有人看向凌天对面那少年，在场之人有人知道他的水平，这样的开始，他的实力恐怕很难能合得上。
事实也的确如此，过了将近三十息的时间，少年才开始弹奏，他的眉头皱起，如同遇到什么无比为难的事情一般，众人在旁边看着，听了片刻之后，很多人便摇了摇头。
虽然只听了一些，然而但凡有对音律有掌握的人，都能听出不足的地方，少年显然是无法找到合适的方法来合，如此开始，反而显得极为局促。
“这样的合奏坚持不了多久的。”有人出声说道。
果然没过多久之后，少年的眉头皱的更紧，额头之上也多出细密的汗水来，最终无法继续下去，停了下来，忍不住摇头。
他本以为让凌天为主，他为辅位会省去一些力气，但没想到事情并不是如同他想的那样发展，凌天拿出来的这一手琴曲实在太大气了些，他根本无法找到合适的办法来合奏。
然而他又不想超过三十息时间，只能仓促开始合奏，然而这么做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他无法跟上凌天的琴境，更多的精力被用到了追赶上，反而被拖得越来越远。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从凌天先前的合奏来看，凌天并不像是对琴音有很高造诣之人，按理说应该不会掌握多么不凡的琴曲。
但现在看凌天显然是个例外，对音律掌握的并不好，却能弹奏出这样的琴曲来，虽说也有凤头猪肚之嫌，但能展开意境，也需要一定的能力来做到。
这才是最让他不能理解的地方，多数修炼琴音之人，皆是从音律开始学习，待掌握了音律之后，方才开始进行对琴音的学习，如此一来也可以事半功倍，并且对音律的掌握也会随着琴音的学习不断提高。
凌天表现出来的情况，有些截然不同的意味，对音律的掌握有限，但琴音上却有些出色之处。
他自然不会知道，在一开始学习的时候，凌天根本没有所谓音律学习这个过程，直接仗着自己的精神力硬弹，甚至将这一首曲子当做了提升精神力的工具。
少年合奏停下，凌天也同样结束了弹奏，看向少年，后者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无奈，凌天笑了笑，道：
“多谢了。”
两人一来一往，也算是完成了一次，凌天准备换一个人继续尝试。
“何不继续弹下去？”有人出声向凌天问道。
凌天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那么做没有意义。”
诸人闻言，神色动了动，对凌天的回答有些意外，他们本以为凌天会说些其他的，但没有意义这个说法，却是出乎他们意料的。
不过对凌天来说也的确是这样，他是为了提升对音律的掌握，因此才与别人进行合奏，辅位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主位，他目前的水平还没有到能够照顾别人的地步，因此主位的作用本身更小一些。
若对方合不下去，继续弹下去，与他独自一人弹奏没有区别，后者并不一定需要在这里，有那个时间，倒是不如躲去找人合奏一番。
问话那人闻言，摇头一笑，说道：“阁下的意思，是要有人合奏，弹奏才有意义？”
“既为交流学习，自然如此。”凌天回答道。
那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凌天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之所以那么问，只是想看看凌天是否能够弹奏完这一曲。
凌天既然说了有人合奏才有意义，那他等着便好，他清楚自己的水平，倒也没有主动站出来提议合奏。
其他人看看这凌天，都有着大致的想法，凌天琴曲的开始极为引人注意，因此他们才好奇凌天能否继续弹奏下去。
他们心中都清楚，如果凌天的确能弹奏完这一曲，他的水平可以说在不少人之上，但他们并不觉得如此，尤其是凌天刚刚那种说法，让他们有种凌天在逃避的感觉，这反而让他们更加好奇凌天是不是真的能弹奏完。
“我来与你合奏，如何？”一人站出，正是先前与于梦曦合奏的那位男子。
他的琴境之中有真龙翱翔天际，琴境不弱，然而凌天一开场便展现出宏大的意境，让他都有几分惊艳之感，他意境虽为真龙，但凌天的琴境却隐约在他之上。
他同样想知道凌天能否弹奏完，并且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他未尝不能合奏下去。
凌天看了他一眼，自然记得对方先前同于梦曦合奏，摇了摇头，说道：“我只邀请别人合奏，你对音律掌握很强，我之后会找你。”
凌天的回答，让这男子微微愣了愣，凌天的回答，似乎一直都出人意料。不过凌天说他对音律掌握很强，这让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谁都不会反感别人对自己的肯定，与之相比，凌天的拒绝就显得不算什么。
“那便依你。”男子点点头，便没有多说什么，等候起来。
凌天目光从男子身上移开，随后找上了另外一个人。
在他打算合奏的时候，他便感应了在场诸人的大致水平，因此他早有计划，从弱到强，一步步来。
很快，凌天找到了另外一人，向对方发起合奏的邀请，对方并未拒绝，而他显然知道刚才是凌天所为，便要求凌天为主，弹奏刚才的曲子。
不过凌天有目的而来，自然没有答应，最后那人同意先让凌天为辅，随后凌天再为主位。
这一次凌天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些人关注，当两人准备开始时，便有不少人将目光投来，等着看凌天的表现。
一般来说，对音律的掌握能否反映出很多事情，在他们看来，看一下凌天合奏时的表现，就可大概知道凌天层次如何，能否弹奏下来，便能清楚。
很快，琴音响起，等凌天出手时，又一次在三十息之外，这让不少人眉头皱了起来。